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雁驚寒的逃離城堡任務始終沒有什麼新進展。
加布里埃爾對他的父親簡直死心塌地,雁驚寒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幾次夜訪無功而返之後,只能看着第一階段的任務依然明晃晃的掛在那裏,提醒他要儘快逃出城堡回到國際刑警總部去。
看到他終於開始坐在囚室的床上思考要怎麼逃出去,而不是又跑去撩加布里埃爾,規則制定者楚承赫很感慨:「沒想到啊,有一天我居然要親自來推動劇情發展。」
666:「???」
楚承赫命人打開了囚室,把在裏面坐着的雁驚寒拉了出來,然後綁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上坐着公爵跟少年,公爵戴着皮質手套,身上穿着高領風衣,帥氣而不失優雅。在他身旁,加布里埃爾身上穿的同樣是相近款式的風衣,但在少年身上呈現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這父子兩人放在一起,簡直是一幅完美的畫面。
可是雁驚寒卻沒有生出半點欣賞的心情,等把他綁過來的人鬆開他之後,他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問道:「公爵這是打算放我走了嗎?」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非常大,把他的聲音都徹底掩蓋過去了。
公爵坐在少年身旁對他微微一笑,顯然對唇語也是十分精通:「放你一個人在我的城堡里,我不放心,打算帶你一起出去走走。」
雁驚寒挑眉:「公爵打算帶我去哪裏?」
公爵示意他坐到空着的位置上去:「沙特。」
他此行去沙特,是應邀前往做客,也是去談一筆生意。這劇情的走向也十分正常,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待在在城堡里,總要回歸到現實的交際圈當中去。
雁驚寒於是沉默着上了直升機,坐在旁邊戴上了耳機。
加布里埃爾沒有看他,少年精緻的面孔倒映在窗戶上,目光實則是落在父親的身影上。直升機很快起飛了,駕駛直升機的是公爵的管家帕西瓦爾,他在成為蘭開斯特家族的管家之前是某支特殊部隊的成員,而坐在這架直升機上的另外三人也都是開直升機的好手。
在天空中,直升機漸漸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離城堡越來越遠。
雁驚寒坐在座位上,他的身份被揭穿以後是第一次離開城堡,而之前也沒有什麼時間來確認公爵的這座城堡是位於哪個國家境內。依照氣候來判斷,他們應該是身處在北歐的一個國家裏,蘭開斯特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的房產,這座古堡不過是公爵名下的其中一個度假的去處,並沒有什麼意義。
狡兔三窟,何況他早識破了雁驚寒的身份,不可能把一個國際刑警帶到自己的大本營里。
直升機飛越了雪山,在空中飛了很久,雁驚寒皺眉,他總不會是想直接開着直升機飛往沙特?
