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意已經看出顧晨的不耐煩,適當地站出來,「鄭先生,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們警方,請到十三樓。」
整個人是被程安意跟另一個警員拖着走。
一到電梯裏,程安意便鬆了手,「鄭先生,你能自己走嗎?」不過是多問一句罷了,免得說不親民。
&麼不能走,剛才吼那位顧小姐挺有精神。」認出顧晨的警員冷地笑了下,說起風涼話來,「顧小姐的事情確實挺多,哪像有一些,有時間殺人,還有時間販毒。偏偏還有人非把這樣的人當成仙女,白長了對眼。」
世上,從來就不缺打抱的人,一株鮮花,一株毒草,但凡稍用心一點的,都能發現。
只不過,不是鄭衡不用心,是他一直在蒙避自己,欺騙自己,堅直自己的選擇,只認為自己是對的。
就算後來,他隱隱地感覺到自己也許是錯了,但他的自負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選擇是錯誤。他寧願一錯再錯,也不會承認自己犯下的錯犯。
這樣的男人其實是挺可悲,太過自負就是自我為中心,沒有寧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的梟雄霸氣,卻還要干出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着,也不能理解透的傻事。
鄭衡神情有些麻木地隨着程安意回到十三樓,坐到椅里,他聲音嘶啞地開口,「在我心裏,她一直比她要好。卻不知道,原來是我自己錯了,特錯大錯。」
錯了,錯了,他是真錯了……。
他自認為善良、溫柔的女朋友不過是在他自己面前帶着一張假面具,用她的撒嬌,用她的溫馴麻痹他,讓他徹底地相信她。
販毒……,哈哈哈,她不但販毒,還哄自己吸毒呢,只不過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蛇蠍心腸,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愛了幾年,為了她,連家中長輩都敢頂嘴。
為了她,他放棄了那麼多。
可是,他的愛情一夜之間沒有了,連質問的機會都沒有。
他愛的人沒有了,比這更可悲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愛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虛偽的,帶着面具行走的女人。
鄭衡的話匣子仿佛打開了一般,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來。
對警方而言,這正好是得到更多線索的機會。
程安意開始配合着傾聽他說,手中鋼筆沒有停,一直在筆記本上不停地書寫。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化,可能是在國外那段時間吧。回國後,我提出要住在一起,她以怕我媽生氣為理由拒絕。」
&果那些糠果是毒品的話,大約是轉到華大時候就有了。她經常會去一個地方,說是去做家教,把賺到錢捐給有需要幫助的人。我當時擔心她年輕太過單純,會上當受騙,便偷偷跟了她兩回。」
程安意精神一振,不着痕跡接過話,「據我們了解,能請華大的學生去家裏做家教,一般都是有錢人。」
&確實是有錢人,是京里單價最貴的別墅。」鄭衡只想說出自己心裏的悶氣,發泄自己無處可以宣洩出來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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