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對之外,她別無他法。
既來之,則安之。
這麼安慰自己,雪團快步跟上容隱。
醫院。
安漫在病房裏,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倏地睜開眼,難道是容隱來了?!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警衛瞬間扣着她的肩,將她按回病床上。
「放開我!」
「沒有夫人的命令,你……」
嘭!
警衛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就被人暴力踹開。
門板重重砸在牆壁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安漫被嚇了一跳,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沒有血色了,待看清了門口站着的人是誰之後。
內心閃現出了狂喜,她雙眸迸射出了激動興奮的光芒,不顧警衛的阻攔,沖了上去。
「容隱,你終於來了!」
撲進他懷裏,安漫緊緊抱着他,委屈的啜泣着。
容隱一手拍着她的背,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警衛臉上。
警衛心中大駭,畢恭畢敬的躬身,「閣下,您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們打算囚禁她一輩子?」
「不敢!」警衛們冷汗涔涔。
因為掙扎得太用力,手腕上的傷口,又裂開了,猩紅的血,滲透了紗布。
看起來,可怖而滲人!
祁連依聞訊趕來,就看到雪團站在病房門外,背靠着牆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瀑般的長髮,從肩頭傾瀉而下,遮住了臉,令人窺探不到此刻她臉上的神色。
在她面前站定,祁連依冷聲問:「站在這裏幹什麼?」
良久,兀自出神的雪團,才回過神來。
抬頭,便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祁連依,眸底划過一抹驚訝,她站直了身子,「這裏空氣好。」
病房裏,壓抑得令她喘不過氣。
祁連依眉頭微蹙,「跟我進來。」
話落,率先推開門,踏進病房。
猶豫再三,雪團還是跟在她身後,進了病房。
病房裏的一幕,並未比之前好到哪去。
之前不過是容隱親手為安漫包紮手腕上的傷,現在,安漫依偎在容隱懷裏,像一隻受傷的金絲雀,正在等待主人的安撫。
容隱抱着她,低聲說這些什麼,聽到動靜,倏地抬眸。
冷眸掃來的一瞬間,雪團勾唇一笑,輕蔑至極。
怎麼,以為她故意破壞麼?
她要是想故意破壞,安漫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靠在他懷裏,跟他訴相思?
「母親,您來了。」容隱聲音清潤中透着冷冽,「既然您來了,我就直說了。安漫我會帶走,一個月的期限,作廢。」
安漫看了祁連依一眼,身子瑟瑟發抖,愈發的往容隱懷裏縮。
她小小聲的啜泣,「容隱,我害怕。」
容隱輕拍着她的背,「母親要是沒有異議的話,我現在就帶着安漫先離開。」
「我同意了麼?」
祁連依冷然出聲,目光如利刃一般,跟他對視着,「一個月的期限作廢,你是認真的?」
「嗯。」容隱說,「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安漫,可她卻自殺了。」
「她自殺了,你也要算在我頭上?」
安漫哭着為自己解釋,「伯母,如果不是您不讓我聯繫容隱,我……我也不會想不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4.02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