藍色光球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不是的,我已經看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了。」
只見雲霧散去,一片海域出現在眾人眼前。一艘遊輪正停在平靜的海面上,他們會通過海上航行的方式前往沙特。直升機慢慢地降落在甲板上,螺旋槳巨大的噪聲停了下來,有人上前來打開了機艙的門,等着公爵從裏面下來。
早已經在遊輪上等候的美人們立刻圍了上來,像嬌艷的花團一樣簇擁着公爵:「公爵,為什麼你那麼久都不來找我們?」
加布里埃爾站在父親身旁一言不發,他雖然習慣了這種場面,但心裏還是會忍不住覺得不舒服。
他的父親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在遊輪上等着自己,少年聽到站在身後的人發出了一聲輕笑:「跟這麼多女人分薄他,你甘心嗎?」
但他不一樣了。
加布里埃爾明顯不想理他。
公爵臉上維持着微笑,看着這班情人,問從後面下來的管家:「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裏?」
他的情人們臉上原本掛着笑容,還在示威地看着跟在他身後的雁驚寒,聽到這句話突然都變得噤若寒蟬。
管家平靜地道:「是我自作主張讓幾位小姐上來的,她們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公爵了,公爵這樣冷落她們,不是很好。」
公爵看着他,最終還是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了生氣。
他開口道:「把她們送回去。」
他的幾個情人頓時面如土色。
加布里埃爾叫他:「父親。」
公爵回過頭,詢問地看向他。
但是後面說話的卻不是加布里埃爾,而是他身旁的雁驚寒,他說:「何必這麼絕情,在海上有幾個人陪着你不是很好?」
那雙黑色的眼眸裏帶着戲謔和挑釁,公爵忽然笑了笑:「好,你們留下吧。」
他這話是對着他身後的幾個情人說的,但他目光卻沒有轉向她們。
看到這一幕,管家的表情變得更加陰鬱了。
公爵只收養了一個孩子。他今年三十二歲,有無數的情人,卻沒有一個親生的孩子。
現在他的興趣還全部傾注到了一個男人身上,這樣很不好。
公爵轉身進入了船艙,甲板上有風吹過,氣氛凝滯了很久,才重新變得鬆弛下來。加布里埃爾率先跟着他的腳步走進了船艙內,隨後是雁驚寒,最後才是他的幾個情人跟管家。
從海上抵達沙特需要好幾個小時,在遊輪上的休閒活動並不少,但她們一個都堵不到公爵在哪裏。
甲板上,公爵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坐在遮陽傘下看書。雁驚寒也在這時候來到了甲板上想透透氣,看到他頓時掉頭想走,然而卻被身後的保鏢擋住:「公爵請你過去,雁先生。」
他看了這兩個高大的保鏢一眼,不是打不過他們,但是如果驚動了正在看書的男人,他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了。
所以他聳了聳肩:「ok,我過去。」
他轉過身來,慢慢地走到了公爵面前。
無論看幾遍都好,這個男人都是絕對意義上的美男子,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會追着自己不放。
他問:「不知道公爵找我有什麼事?」
坐在太陽椅上的人抬起頭來,冰藍色的眼睛如同這旭日下的海面一樣,浮動着微光,叫人移不開目光。
他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開口道:「你始終沒有從我的城堡里逃出去。」
雁驚寒說:「想從你這裏逃出去哪有那麼容易?不是我不想,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不划算。」
公爵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傷好了嗎?」
在宴會結束之後,他派了人去給雁驚寒醫治傷口,青年很明白要是自己瘸了,那麼等於在他的收藏品上留下了瑕疵,這個男人也是會不高興的。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在試圖闖出城堡的時候受到的攻擊會因此減弱。公爵的手下跟他本身一樣,骨子裏都帶着了狼性。
雁驚寒把手插在了口袋裏:「傷好了,你把我帶出來,不怕我跑了?」
公爵搖了搖頭,又重新拿起了放在腿上的書:「你知道我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擅自跑出去的後果,你自己承擔。」
雁驚寒看着他,沒有再說話。
他肯定是會再跑的。
他們要去的地方在沙漠之中,確實很難跑得出去,但他也不得不跑了,總不能一輩子困在城堡里跟他玩這樣的遊戲。
算他無所謂任務能不能完成,公爵也不會有這樣的耐心。
加布里埃爾說他是個高傲的人,不喜歡強迫別人,但要看他對強迫的定義是什麼。
如果是被下了藥的自己主動跪在他面前乞求,那不算是在強迫的範圍里了。
他轉身走到欄杆旁,從高大的遊輪上往下看,看到有海豚在旁邊追隨着遊輪的前進方向,在海面上跳躍着前進,發出鳴叫聲。
真是非常自由的動物。
人總是憧憬着自己沒有的東西,他是自由慣了的人,如今被這樣拘束着,光是看到這些海豚都覺得羨慕。
他看得出神,感到身後有人接近,知道是誰於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但當身後的人的手指碰上他的頭髮時,雁驚寒的身體還是僵住了。
