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一陣異樣的聲音在籠子裏響了起來,菜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自覺地勒緊了腰帶。
「哼哼!」
「什麼味道這麼香啊?」
楊舒努力吸了兩下鼻子,身邊的人們也聞見了空氣中瀰漫的烤肉味兒,人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籠子外面。
三名守衛正拿着烤肉叉在火堆上面烤肉,旁邊還放着幾瓶白酒和調料,菜鳥們看到以後頓時就流出了口水。
四天三夜的野外戰術訓練,吃不飽、睡不暖,而後又莫名其妙的被抓了,他們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好餓!」
「是啊,要是能吃上烤肉就好了。」
「天氣這麼冷,喝兩口白酒暖暖身子也行啊。」
籠子裏的菜鳥們看着外面的烤肉流口水,柯晨飛他們幾個人的臉色全都陰沉的厲害,軸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去把人帶出來!」
兩名守衛走進屋裏把昏迷的葉凡給拖了出來,他的嘴角還帶着白色泡沫,眼皮耷拉着,翻着白眼。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肯定以為他已經死了。
美女拿着一塊烤肉站在葉凡的身邊,冒着熱氣的鐵叉直接就落在了葉凡的大腿上。
昏迷中的葉凡躺在地上抽搐起來,良久之後他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緊咬着牙關,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葉凡!」
「葉凡!」
「你們把葉凡放了,有本事沖我來啊!」
籠子裏的人們再次變得激動起來,葉凡佝僂着身子在地上打滾,嘴裏發出痛苦的低吼聲,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連續的電擊讓他的身體還處於一股麻木的狀態當中,神經反應速度也沒有那麼靈敏了。
「葉凡,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呵呵!」葉凡的嘴裏發出嘶啞的冷笑聲,臉上卻寫滿了痛苦。
「呵呵,」美女咬下一塊烤肉,慢慢悠悠的說道:「不配合,就去死好了。」
兩名守衛再次把葉凡拖進了屋裏,不一會兒,裏面就傳來了葉凡痛苦的嚎叫聲。
「你們不是人!」
「畜生,一群畜生!」
面對籠子裏的怒罵聲,美女只是冷笑一聲,然後隨手把手裏的烤肉扔了出去。
「汪汪汪!」
兩隻黑色的狼狗從黑暗中衝出來,然後對着烤肉撕咬起來。
柯晨飛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敵人的做法很明顯,就是要餓死他們,打垮他們的意志。
「你們都別怕!」
「敵人都是一群膽小鬼,他們也就只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我們一定要堅持抗爭,部隊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
「砰!」
教官們所在的籠子裏,剛剛還在大聲呼喊振奮人心的口號,緊接着一聲槍響過後,吳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廢話連篇,真當我們不敢殺人啊!」
那名**了孫晴蕊的高大守衛把槍悄悄地塞回了腰間,然後兩名守衛打開牢籠,把吳睿的屍體拖了出來。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不配合的下場!」
「現在只要你們誰能夠好好配合我們,老實交代你們所知道的一切,就有肉吃,就有酒喝,就能活着!」
「我去你媽的吧!老子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投降你妹啊!」
「就是,想要老子投降,你死了再說吧。」
……
籠子裏的菜鳥們發出各種各樣的怒罵聲,卻沒有一個人想要投降,這樣的情況似乎在清理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空氣中還飄散着烤肉的香味兒,菜鳥們已經忘記了是第幾次勒緊腰帶了。
「我投降!」
「我也交代!」
就在人們士氣高昂的時候,教官們的籠子裏突然響起兩道異樣的聲音,候曉松和陳林兩個人走到了籠子門口,一臉的淡定。
菜鳥們一時間全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會是教官們出了叛徒。
「叛徒!」
格楞的拳頭狠狠地打在籠子的木柵欄上,外面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守衛毫不留情的對着他的腳下打了兩槍,嚇得格楞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很好,我喜歡聰明人!」
候曉松和陳林兩個人被帶到了篝火旁,戰俘營里頓時響起了一大片「叛徒」的呼喊聲。
「我們餓了!」
「請!」
守衛們把手裏的烤肉和白酒遞給了兩人,然後兩個人拿着烤肉就開始吃了起來。
籠子裏,柯晨飛盯着他們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就把視線轉到了其他教官的身上。
「格楞,如果我要投降,你會怎麼做?」
「什麼?」格楞的眼睛一瞪,「你要投降?」
「我是說如果。」
「那我就先殺了你!」
說着話,格楞的雙手已經掐住了柯晨飛的脖子,旁邊的菜鳥們全都是冷眼旁觀的樣子,顯然是準備把柯晨飛這個叛徒給幹掉。
「咳咳……,你等會!」
眼看格楞真的起了殺機,柯晨飛趕緊拍打着他的胳膊,讓他鬆開了自己。
「你有什麼好說的?」
格楞依舊是瞪着眼,而旁邊的楊舒、陳泰斗、肖克明等人已經圍了過來,把柯晨飛圍在了中間。
「柯晨飛,寧死不當叛徒,你如果敢投降,我們現在就弄死你。」
「你們全都誤會我了,」柯晨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什麼意思?」
「我如果投降,走不出牢門就會被你們幹掉,那麼教官他們呢?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張燁他們就不殺了陳林他們?」
說道這裏,菜鳥們全都一愣,隨後扭頭看向了外面的教官們。
張燁、宋宇飛和梁楓三個人正站在籠子的角落裏看着外面發愣,這樣的情況確實很反常。
「萬一有其他原因呢?你們看那些守衛的槍口,一直都在瞄準着教官他們,說不定張燁教官他們一動手,就被打死了。」
「是啊,陳泰斗說得對啊。」
「可是,我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柯晨飛無奈的搖着頭,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他從小就生活在大山里,對於野獸和危險的感知要比一般人強的多,可是現在他身處危險之中,卻總感覺很彆扭。
外面的候曉松和陳林已經吃完了烤肉,兩瓶白酒也喝完了,那名妖艷的美女擺弄着手裏的槍,笑着說道:「兩位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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