悅琳接過水杯問道:「兩天三夜?我這是在哪兒啊?」
可能昏迷的時間太長,悅琳也很渴,一杯水咕咚咕咚很快就喝了下去。隨着一股熱流入肚,悅琳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叫起來。這麼久沒吃東西,估計是餓了。
女人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你餓了,我給你弄點吃的去。你好好休息。」
女人正要出門,卻聽見外面一男聲傳了進來:「悅琳醒了嗎?」
隨着聲音進來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女人對男人畢恭畢敬地說道:「是的,先生,她剛醒。」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悅琳的頭再次疼起來。悅琳捂着頭,叫到:「好疼。」
那張熟悉的臉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從樹幹里「鑽」出來的男人,而這人正是余有成。
「悅琳,你那天摔下山崖的時候下面有塊石頭,正好碰到了你的頭,我已經叫醫生給你看過了,醫生說頭撞的不輕,要好好休息才行。」余有成說道。
也不知是這劇烈的頭痛引起,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引起,悅琳瞬間想起了一切,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從樹「裏面」鑽出來的男人。
幾秒鐘之後,悅琳的頭不再那麼疼。短暫的回憶之後,悅琳問道:「是你救了我?」
余有成扭頭對身旁的女人說道:「你去給她弄點吃的。」
女人點點頭,道了一聲「好」字之後離開了。
「悅琳,你一個女孩子家,那麼晚了,到藏露亭做什麼?荒山野嶺的,你就不害怕嗎?」余有成問。
「是的,剛開始是有一點害怕,可是我不能替孟維凡背黑鍋。我想找到那份資料,還給他。」悅琳頓了一下,繼續說,「後來看到你的時候,我才最害怕。」
回憶起當日,悅琳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能鑽進樹幹里的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找東西大白天的不找,天都黑了你上山找?你真是跟人不一樣。」余有成在床邊坐下來,說道。
「我白天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不早了。我只是想多找一會兒,早一點找到我心裏就早一點踏實。」悅琳如實說。
那份資料真是自己心中的一顆釘子,一天拔不出來,一天就難受。
「那你找到了嗎?」余有成看着眼前的女孩,覺得她真是跟別的女孩不一樣。
「沒有。」悅琳說。
「聽我一句勸,別找了,回城裏踏踏實實過你的平安日子。」余有成勸道。
「平安?能平安的話,我也不會來景區了。」悅琳想起那些煩人的事,心裏就難受。
「意思是你還要找?」余有成問。
「是的。」悅琳很堅定地說。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呢?」余有成繼續問。
「一天找不到,我就找兩天,兩天找不到,我就找三天……我會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為止。」悅琳說。
「悅琳,你真拗。聽我一句勸,你根本找不到。如果你放棄,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去。」余有成說。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知道那份資料在哪?」悅琳機警地問。
「你太敏感了。我不知道它在哪。我只知道,即使有,第一個找到的人也不是你。」余有成說。
「為什麼?」悅琳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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