身後的人修長的手指輕易的把他紮起頭髮的發繩勾了下來。青年只是將過於長的頭髮扎在後面,並沒有扎得太緊,那靈活的手指在他的發間穿行,將一個有些沉的東西扎在了他的頭髮上,取代了他原本的發繩,然後才離開。
公爵的聲音在後方響起:「我在櫥窗里一眼看中了,果然很適合你。」
雁驚寒的背無比的僵硬。
他知道公爵對自己懷有什麼樣的心思,但之前公爵從未這樣明顯的表現出來,他也可以假裝不知道,現在卻是連裝都裝不下去。
他沒有轉過身來,而是儘量放得自然地看着下面自由的生物,開口道:「何必在我身上花費力氣?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有那麼多的情人在下面等着你,她們為了得到你的一絲意都不惜頂着你的怒火跟到遊輪上來了,你應該把你的心思放在她們身上才會有回報。」
公爵輕笑:「但我現在只想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驚寒。」
666:「……」它覺得王子可能分分鐘會從遊輪上跳下去,真的。
每次被他一叫自己的名字,雁驚寒都覺得毛骨悚然,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他覺得自己一分鐘都跟這個男人呆不下去。
公爵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低聲說道:「你會習慣的。」
不,他永遠也不可能會習慣的。雁驚寒甚至開始想着要是從這裏跳下去騎着海豚走,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回到海岸上。
藍色光球:「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是個無能力世界。」
公爵退開了一些:「驚寒,你知道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不過人的耐心終究是有限的。你不會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在整個黑暗世界中,卻無人庇護你,到時你要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吧?」
雁驚寒轉過身來,冷冷地看向他:「這是威脅?」
公爵對他微笑:「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他像是覺得應該給雁驚寒留一點空間,於是轉身離開,「甲板上的風景很好,遊輪上也有很多娛樂設施可以玩,從這裏到我們目的地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可以盡情的思考,我不打擾你了。希望等到了目的地,你會給我答案。」
雁驚寒留在甲板上,心情沉重。這樣的選擇題,這樣的能力限制,他一個人根本敵不過一個世界劇情。看來一定要儘快取得加布里埃爾的情,只有加布里埃爾站在他這邊,他才能跟公爵對抗,還有希望從他手中逃脫。
至於現在是要留在甲板上還是回到船艙里去,他還是比較喜歡留在甲板上的。畢竟在船艙中,公爵的情人都在那裏,她們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公爵對他懷有不一樣的興趣,都將他視為眼中釘。
簡直是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在這個世界,他一口氣嘗到了好多新鮮的感覺。
遊輪在三個小時之後進入了公海,然而並沒有靠岸。他們不需要走過去,直接坐直升機從空中飛向了沙漠中的豪華行宮。
跟到遊輪上來見公爵的那幾位只能留在遊輪上,公爵並沒有要帶她們去參加親王的宴會的意思。
雁驚寒注意到自己的房間裏又擺上了新的衣服,公爵是真的很喜歡按照他的品位來打扮他,他還不能不穿。這一身穿戴起來,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每年只拿着十萬美金不到的年薪的國際刑警,他剛剛還把公爵親手紮上去的那個髮飾拿下來了,看到上面鑲嵌的鑽石,知道這個小小的飾品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購買能力。
只有像蘭斯開特公爵這樣的人,才會隨手送出這樣的東西,難怪他的情人對他死心塌地,也難怪加布里埃爾說沒有人會不他的父親。
真是對正常人來說,非常難以抗拒的一個男人。
然而沒有用,他們都是攻。
貴族之間通常會保持着密切的聯繫,沙特王室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王室,公爵這次收到的邀請來自沙特國王的第四個兒子——哈穆丹親王。哈穆丹親王是王室的第四順位繼承人,雖然排名不夠前,但他卻是老國王最喜歡的兒子,放給他的權力也非常大。他在國內擁有很強的武裝力量,如果老國王是現在去世的話,憑藉他手上的力量,想要成為新任國王也不是什麼難事。
公爵跟這位親王一向交好。這次他舉行宴會,用的名目是他的生日,但知道內情的人卻很清楚這是因為老國王的身體確實不好了,他需要儘快做好準備。
底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
直升機在沙漠中降落,捲起漫天的黃沙,迷了人的眼睛。公爵換上了一身沙特的服裝,白色的長袍將他的身體籠罩在其中,他先下了直升機,戴上墨鏡之後對還在座位上的少年說:「加布里,把墨鏡戴上。」
雁驚寒看到少年因為他這樣一個小小的關心忍不住流露出雀躍的樣子,再次感到了無望,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公爵從他心裏趕出去,由自己來取而代之?
