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墨在手心反覆測量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點頭:「對。就是這麼大。」
他目光柔和,想像着她穿上時的樣子。
心情很好地買到鞋子,他才去了公司。
為了不讓她發現,納蘭墨把鞋子暫時藏在公司。
下班的時候,他一走下樓,就看到大廳內坐着的她。
納蘭墨有些意外。
她提前放學了?還是翹課中途跑掉的?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
要緊的是,她好像很累。
估計等得時間有些長,已經歪斜在那裏睡着了。
納蘭墨這時哪裏還捨得責問她一句?
他略有些心疼的表情,一覽無餘全浮現在了臉上。
走過去,納蘭墨輕輕彎腰抱起她。
小姑娘有些瘦,整個人都單薄得很。
身體很輕,沒費什麼力氣就抱到了停車場。
納蘭墨很小心地準備放她在座位上,卻突然瞧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柔聲地問:「如意,你醒了?」
徐如意的手臂掛在他脖子上,語氣裏帶了點撒嬌,「小叔叔。」
「放開你的手。」
「不放。」她眯縫着眼睛笑得狡黠,「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納蘭墨皺眉,沒聽出她的雙關語,「我脖子酸了。」
「我回去給你按摩。」
「我是讓你現在就給我放手!」他生氣。
「哦。」徐如意笑眯眯放開,愜意坐在副駕。
納蘭墨看了淘氣的她一眼,無奈替她繫上安全帶。
「怎麼過來了?」
「下午沒課,提前放學了。」徐如意回答。然後探了身子,伸手換了首歌。
「這首歌是新下的,喜歡嗎?」他問。
「嗯,喜歡!韻律挺好,節奏感也強。」徐如意跟着調子和,「小叔叔,你還說我們之間有代溝,我怎麼覺得,我們哪裏都配呢?」
「配?」他愣了一下。
「是啊。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喜歡同一個歌手、愛看相同的電視節目……」徐如意一一細數。
納蘭墨不由笑了:「你是我一手帶大的,這叫耳濡目染。」
「不管。就是很配嘛!」
他也不和她爭了,安靜開着車。
但不得不說,納蘭墨對於她口中的「很配」,心裏有着幾分愉悅的。
……
周五那天,徐如意起了個大早。
她興奮地穿上平時的小禮裙,在鏡子面前擺弄着。
「小叔叔,幫我整理一下裙邊!」
納蘭墨很有耐心地彎腰,替她反裙邊輕撫了一下。
「小叔叔,幫我重新綁下頭髮!」
他取了皮筋,給她再扎了一下。
「小叔叔,幫我……」
徐如意說的每一樣,他都一一照辦。
雖然今天不是她正式的生日,但也意義非凡。
納蘭墨在幫她打點好一切後,插手站在一邊靜靜看着。
快要十八歲的姑娘,整個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肆意張揚的笑容掛在唇邊,輕易就能感染到他。
漂亮精緻的臉蛋,粉黛未施。純白素淨卻也動人心魄。
納蘭墨就這樣凝視着她,久久回不過神。
原來,他親手養大的姑娘,已經都這麼大了。
隨後,他們去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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