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運輸兵的挑釁,在他人面前向來是以好脾氣示人的容照置若罔聞,微笑道:「等上天神達坂的路,你們兩個要是放心,我來開吧。」
換來是陳陽幾聲哈哈大笑,正欲開口辨上辨,少尉微笑道:「看來少校是深藏不露,少校請放心,我與陳陽在這段路來回開了不下上百回,會保證你的安全。」
&他開,我相信少校。」面對排擠,顧晨是淡淡地開口,再怎麼說她與容照的交情是要深點,不可能看着他被外人排擠。
顧晨可是天文點重點招待對像,她一開口,陳陽是嘿嘿訕訕兩聲,「成啊,還有一個小時到達天神達坂,我啊,托顧晨你的福,坐坐少校的車。」
&你話多,好好開車。」從後視鏡里看了眼的少尉笑着拍了下陳陽的肩膀,回過頭對容照道:「這臭小子脾氣沖得很,說話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少校不要放在心上。」
看上去是責罵自己的兵,可話裏頭的意思是用容照的軍銜說事。並非是有意針對,在天文點軍銜大並不代讓所有戰士服從,得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容照微微淺笑,「軍人就是需要直爽,我比較欣賞直性子。」俊顏如玉,溫和的眉目里沒有半點生氣,倒讓少尉給納悶了回。
這人怎麼跟泥菩薩樣,怎麼說都不動氣呢。
看着三人你來我往暗裏過招,顧晨支着腦袋看得津津有味,想在容照身上找場子,少尉與陳陽還未開始就輸了。
想在容照臉上看到生氣,更加不可能的事,猛虎的隊員她見了兩個,個個都是喜怒哀樂不顯於形的深沉角色,尤其是段昭安更是深不見底的性子,想讓他們動怒,難呢。
取水的卡車在前面轟隆隆的開着,一個小時後到達天神達坂,容照依言坐上駕駛位。
坐在他身邊的少尉突然發現剛才還是泥菩薩般臉上只有淺笑的少校,在雙手放到方向盤,油門踩下時身上氣勢突變,目光凜冽注視前方,一掃眉間的溫和,周身氣息變得格外凌厲。
這人……少尉目斂緊,有意從後視鏡里睇了眼顧晨的表情,發現她目露微笑,一幅很相信少校的模樣。
顧晨……,少校……,少尉收起了輕視少校的目光。
顧晨如此厲害,她所認識的不可能只是空有軍銜的軍人,定是有過人之處才對。
卡車在彎彎斜斜的天神達坂上行駛,穩穩的竟然是比陳陽還要開得穩當。容照似乎很熟悉這段險路,哪怕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彎,車輪子都瀕臨懸崖他是面不開改,輕輕鬆鬆通過。
雨刷擺動,將落在防彈擋風玻璃上的雪風颳去,容照保持着眉間冷峻,在運輸兵不敢相信的目光里將車子開過一道一道的險彎,斜坡。
「……這也太厲害了吧。」陳陽低聲嘀咕了句。
顧晨是笑起來,「別小瞧了他,我相信再險的少校也能開上去。」
她的維護是讓容照眸子裏的笑更深,更加不會在乎運輸兵對自己的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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