一行人下了直升機,因為公爵的到來,所以哈穆丹親王親自出來迎接。
親王也是一個面貌相當俊美的美男子,他的眉毛濃密,眉峰像刀一樣銳利,黑色的眼睛像是無垠的夜空,五官俊美到邪氣,膚色是很性感的小麥色。跟公爵比起來,兩人的美貌值不相上下,只在氣質方面完全不同。
如果說公爵是生長在寒地里的高嶺之花,那這位親王像生長在沙漠裏的帶毒的艷麗植物,兩個人都是狠角色。他們擁抱了一下,公爵送上了禮物:「好久不見,生日快樂。」然後向親王介紹自己的養子,「這是我的兒子加布里埃爾。」
親王對這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也十分上心,他的目光在掃到公爵身後的管家時沒有停頓,因為他每次都能在蘭斯開特身邊見到這個男人,但是到了雁驚寒身上,他停了下來。
他不是沒有見過公爵的保鏢,這個男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他們中的一員。如果說是情人的話,好像又太過了,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容易馴服的。
所以他問公爵:「他是?」
公爵簡單地道:「他是我的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他多說,親王也知道這個青年對公爵來說意義不一樣。親王沒有再多在意這個面貌俊美的混血兒,領着公爵往自己的行宮走:「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的節目,你們先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等宴會開始了我再派人去叫你們,我保證今晚會很有意思的。」
雁驚寒跟加布里埃爾落在他們後面,沒有離得太近。
加布里埃爾輕聲道:「這個也是你想抓的人?」
雁驚寒回應他:「在你父親身邊沒有幾個人是我不想抓的。」
加布里埃爾:「這裏的形勢很特殊,你不要亂跑。」
雁驚寒沒有說話,他要是不跑,那他的任務完成不了了。
親王在行宮裏給他們安排了房間,所有人都換上了沙特傳統服裝。這樣一來,更不容易認出他們的面孔了,雁驚寒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因為是來親王的地盤,所以公爵帶在身邊的保鏢並不多,給了他可乘之機,在天色暗下之前,他已經打暈了守在自己門外的人,跑了出去。
親王的行宮建在沙漠中,想要走的話要麼靠越野車,要麼靠駱駝。而車子都被嚴密地看守着,雁驚寒只能跑出去,按照藍色光球的指示在附近的人放牧的綠洲偷了一匹駱駝,然後按照腦內投射的路線一路跑了出去。
黃沙滾滾,這個時候沙漠中的氣溫還是很高的,但是到了晚上,沙漠裏的氣溫會降到零度以下。晝夜溫差這麼大,如果迷失在沙漠中的話,很容易會死掉了。雁驚寒跑出來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並沒有要這樣夭折在這個遊戲世界裏的意思。
他有個人系統幫忙,動作又那麼迅疾,暫時還沒有被發現的危險。是即使爭取了再多的時間,他也要加快動作,才能找到逃離的機會。這個遊戲裏,只有逃回國際刑警總部,才能爭取到下一輪的主動權。
天色漸漸暗下來,沙漠中的風一陣接一陣的吹,在這沙漠中除了低溫,還有流沙。表面上看起來跟普通的沙地無異,如果陷進去的話,出不來了。要是沒有駱駝代步,徒步行走的話還會遇上蠍子跟眼鏡蛇,也十分致命。
鑑於他不是特別熟悉地球的這種地貌,所以藍色光球建議自己的主人應該去找本地的人,跟着他們走出去。
眼下他們在沙漠中遇上了一支隊伍,他們像是在運輸貨物,但是這些貨物卻很特殊,都是人。作為國際刑警,雁驚寒的正義感自然不可能讓他這樣子錯過這些。
藍色光球:「我建議您最好不要摻和進去。」
雁驚寒潛伏在沙丘後:「那在這裏也見不到其他人了,跟着這個隊伍走,總比迷失在沙漠裏要強。而且我現在是國際刑警了,我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藍色光球:「您真的可以不用這麼投入的。」
