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焱的計劃,新兵們要進行四輪百米衝刺跑的接力賽。
最後一組跑的是張一行和楊蜜兩個人,他們跑回到張焱所在的位置,新兵班的百米衝刺跑就算結束了。
天狼笑着對張一行說道:「一行,敢不敢跟我比比?」
張一行晃動了兩下有些發酸的胳膊,氣喘吁吁地看着天狼說道:「班長,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都跑了三趟了,你一直在這邊休息。」
「就是,班長你這是欺負人。」楊蜜一邊擼袖子一邊扭過頭去白了一眼天狼。
現在的新兵們已經開始全身發熱,臉蛋看上去全都紅撲撲的。
天狼說道:「不敢就是不敢,要不我讓你先跑,玩不玩?」
天狼笑的很壞,張一行想要拒絕,可是實在說不出口。
看着一臉掙扎的張一行,天狼繼續說道:「是不是爺們了?一場比賽還掙扎半天,我讓你先跑!」
「不用!」張一行對着天狼大喊一聲,繼續說道:「比就比,誰怕誰啊?」
「好!」天狼大喊一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三個人同時站在了終點線上,他們的目標就是張焱所在的位置。
「聽我口令,預備——跑!」
天狼說完以後,三個人同時衝出來終點線,早已經習慣了這樣訓練的天狼,起步的十米就超越了張一行和楊蜜。
「你們兩個快點,要不就在我後面吃土吧。」天狼囂張的在前面大聲的喊着,還不時地回頭看看楊蜜和張一行兩個人。
他曾經想過下口令以後,自己跑慢點,讓張一行先跑,可是那就不是比賽的問題了,而是對於人的尊重。
天狼並不想傷害新兵的內心,他的目的是讓新兵們學會勇敢面對,而不是傷害和氣餒。
「該死的,我一定要超過你!」張一行低聲怒吼着,上半身向前傾斜,努力的甩動着自己的雙腿。
楊蜜在最後面搖搖晃晃的跑着,她的體力在新兵裏面屬於最差的,拉開的距離很大。
此時的楊蜜臉上沒有了剛進入部隊那會的嬌弱,而是滿臉的不屈,她也不希望自己輸掉比賽。
張焱看着天狼在跑道上「調戲」楊蜜和張一行,卻沒有阻止。
站在張焱身邊的六名新兵全都已經筋疲力盡,他們的眼睛在盯着楊蜜他們,卻沒有力氣喊出那一聲「加油!」
聽着耳邊不斷的喘氣聲,張焱仿佛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當初的他也是這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換來的不過是老劉一句「這才只是個開始!」
百米的距離不長,天狼、楊蜜和張一行三個人很快就沖了過來,張焱看了看表沒有說話。
天狼拍拍張一行的肩膀說道:「感覺怎麼樣?」
「嗯啊,」張一行喘着粗氣咽了一下嗓子才說道:「渴,想喝水。」
「那就對了,但是不能喝水,現在喝水只會長胖。」天狼笑着說了一句,又走到了楊蜜的身邊。
「你感覺怎麼樣?」
「班長,太累了,我也是渴,嘴唇乾了。」楊蜜的臉色和嘴唇都很白,深呼吸產生的熱氣在眼前飄着。
楊蜜額頭上的頭髮都已經濕了,她想要伸手摘下帽子,卻被天狼伸手按住了。
「班長,我熱!」楊蜜無辜的看着天狼,帽子雖然被壓住了,可還是用手撩了撩粘在額頭上的頭髮。
「別摘,容易感冒!」天狼把楊蜜的帽子往下壓了壓走到了一邊。
張焱走到跑道上對着新兵們大喊道:「所有人分成兩組,面向我,成兩路縱隊集合!」
迷茫的新兵們站好隊列,臉上寫滿了疲憊。
作為明星,他們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早操啊?這不是鍛煉身體,這就是折磨自己。
張焱指着腳下的跑道說道:「這個跑道是400米,我的要求不高,蛙跳走一圈,然後咱們去拉槓最後帶回!」
「啊,不是吧!」張歆怡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這也太虐了吧。」張一山也沒有了嘻嘻哈哈的笑臉,原本紅潤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新兵沒打報告擅自說話,隊列里亂動違反了隊列紀律,天狼剛要開口,卻看到張焱對他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做完,什麼時候帶回開飯!」張焱冷着臉看着八名新兵,他的腦子裏早已經想到了新兵們的反應。
一聽說沒飯吃,八名新兵頓時老實下來。
張焱繼續說道:「你們不要想着偷懶,現在是6點25分,6點40我要帶回。你們哪怕有一個做不完,我就一直等下去。」
「你們八個人是一個集體,我希望你們能夠自覺點,別當那個拖後腿的。」
「開始!」
張焱喊完開始,就讓開了道路,八名新兵抿着嘴唇,咬着牙蹲下了身子。
他們的腿經過了三公里和百米衝刺以後,筋已經拉開,蛙跳和蹲下起立是鍛煉下肢力量最簡單的方法。
張焱讓八名新兵蛙跳,就是為了鍛煉他們的下肢力量。
八名新兵兩人一組的開始繞着400米跑道跑步,天狼和山炮兩個人跟在新兵們的後面。
張焱站在上,靜靜地看着新兵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導演離開帳篷走到張焱的身邊,「張班長,這訓練……?」
「這訓練怎麼了?」張焱扭頭看着導演,導演看着遠處一蹦一跳的新兵們正在皺眉。
「是不是太真實了?你們平時訓練我看也沒有這麼跳啊。」導演掙扎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些天每天看老兵們訓練,導演對於部隊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的心裏擔心的是新兵們承受不了,到時候停拍。
「你們做的就是真人騷,不真實拍出來唬人啊?」張焱盯着導演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導演的內心一般,把導演嚇得後退了兩步。
看到導演後退,張焱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老兵們不訓練,那是因為他們有底子,可以吃老本,你現在在老兵隊列里隨便找個人,都比這八個菜鳥強。導演,你敢試試嗎?」
張焱說完話,往前走了一步,導演不得不再次後退。
「算了,我也是好心,擔心他們八個人受不了。」導演不敢去看張焱了,只是自己站在張焱的旁邊小聲的嘟囔着。
「早操只是開胃菜,上午的的訓練才算是主食呢,主食還沒吃,着什麼急啊?」
張焱的嘴角帶着笑,導演只是豎起耳朵聽着,卻不敢再說話。
鬼知道張焱會想出什麼鬼點子來,他的下一步根本沒法想到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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