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的這一番話,加上葛草、靳子龍等人推波逐浪的起鬨,立即激起了教室中所有華夏大學生的愛國情懷,秦香不再是一個人,他此時成了代表華夏男人的愛國者,賓傑嘴裏的那堆「牛糞」成了污辱所有華夏男人的找k話語,即便是女生,個個都是有父親的,賓傑的話,無疑也罵了她們的父親,霎時間,教室里兩百餘男女大學生都大聲聲討起賓傑來。
賓傑一張嘴哪裏說得過兩百多張嘴,一時間一張本就有些醬紅的臉脹成了紫色,求助似的望向站在不遠處正冷笑着的鐵雲棠和三井翼兩人。
三井翼立即轉過頭去假裝沒看見,跟旁邊一個保鏢低聲說起話來。
鐵雲棠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幫他說話,他也是華夏男人,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激起這些大學生的公憤,倘若成了過街老鼠,就算他不怕被人吐口水,天天看着別人討厭自己的嘴臉,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選反了!」
便在這時,一個尖銳高吭的聲音在教室門口傳來。
「噓——」
剛才還喧囂怒罵聲如鬧市般的教室頃刻之間便靜了下來,學生們悉悉刷刷的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無人再吭聲。
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戴着金絲線眼鏡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森寒的目光掃了全班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兀自還站在那裏的秦香和賓傑等人身上,及至看到賓傑,眉頭一皺,卻沒有理會,大步走上了講台。
「啪」
將教案丟到講台上,目光又是一掃偌大的教室,最後又落在秦香和賓傑兩人的身上,肅然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鳳京大學的教室嗎?在教室如此大聲吵鬧,成何體統?」
賓傑用英語大聲道:「教授先生,你們華夏人歧視我們美國友人,我要投訴他,他剛才污辱我們美國男人是風化干透的牛糞,」說着又指了指葛草、靳子龍等人道:「他們還污辱我們美國人都是廢紙老虎,我要求鳳大對他們的惡劣行為進行嚴厲的處罰,並要求他們當面向我道歉。」
秦香一臉平靜的坐到了洛語和万俟曼靈的中間,洛語頭微側,輕聲道:「這是教我們《西方文論經典研究》的榮思傑教授,英文名是kj,資格很老,但頗有些崇洋媚外思想,大多時候都說別國的文化比我們華夏淵遠源深。」
「謝謝洛師姐。」秦香微笑道。
「你是我們鳳大的學生?」榮教授沒有馬上表態。
賓傑大聲道:「我是美國人,叫恩·賓傑·福特,是鳳大華夏語進修生,今天剛來報到,想不到第一天上課,就遭到了你們華夏人的極度歧視,我嚴重抗議這種不友好的行為。」
榮教授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竟然親自從講台上走了下來,來到賓傑前面,伸出手來與他的手握在了一起,笑道:「我是教《西方文論經典研究》的kj教授,熱烈歡迎福特先生到我們華夏鳳大學習,kj代表鳳大對你的到來表示由衷的感謝,kj也是深感榮幸的。
「對於先前發生的事,作為他們的教授,我深感歉意,我一定會秉公處理。上課前我已接到通知了,說今天有三位貴客要來鳳大中文系進修華夏語和華夏文化,有可能會來聽我的課,其中有一位就是福特先生,原來就是你,聽說還有一位是鐵先生和三井先生,不知在不在教室里。」
有人拍馬屁,賓傑的臉上更加居傲起來,不過怒意倒是減緩了許多,聞言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必須要他對我公開道歉,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讓我失望。至於鐵雲棠先生和三井翼先生,他們就在那邊。」說着一指已經坐到了風蕭蕭後面的鐵雲棠和三井翼兩人,跟他們進來的幾個保鏢都已退了出去,此時並不在。
榮教授對着鐵雲棠和三井翼兩人諂媚的笑了笑,這才幾乎是拍胸口對賓傑保證道:「福特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面色一整,看着秦香肅然道:「你叫什麼名字,剛才福特先生所說的是否屬實?」
秦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聲道:「我叫秦香,秦皇漢武的秦,香飄萬家的香。榮教授,為人師長者,你是不是應該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呢,譬如這賓傑先生在被我說成是風乾的牛糞之前,他罵你是一坨牛糞。」
「放肆!」榮教授大聲喝叱道:「秦香同學,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污辱師長,是誰賦予你如此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作為資深教授,我有一個開除你的名額。」
(作者註:對於榮思傑教授是否有開除名額的問題,請書友不必予究。)
秦香臉色不變,淡然道:「我想榮教授你搞錯了,如果您老有耳背的情況,麻煩你問問我周圍的同學們,剛才我是怎麼說的。」
榮教授森寒目光一掃,周圍的學生們一個個的噤若寒蟬,低下頭去,哪敢替秦香出頭。倒是不遠處刷刷刷站起了四人,正是葛草、靳子龍、錢光輝和趙庭高,靳子龍大聲道:「榮教授,剛才秦香同學說,是那位賓傑罵你是一坨牛糞,而不是秦香同學罵你是一坨牛糞。」
葛草、錢光輝和趙庭高大聲應和,葛草還大聲補充道:「所以,榮教授,秦香同學的意思是說,你絕對不是一坨牛糞!」
「轟——」
所有學生哄堂大笑,直至榮教授目光憤怒的掃過去,二百餘學生有的忙自掩嘴,有的則是忍耐不住,伏在桌子上捂起嘴來笑,一時間場面甚是滑稽。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4.02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