雁驚寒說:「不要管我。」
他放棄了駱駝,混進了這個隊伍里,他們是用車子拉着他們的貨物。趁看守的人停下來喝水不注意的時候,雁驚寒翻身上了車子,在裏面看到了縮在一起的少年跟少女們。這些少年跟少女之中什麼膚色的都有,唯一的共同點是都長得很漂亮。
他們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都害怕的縮到了一起。
雁驚寒對他們豎起了食指,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他問:「你們中間有誰懂英語?」
有個少年怯生生地舉起了手:「我懂一些,先生。」
雁驚寒:「很好,你告訴我,他們是要把你們運到哪裏去?」
少年說:「他們要把我們運到拍賣會上去,先生。」
雁驚寒並不意外在這裏存在人口販賣,讓他比較在意的是這個拍賣會。
他問:「你們知道這個拍賣會是誰舉辦的嗎?」
原以為眼前的這些少年跟少女們不會知道答案,沒想到他們卻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是親王舉辦的。」
他們都是因為長得漂亮,家庭又貧困,所以才被父母賣給了別人,又變成了拍賣品,拍賣出去給那些貴族提供一些樂趣。
跟雁驚寒想的不一樣,他遇上的這一撥人,大多數都是自願來的。
青年的面色沉了下來,看着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你們知道你們要面臨什麼嗎?」
這些還稚氣未脫的孩子猶疑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在他們之中漸漸地響起了哭聲。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前途黑暗,生死未卜。作為拍賣品拍賣出去,哪怕遇上的是好的主人,但是一旦他們長大,變得不再符合主人的喜好,也會被殘忍的拋棄。
雁驚寒說:「我會救你們出去。」
那個一開始回答他的少年怯生生地問他:「先生,你是誰?」
雁驚寒:「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們只要知道我是來救你們的人可以了。」
這一行隊伍很快的進入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然而跟雁驚寒想像的不一樣,這個親王不是公爵這一次前來拜訪的那一位。這個本達爾親王是這個國家第三順位的繼承人,跟他的兄長跟弟弟不一樣,他相當殘暴,手下都是像人口販賣這樣的生意。
他們順利的進入到了沙漠中的另一座行宮中,雁驚寒制定了計劃,要這些少年跟少女們配合他一起實施。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麼在拍賣會開始之前,他們能把這些看守人弄倒,然後獲得他們的交通工具,從這裏逃出去。
然而雁驚寒沒想到的是,這些少年少女之中居然出現了告密者,他的個人系統也沒有察覺到那個少年的異常。於是在他能夠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前,他被本達爾親王的人制住了,然後送到了這位親王面前。
本達爾親王坐在上方,陰冷地看着這個打傷了他不知多少手下才被制住的青年,問道:「你是誰?混進我的拍賣會裏來想做什麼?」
雁驚寒不說話。
親王目光陰沉:「不說話?」
他審視着青年的面孔,像審視一件貨物一樣,最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那好,由你來當今晚的拍賣物品,挽回我的損失,你會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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