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釣叟收手不及,魚竿直奔着祁雲臉上甩來,驚得釣叟慌張失措,連忙大叫:「祁雲道友心!」
木工和鐵匠臉色都很臭。
雖然他們一個照面就被祁雲打的落花流水,但釣叟這樣也太丟人現眼了吧?
不過,兩人也忍不住心中驚駭……
這麼強?
他們已經是盡了全力在出手,但仍然被祁雲輕鬆擊破。這三頭六臂如同上古魔神一般的模樣,究竟是怎樣的神通手段?
而其實祁雲才出了三隻手臂,還有三隻手臂閒着呢!
祁雲分出一隻手臂,虛空拍出一記鳳凰爪,輕鬆將釣叟的那根魚竿甩過來的白索震退。莫釣叟已經在慌忙收手,就算他全力出手,也根本奈何不的祁雲。
另一隻手臂已經攝出了鎖妖塔,防備樵夫,不過後者並未出手,祁雲便也沒有祭出。
這是第五條手臂。
還有一條呢……
祁雲這最後剩下的一隻手臂就真的無事可做了!於是就見那隻手臂手一招,虛空攝來一杯茶盞,真元托在空中,而後手一晃,一個茶壺出現,真元注入,茶水滾沸起來,而後倒入茶盞中,收起茶壺,端起茶盞悠然品茶……這一連串的動作做的悠然自得,不急不忙。
釣叟連連驚退,他是發現了,就算他們四個聯手,也根本奈何不了祁雲!怪不得樵夫壓根沒有出手……釣叟大悔,對樵夫很是佩服。
木工和鐵匠臉色難看,對方六條手臂,竟然可以同時施展六種手段!
這可怎麼打?
「這就放棄了?」祁雲忍不住搖頭,對他們的實力很不滿意。
其實每個人的實力,大約比東海金丹境十強者之一的水寒還要遜色一些,只是聯手之下才發揮出來更強的戰鬥力。
但祁雲修煉成三頭六臂神通,絲毫不懼怕對方人多!
「既然你們不出手了,那就該我了。」祁雲道。
木工、鐵匠人人心頭警兆大作!
卻見祁雲已經陡然間展開了遁法,身形悄然遁入雲霧之中,如同一道不起眼的水色。祁雲將水行遁術和咫尺天涯神通結合在一起運用,短距離之內的爆發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幾乎轉瞬間,祁雲就已經出現在了釣叟的身前,釣叟心頭一驚,不過他已經有了經驗,深知這祁雲的喜好,於是就見釣叟雙手把頭一抱,氣沉丹田,守護自身。
做好了防禦的動作!
木工和鐵匠卻還在那裏疑惑,釣叟用出來的這是什麼見鬼的防禦手段?
緊跟着,已經見祁雲右手揚起——呼!
一巴掌拍了下去。
砰!
祁雲巨大的力量之下,釣叟整個人頓時如同一顆巨石一般,直線向着地下墜去,轟然的撞擊聲響中,已經是沉入了地下六丈的位置。
只見那裏已經出現了一個頗深的洞穴,堪堪正好是一個人的大模樣。
刷——
祁雲身形再晃,又是從這裏消失,已經悠然站到了木工的身前。
木工狂喝一聲,手中的鈎天鋸再次劃出!
頓時就見寒光漫天,每一道鋸齒上都放出一層法術,一道道法術綻起的各色光華,霎時間演化萬千氣象。周遭雲霧也在他的這一鈎之下,被木工的真元引動,隨着法術神通而不住遊走出諸般模樣。
祁雲卻怡然無懼,左手袍袖一拂,袖裏乾坤神通運轉,那萬千法術,頓時被他一股腦丟入了瀚海蒼穹的空間之中。
木工的這點兒法術的威能,還根本不足以威懾到他觀想出的瀚海蒼穹圖,所以祁雲肆無忌憚。
蓬!蓬!蓬!
道道法術的光環在祁雲識海中的瀚海蒼穹圖內綻起,祁雲也是有意,故意把這些法術引到了那冊古卷旁邊,法術的威能觸發,頓時激起了古卷的反撲。
就見那一冊古卷上,霎時間又是三道法術釋放了出來!
這就容易了!
祁雲信手一引,輕輕鬆鬆,三道法術已經是被他引着出了瀚海蒼穹圖,陡然之間從他的袍袖之中射出。
轟!
木工頓時被劈頭打個正着,法術的威能震得他不由翻滾出去。
若非他根基還算紮實,只這一下就要重傷了。
但木工還是心頭難掩無邊的驚駭,他只覺得祁雲的這一隻袍袖中簡直好像有無窮的空間似的!不但他的道道法術湮滅進去,根本沒有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反而從中又綻放出了三道法術……真是可怖,自己分明絲毫沒有感覺到祁雲運轉真元。
如此神出鬼沒的手段當真可怖。
木工被劈得翻滾出去,不過也難逃厄運;祁雲早已經身形一晃間,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微微一笑,「道友也下去醒醒神吧。」
砰!
木工以比釣叟更快的速度直墜了進去,一直沉到了三丈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三丈。
木工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怪不得釣叟要用手抱頭。
果然這才是最好的防禦姿態!
木工也沉下去了……祁雲望向了最後的鐵匠。鐵匠一看這番模樣,哪裏還有跟祁雲敵對的心思?當即展開遁法,轉身就想要逃之夭夭。
但祁雲是什麼速度?
縱然鐵匠反應已經很快了,但只飛出了不足十丈,就聽見祁雲的聲音響在耳邊,「這位道友,我也幫你醒醒神吧。」
鐵匠驚駭,連忙學着釣叟的模樣以手抱頭……
砰!
祁雲也精準無比地把他送到了地下三丈。
釣叟、木工和鐵匠三人分別沉下,正好形如之前他們包夾祁雲時的位置。最後,祁雲又悠然來到了樵夫身旁,樵夫大駭,臉色大變,「我沒有出手!」
祁雲誠懇地道:「但顯然你也有這個想法了,所以也需要醒醒神。」
砰!
祁雲毫不客氣地也把他送入了地下三丈。
祁雲這次出手更重,所以三人都只覺得渾身劇痛,骨頭都被震斷了好幾處。釣叟連連叫道:「祁雲道友,我們知錯了,能上來了麼?」
祁雲客客氣氣地道:「還請諸位道友都上來吧。」稍稍一頓,他又誠懇地道:「用我幫諸位道友麼?」
釣叟和樵夫都駭得連連道:「不用、不用。」
他們兩人都強忍着劇痛爬起來。木工和鐵匠一個個面色難看,但也只好學着釣叟、樵夫的模樣爬了出來。
釣叟四下一看,大驚,「祁雲道友,為何他們都只沉下了三丈,而我卻沉了六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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