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以後,張焱把導演叫到了一旁,他要把他離開的事情告訴導演。
「導演,下午我要離開部隊,劇組暫停拍攝吧。」
「什麼?」導演一聽說又要停拍,嚇得全身肥肉都一哆嗦,現在導演的身價成倍增長,全都是靠《鐵血男子漢》這檔節目,接二連三的停拍,導演都懷疑自己哪天被嚇出心臟病來。
「我下午有事外出,你如果想要拍攝,我怕天狼他們兩個人不行。」張焱耐心的給導演解釋道。
「張班長啊,這都第三次停拍了吧,你說我現在,我……。」導演急的在原地轉圈,投資方催他,明星的經紀公司也催着趕通告,夾在中間的導演快崩潰了。
「張教官,你看,這次嘉賓那邊能不能你去解釋一下。」
「行!」
為了照顧導演的感受,張焱和導演一起去了新兵宿舍樓,他要解釋清楚暫停拍攝的原因。
男兵宿舍里,張一山趴在地上,天狼正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在不停的給張一山按摩後背和雙肩。
「班長,輕點,你不知道啊,山炮班長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在彈坑裏里來回折騰我們,我這肩啊,疼!」
「這才哪到哪啊,你們這幾個小菜鳥要是進了集訓隊,全都得趴下。」天狼說着話,用力的按了一下張一山的後腰,引來一陣慘叫。
黃健祥和谷智信兩個人也在床上學着天狼的動作,互相做着按摩,爬了半天戰術,他的胳膊肘、膝蓋之類的關節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不知道下午張教官會怎麼訓練咱們呢?」張一行揉揉自己的後腰,因為訓練過猛,他的腰傷又犯了。
「下午不訓練了,你們新兵全都留在宿舍,學習政治課。」張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天狼趕緊拉着正在齜牙咧嘴的張一山站了起來。
「班長,現在沒事,就讓他們在休息。」天狼走到張焱的跟前解釋道。
「我知道,我不是那麼不近人情,該休息的時間就要休息好,訓練的時候要拿的出來。」
張焱嘆了一口氣,對天狼說道:「你去把女兵班的人叫過來,我說點事。」
「是!」
天狼繞過張焱朝外面跑去,這時候他才發現門外站着導演的身影。
張焱和導演走進男兵宿舍,很快女兵也在山炮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下午咱們不訓練,我剛才也跟導演說過了,來的路上我想下午你們先上一次政治課吧,就叫『我的新軍營,如何做好一名新兵,』到時候把每個人的感想還有上周佈置的觀後感一起交給我。」
「你們說行不行?」
聽着長牙一副商量的口氣,張歆怡轉了幾圈眼睛,然後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報告!」
「講!」
「班長,你能說下午為什麼要停止拍攝嗎?」張歆怡很大膽的提出了所有人心裏的疑問,一群新兵蛋子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張焱。
他們是要服從命令,可是他們也想知道理由,這就是明星和職業軍人的不同吧?
「我下午去醫院,沒時間操練你們,所以你們可以解脫了。」
張焱說的很模糊,他並不想把陳力行的事情說出來,那樣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他會左右為難。
可是張焱真的嘀咕了這八名菜鳥的義氣,更準確的說是張焱教會了他們什麼叫做「團結友愛,戰友互助。」
張焱的話一說,就聽張歆怡喊道:「你病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病吧!」
「是啊是啊,教官,你去哪家醫院,我認識人!」黃健祥也湊了上來。
「我跟你們說,咱都不說虛的,教官你說你看病有錢沒有?哥們就是局氣,北京爺們幫你攤了(付錢)。」張一山拍着胸脯給張焱保證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燒過香拜過關二爺的把兄弟呢。
張焱一時間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這些菜鳥會進步這麼多,他走到張一山的跟前,舉手對準張一山的腦袋一拍,說道:「錢個屁啊,老子是現役軍人,看病不需要花錢。」
「你真的病了?」徐冬冬離開了隊列,看向張焱的眼神里充滿了關心。
張焱退後兩步,搖頭苦笑說道:「都站好,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是別忘了紀律,現在站隊列呢!」
看着張焱的臉黑下來,八名新兵撇了撇嘴,看向張焱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痴,這傢伙裝逼過頭了。
「我沒病,你們也不用擔心,所以你們老老實實的在這待着,要不然就去搞體能,練一下午就夠了。」
「教官,我們跟你一起去吧,我有車!」張歆怡笑的很燦爛,她的車還在教導隊的停車場停着。
從教導隊大院到最近的公交站都需要走上五公里,交通太不方便了,這也是張歆怡能夠說服張焱的最後方法了。
張焱皺了皺眉,交通不便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他的時間並不多。
張焱扭頭看嚮導演,開口問道:「下午我帶他們幾個菜鳥出去沒事吧?」
「啊,」導演一驚,根本沒想到張焱會問這個問題,他思考了一下說道:「他們都是明星,怕出去曝光會引起轟動,到時候怕出亂子。」
「可以化妝。」天狼走到張焱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結果被張焱一腳踢到了一邊。
經過慎重的考慮,張焱決定帶上這8隻小菜鳥,和他們一起去解放軍總院看望陳力行他們。
天狼因為出餿主意的事情被張焱扔在了部隊,受到連累的山炮一臉埋怨的盯着天狼,看的天狼心裏直發毛,整整半天時間,山炮都沒有搭理他。
換上了一身運動服的張焱,帶着8隻小菜鳥開車去了解放軍總院,兩輛車飛馳在廖無人煙的馬路上,張焱的心卻始終在懸着。
張焱坐在副駕駛上,京片子張一山開車,後排做着3名男兵,4名女兵在後面的一輛車上。
為了保證安全,離開教導隊以前,張焱特地找後勤要了3個對講機,還特意交代男兵班和女兵班不許亂跑,不能分開。
可能是受到張焱的影響,車裏的人全都很安靜,就連一向話多的張一山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把注意力放在了方向盤上。
「班長,醫院北門那邊人挺多的,估計停車位都不好找。」張一山響起五棵松附近那比肩接踵的人群,就有點發憷。
「沒事,咱們走西門,直接去住院樓。」
「西門?還有西門啊?一直沒聽說過啊!」張一山吃驚的看着張焱,作為地地道道的北京爺們,他竟然還不如張焱清楚北京,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別廢話,聽我的指示走。」張焱一巴掌拍在張一山的腦袋上,讓他把注意力放在前面,同時拿出對講機,告訴後面的女兵要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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