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看到沈鐵豐也靜了下來,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便繼續道:「而詭墓的所在,兩千年來從無人發現,除了當年的三天和呂口口的楚湘一斗組合。沈順天去過詭墓,所以自然知道詭墓的位置,以他對古建築的認識以及去過詭墓的經歷,他自然知道,如果沒有羊皮圖,根本就不可能進得了詭墓。
「於是,很早很早的時候,沈順天就已以自己女兒的名義在詭墓所在的附近長沙開了一個『品寶齋』分店,並派出自己得力手下到這邊坐鎮,目的,只是為了尋找從詭墓出來的古董,從而找到另外的三分之一羊皮殘圖。
「而很幸運地,幾乎是在得到杜天易手中那份三分之二羊皮圖的同時,長沙這邊也傳來了喜訊:收到了來自楚國時代的古董!沈順天到過詭墓,因此認得從詭墓出來的古董並不奇怪,於是,在他的法眼之下,很快就確定了那把青銅殘劍就是來自詭墓。
「也就是說,從詭墓###來的倒斗人手上一定拿有羊皮殘圖的另外那三分之一,只要想辦法把這三分之一的羊皮殘圖弄到手,沈家便有了整張的詭墓羊皮圖,到時要進入詭墓便容易得多。
「只是沈順天的目標太大,杜家肯定時刻盯着他,只要他離開鳳京,一定逃不過杜家的耳目。因此,沈順天一面讓人聯繫那個僥倖生存下來的倒斗人,一面便讓自己的女兒以考察古墓的名義出資舉行了古墓探險活動,再許以重金假意讓那個倒斗人帶路,實則只不過是想要打他身上那三分之一的羊皮殘圖的主意。
「以考古為幕,謀圖為實。因為從倒斗人反映的情況來分析,沈順天知道,詭墓的機關經過一次的發動後,那三分之一羊皮殘圖所示的入口處一定已經被封死,她女兒組織的考古隊伍就是到了地頭,也不可能進得了詭墓。
「進不了詭墓,便意示着人們只能懷疑,那些考古的專家教授只能從外表來分析,但沒有實物可作依據,這樣的考古活動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大家高興而去,失望而歸。
「不過,沈順天一定會趁着這個機會從那個倒斗人的身上拿到那三分之一的羊皮殘圖,不管是買的也好,偷的也好,甚至是搶的也罷。
「只是沈順天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其實這個倒斗人早已寒屍毒入髓,活不久矣。而偏偏地,沈順天的女兒卻把我秦香也拉了進來,又偏偏讓我看到了那個倒斗人,而且我還能幫那倒斗人醫治寒屍毒。
「是以,沈順天的女兒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卻慌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了出來。」
秦香說到這裏,便沒有再往下說,而是一臉平淡的看着沈詩然,瞧她怎麼說。
「昨晚你一直都在替呂口口療毒不離左右,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沈詩然眨了他一眼,依然甜甜地笑道,看來秦香揭穿了她的陰謀,她倒是一點緊張也沒有了。
秦香微笑道:「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們。」
沈詩然嗔甩了他一眼道:「又故作神秘,少吊人家胃口了,快點說吧。」
那又嬌又嗲的樣子,仿佛她對秦香的態度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任何影響一般。
對於這一點,不但秦香心裏都暗自佩服,就連冷冷的站在邊上的單娣都不得不對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女孩另眼看待。
「一個人的臉皮能厚到這樣程度的話,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單娣如是想道:「看來人還真是不可貌相的,我怎麼就看不出沈詩然是這麼一個人呢?」
「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了。」秦香微笑道:「所以我並沒有告訴你金蹩會在呂口口的身體裏吸食寒屍毒多長時間。其實金蹩只不過在呂口口的身體裏呆了一個多小時就已完成了吸食寒屍毒任務,那時我就把它召出來了。」
「你不是天將亮的時候才召出來的麼?」沈鐵豐忍不住問道。
秦香微笑道:「如果不是那樣又怎麼能夠騙得過你這個老江湖。你看見我召出金蹩的那一次其實是金蹩回來時直接附在呂口口的身上我把它從那裏把它裝進玻璃瓶里而已。」
沈詩然突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情,呼地站了起來,戰兢着問道:「你……你別告訴我,期間的那幾個小時裏,那噁心恐怖的小蟲一直……一直……」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詩然駭得臉都綠了!
秦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微笑道:「沈大小姐真是聰明。不錯,那幾個小時的空缺時間裏,小金一直都躲在你的——」
說着指了指她的頭道:「頭髮里。」
沈詩然腳下一蹌,整個人被嚇暈倒了下去。
「小姐——」
沈鐵豐驚叫聲中想要衝過來,卻被單娣一伸手攔住了。
秦香卻倏地伸手摟住沈詩然的纖腰,伸出左手拇指在她的人中穴上輕輕按了按,沈詩然便即悠悠醒了過來,一看到秦香,便哭喊着發了瘋似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死秦香臭秦香王八蛋秦香腐爛秦香,竟然敢放那麼噁心恐怖的東西在人家的頭上,人家不要活了……」
秦香也不躲,見她哭的象個淚人兒似的,心中也頗是有些不忍,心道:「我是不是做得有點兒過份了呢?」
只不過想到這丫頭所玩的心眼兒,心計之深,實屬罕見,便狠了狠心,也沒有去安慰她的意思。
沈詩然哭罵打鬧了半晌,見秦香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中大惱,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指着他斥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人家傷心難過成這樣也不見你安慰人家一下下,豬啊你!」說着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秦香微笑着從身上取出一包紙巾,也不替她取,一整包遞到她的面前,笑道:「自己抹吧三姐!」
「壞死了,以後不理你啦!」沈詩然毫不客氣的接過,抽出紙巾擦起眼淚來。
「噫,不對,臭傢伙,你不是說讓那噁心的小蟲跟着我嗎,它跟着我你怎麼知道我夜裏的行動?」沈詩然擦得半邊臉後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因為,我會蟲語!」秦香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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