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翰慶幸,還好女兒不在京城,不然,以她的性格,京城怕是被她翻個個兒呢。[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因此,一回到家裏,燕飛翰第一件事就是告誡家人,誰也不許多嘴,更不許把這個消息傳給小姐知道。等到婚期近了,再讓女兒直接從邊疆回來完婚吧。
雖然這樣對不起女兒,但是皇命難違呀。
一向忠心的兵部尚書燕飛翰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了。
而宋府,對女兒沒能成為太子妃,宋太傅倒並沒有多失落,畢竟,她的女兒成了齊王妃,庶女嫡女全都是嫁給了齊王,姐妹倒正好有個照應。至於太子妃,就讓藍家先得意吧。
藍府里自然是一片喜氣洋洋,不論是殷府的退婚,還是羅府的退婚,雖然都讓藍府小小地失了一回顏面,但是,這次藍家嫡女,嫁的是太子,那是將來的皇后,足以把所有的臉面都掙回來了。
藍成宣多年謀劃,終於塵埃落定,不由得長長鬆口氣。但得知這事的藍芙蓉,卻是鬱悶得無以復加,她以為自己足夠低調,足夠透明,她以為姐姐妹妹的事情,雖然不幸,多少讓她可以遠離太子。但是她卻不知道,政治婚姻中,一切不由她作主。
她心中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好在年後完婚,有一個緩衝時間。
幾家歡喜幾家愁。
最喜悅的,莫過於賺得盆滿缽滿的荊無言了,買宋秋寧的多,尤其是後來,太后多次召宋秋寧入宮,又是賜宴又是賜物的,讓那些把不准風的人以為這是太后恩**,那皇上不得聽他娘的嗎?所以把大把的錢都壓在風頭極盛的宋秋寧身上,對消聲匿跡於貴女圈的藍芙蓉的信心太少,現在虧也只能認了。
幾天後,眉飛色舞的荊無言騎馬來到湖州雲隱村時,已經聽到消息的藍宵露幾乎是歡呼着奔了出來迎接。
看着眉飛色舞一臉興奮的藍宵露,荊無言心情別樣的好,跳下馬來,為了讓藍宵露驚艷一番,他跳下馬的動作瀟灑利落,可惜藍宵露完全忽視了,劈頭就問:「咱們賺了多少?」
荊無言有點無語地拍了拍馬頭,鬱悶地想,鮮衣怒馬,公子翩翩,作為一個女子,不是更應該在意人而不是財的嗎?這個藍家三小姐,怎麼表現得那麼財迷,見面只問錢,掉錢眼裏了?
藍宵露見他不答,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道:「荊大哥,人家快急死了,你快告訴我,咱們賺了多少?」
荊無言只好收起心中的鬱悶,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遞過去,道:「喏,你的!」
藍宵露接過一看,全是五百兩一張的,厚厚一疊,不用細數,最少也有上萬兩,她手舞足蹈地揮舞着,興奮得直笑,道:「現在我可是小富婆一個了!」
「富婆?」荊無言歪頭看她。()
「就是有錢人的意思!」藍宵露丟下一句解釋,笑眯眯地數錢去了。
荊無言無奈地笑道:「不用數了,一共兩萬八千兩!」
「三成,兩萬八千,這麼多?」藍宵露驚訝。
荊無言搖頭笑道:「是我擔心太過張揚會引起官府注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把盤子開太大。這兩萬八千兩,也不算多!」看着藍宵露對着銀票眼冒綠光的樣子,他又好笑又有趣,逗他道:「一下子有了這麼一大筆錢,你想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藍宵露側頭想了想,笑道:「我還真沒想過。」她道:「荊大哥,現在京城裏除了太子妃定下來了,還有什麼新鮮事嗎?」
「有,當然有,比如殷侯爺家的公子在**和人爭風吃醋被關了大牢;比如宋府嫡女許嫁齊王;比如藍家的庶子在桃花閣惹了是非……」
「等等!」藍宵露聽到殷奇志關大牢時雖然覺得奇怪,卻沒表示多大的關注,但是他說藍府庶子在桃花閣惹了是非?是藍君孝麼?
「怎麼?」
「藍家庶子惹了什麼是非?」
「這事說來好笑,」荊無言笑道,「這藍家二少,迷上了桃花閣的頭牌胭脂姑娘,那天也活該出事,藍家二少在桃花閣聽胭脂姑娘唱曲,有個客人看中了另一個名妓夏蓮,非逼着夏蓮唱曲陪酒,那夏蓮那日生病,自然不能相陪,客人仗着自己錢多力壯,欺進夏蓮房間,想來個…霸王…咳咳……」
他本來說得順暢,但突然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一身男裝,看起來古怪精靈的少年,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閨閣女子。有些話,說出來不免有污她清聽。
藍宵露聽得着急,見荊無言好像還在斟酌着用詞遣句,不耐煩地接口道:「哎呀,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嗎?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接着說!」
「咳咳咳,」這下荊無言是真的嗆到了,他用震憾的眼神看着藍宵露,心想,這也太生猛了吧,你可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姑娘,居然還知道霸王硬上弓?
