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香不信陳艷的話,可對於辛山的話她是相信的。
&們說美麗,美麗她在害咱們?是她害咱們成這樣的?」
孫滿香雖然相信了,可在心裏還是難以接受的。
陳艷沒理她,辛山看着她嘆了口氣。
&個天殺的,不要/臉的女人,虧我對她那麼好,我還和她說,等過兩年陳艷再不能生,就讓辛浩不要陳艷,讓辛浩娶她,她說她早就把我當媽看了,說她不嫁別人,就算辛浩不娶她,她也給我做閨女。我每次都對她掏心掏肺的,她卻害我們,我去撕、了她。」
孫滿香的怒氣無法遏制,叫着就要往外沖,看樣子是要找蘇美麗拼命。
辛山一把拉住了她。
&了,別鬧了,你去找她有什麼用?她能承認嗎?再說,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辛山對於自己的妻子也真是無奈,都這麼大了,一點心眼都沒有。
&你說咋辦?我是真沒想到她這麼不是東西,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和她說了,她把你把辛浩害成這樣,我恨不得吃了她。」
孫滿香心裏有後悔,她再如何偏心,對辛浩不如辛磊,可看到兒子這樣躺在醫院,看着他那一身的血,想到兒子差點沒命,她心裏不可能不心疼。
這些日子,男人夜裏都睡不好,眼瞅着人瘦了,變老,她心裏也難受的要命,想這樣的日子早點結束。好不容易這證據都差不多了,現在因為她多嘴告訴蘇美麗,賬本沒了,男人如果出了事兒,那就是她害的。
孫滿香眼睛一紅,掉下淚來。
&了,以後你做事多想想,別那麼衝動,你要知道咱們才是一家人,你把對別人的心,對艷子,她是個好兒媳婦。以後可不能再罵艷子了。」
辛山看她哭的傷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勸慰着。
這次孫滿香沒說什麼。
&賬本咋辦啊?」
好半天孫滿香才仰頭問着辛山。
辛山嘆了一口氣,事情成這樣,他們誰都沒有辦法。
&要是……我可怎麼活啊。」
孫滿香拉着辛山的衣裳角,一臉的無助。
陳艷看的無語,自己這個婆婆,活的像個單純的少女。
&你等會回去給蘇美麗打個電話,把我們的事兒告訴蘇美麗,不過不要說,我們已經知道是她在背後搞鬼,就說賬本沒丟,在我手裏。然後你再告訴她,說辛浩住院了,傷的很重,我也傷了,說晚上就我自己在醫院守着。」
陳艷想了想,這樣對孫滿香說着。
&告訴她,讓她再來害辛浩啊,你腦子傻了吧,還讓我和她說,我要是打電話,我得罵死她。」
孫滿香沒理解陳艷的意思。
陳艷無奈的看着她。
&來說。」
辛山卻領會了陳艷的意思,沖陳艷點頭。
&那她要是萬一還找人來,辛浩這也不能動,就你自己,要是傷着了可咋辦?」
孫滿香聽辛山說明白以後問着陳艷,她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
&不會找人來的,這次肯定是她自己親自來。」
陳艷也想過,黑山會的人出了事,蘇美麗應該不會找別人來醫院,而她自己則可以借着看辛浩的由頭來醫院,就算做了什麼她也有藉口,再加上現在辛浩傷了,蘇美麗肯定要親自來醫院看看的。
&那賬本你真的還有?」
孫滿香關心賬本的事兒,辛山也看向了陳艷,可他們都沒有看到賬本。
&你只管和她說吧。」
陳艷沒給肯定的回答。
最後辛山和孫滿香走了,陳艷和辛浩讓他們走的,這裏有他們就夠了。不過辛山走後又來了一趟,把東西給了陳艷,他又交代了幾句,才回去。
病房內就剩下了陳艷和辛浩,辛浩定定的看着陳艷。
&麼了?」
陳艷被辛浩看的有些不自在,辛浩的目光內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身上肯定很疼吧?快上來歇會。」
辛浩拍拍床,讓陳艷也上了病床。
陳艷在病床的另一頭,她確實很累,需要休息。
其實辛浩的心內並不平靜,先前他還沒有想到,直到陳艷說起來賬本,他才驚覺賬本不見了。
他可以肯定那些人並沒有搶走賬本,賬本一直在陳艷那裏,可那些人去打陳艷,他護着陳艷的時候,他就發現賬本已經沒在陳艷身上了。
如果是陳艷藏了起來,那麼他看不到,別人一定會看到,可沒有。
賬本好像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來醫院的時候,陳艷攙扶着他,他也沒有看到賬本,說明賬本沒在陳艷的身上,可陳艷卻說賬本在這裏。
那麼陳艷把賬本放在了哪裏?
難道陳艷有一種能力,能讓東西憑空消失,再憑空出現?
不!
他不應該這樣想,人哪裏會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陳艷好像餵了他血,他應該不是做夢,那種感覺他現在還記得。
還有他剛睜開眼睛的時候說看到的,陳艷說他是因為昏迷眼睛發花,真是那樣嗎?
他身上的傷,流血多嚴重他知道,沒有特殊的原因怎可能止住血?
陳艷帶他來醫院的一路,他止住血的傷口竟然沒有崩開再流血,這一切都不可思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辛浩想問陳艷,可他卻張不開嘴。
慢慢的他聽到了呼吸聲,再看看,陳艷已經歪在病床上睡着了。
睡着的陳艷還微微皺眉,睡的並不安穩。
這段時間陳艷也瘦了,她的臉色也顯得憔悴,好像有種失血過多的蒼白。
可陳艷身上並沒有傷口,怎麼會失血過多?
不,他不能再去想了。
他不可以懷疑陳艷,陳艷對於他的感情,他是清楚的,他不能亂想。
辛浩給陳艷蓋了一下,眼角突然一凝,陳艷的旁邊病床上放着賬本,不止一本。
這!
什麼時候出現的?
辛浩心裏的驚讓他差點呼出聲,可看看陳艷,他喉頭咽了一下,穩住了自己。
突然出現的賬本讓辛浩的心亂了,他躺在牀上,腦子裏亂鬨鬨的,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夜慢慢的深了,病人和家屬基本都進入了夢鄉,走廊也寂靜起來。
噠噠的聲音突然傳到了陳艷的耳內,這是帶跟的鞋子走路的聲音。
來了嗎?
黑暗中陳艷睜開了眼睛。
鞋聲越來越近,病房的門輕輕的被人推開了,陳艷的身體都弓了起來,她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側耳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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