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的心,還是一點點柔軟下來。
她可以想像,車窗裏面那個孤單地、帶着清冷麵容的男人此時的樣子。
不善言辭的他,一定在為剛才自己魯莽的拒絕內疚着吧?
徐如意腳下的步子變得輕快而急促起來。
她急速上前,輕敲了車窗。
言藺白在聽到聲音的時間詫異調頭。看到窗戶外面的身影,他按下門鎖鍵。
徐如意拉開坐上來,「對不起,言先生,讓你久等了!」
她揚了揚手中的小玩意兒,試圖讓他開心一些,「言先生,送給你的。」
言藺白已經發動汽車,並沒接她手裏的東西。
「不必。」他只說道。
已經接受了夠多她的好,他不想再欠她任何東西了。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路無話。
徐如意卻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俯身向他湊來。
言藺白一下子有些慌亂。
他一向鎮定的面上開始浮出絲絲緊張。
徐如意離他越來越近,幾乎與他面貼面。
言藺白只得背靠在車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她清晰看見,這個男人面色平靜,性感的喉結處卻滾動幾下。
「要哪個?」徐如意一隻手已經撐在他的座椅上,整個人貼近他。
「什麼?」言藺白鎮定地問。
她另一隻手舉了起來,輕輕晃了晃上面的項鍊。
徐如意的語氣曖昧,「這個,或者我?」
言藺白只感覺渾身血液似乎凝固。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整個腦袋裏面一片模糊,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言先生的生日禮物。不要的話,我就換一個了?」徐如意嚴肅地說道。
她的面上,隱含一絲惡魔式的笑。
壞壞的,卻又勾人得很。
言藺白將頭瞥向一邊,緩口氣,「費心了,謝謝。」
原來,她是想為自己挑生日禮物。
他的心,又感覺一陣暖意。
正出着神,就見她整個人掛了上來。那兩條纖細手臂,已經搭上他的脖子。
言藺白不可思議盯向她,半張了嘴好久回不過神。
徐如意偷偷一笑,將那條男士裝飾性項鍊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很快離開,滿意看着他的樣子,「沒想到言先生也合適這些小玩意兒。」
像他那麼嚴肅的人,很少會將沒用的裝飾品佩戴在身上。
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意外和諧。
言先生脖子上,一條細麻繩吊着,上面一隻銅質長頸鹿。
配上他灰色休閒西裝,顯得另類而時尚。
徐如意自言自語地:「不錯,很好嘛!」
說着,她從小袋子裏面掏出另一條來。
這是一條女士的同款項鍊,除了比他小上一些,其餘全都一樣。
徐如意將它戴在了自己脖子上,笑眯眯道:「言先生,我也有一條哦!」
他的視線下移,仔細盯了那條項鍊幾眼。
隨後,言藺白若無其事轉回了身,「謝謝。」
「不客氣。」她已經靠回椅背,閉了眼專注聽着音響里的歌。
言藺白送了她回去,依然被她留下來吃了晚飯。
隨後的日子,他感覺時間走得特別慢。
每過一天,就在心裏細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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