藍宵露催道:「發什麼怔呀,快說呀!」
荊無言只好咽下心中的驚奇,接着道:「那人要霸王……那個,硬上弓,那夏蓮的房間就在胭脂的隔壁,這樣的響動,自然驚動了藍家二少。這藍家二少倒也有幾分俠氣,當即拈了把凳子出門,推門進去就把正對夏蓮姑娘無禮的客人一凳子給砸倒了!」
他本想說得詳細點,當初藍君孝進去時,那客人已經把夏蓮身上的衣服都撕裂了,不要說夏蓮身在病中,就是沒有病,也無法應對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使用武力。那客人正想為非作歹,整個場面活色生香。但是對方畢竟是個小姑娘,雖然是個生猛的小姑娘,他還是得措詞不那麼露骨一點。
「砸得好啊,煙花女子也是人,那客人活該!」
荊無言笑道:「不錯,他砸得倒是順手,但是沒料到那個客人可不是普通的人。」
「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麼人?皇親國戚高門衙內?」藍宵露不在意地一笑,藍君孝可不也是個衙內?還是丞相府的衙內,再說這完全是俠義之舉,不就是賠點錢的事嗎?
荊無言淡淡一笑,道:「他砸的,是當今皇后的侄兒,國舅敖高德唯一的兒子,當朝太師敖鴻遠嫡親的孫子敖俊才!把敖家一家心疼得跟什麼似的。要是敖俊才沒事還好,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傷殘什麼的,怕是事情不好辦!」
藍宵露暗暗在心裏咋了咋舌,這來頭還真不小,她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前天,在太子妃剛剛定下來的第二天。」
「哦!」她猜也在之後,要是在之前,這太子妃,說什麼皇后也不會同意選藍家的女兒了。
荊無言看着藍宵露,見她臉上神色中透出一兩分擔憂,皺着眉在那裏似乎想着什麼,不由好奇,她和她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們,似乎關係並不好,怎麼會去為一個紈絝哥哥擔憂?
藍宵露想了想,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敖俊才被砸得倒地吐血,當即被人抬回家去養傷了,但是這事哪能就這麼作罷,雖然是為了歡場中一女子,但丟了面子受了傷,就是大事了。藍丞相綁了藍二少去給敖家負荊請罪,敖家沒有見人,傳出話來要順天府依律辦理。順天府府台於捷大人可是頭都大了,兩邊都不能得罪,最後拘了桃花閣的**子和一干人等,問他們個『管理不善,維護不力,縱容鬧事,欺客傷客』的罪名,丟進了大牢。」
藍宵露心裏鄙夷了一番,這些當官的,比他位高權重的不敢得罪,只知道拿老百姓頂罪。
「至於藍二少,他雖不敢得罪,卻也不敢太過徇私,畢竟太師那邊還在盯着呢,也只好同樣提審,這藍二少倒是個有意思的人,公堂之上,口口聲聲說什麼**也是人,要不是為生活所迫,誰家清白的女兒會走這條路,不應該被輕被賤。又說什麼她們雖然從事賤業,但坦蕩乾淨,不像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話,讓順天府好一陣下不了台!」前面見識過了藍宵露的生猛,荊無言也沒了顧忌,不用措詞,說得甚是流暢。
藍宵露倒笑了,心想這個渾二哥,雖然說得不中聽,倒也說的真話。
「那藍二少現在呢?」
「和桃花閣一干人等關在順天府的大牢裏。」
藍宵露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渾二哥這次要吃點苦頭了。
荊無言看她的樣子,道:「藍二少雖是庶子,到底是藍家的人,藍丞相於情於理,都不會棄他於不顧。只是受點牢獄之苦而已,而且太子妃已經定了下來,說到底,這兩家也是親戚,皇后雖然心疼侄兒,但更會為自己兒子打算。依我看,這事到最後,不過是個不了了之,倒霉的只會是桃花閣的**子。」
藍宵露一想可不是嗎?太子無才,根基不穩,還得靠藍成宣這樣的老臣撐起來,皇后不會不考慮得罪了藍成宣的後果。對她來說,侄子的一口氣,遠不如兒子將來得登大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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