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吃了一點,也喝了水,放心。」
蘇芙知道他或許並沒有吃,喝了水倒是真的,只是不願意拆穿他。
他不想讓她擔心,那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放心。
換位思考,如果出事的是路西法,她也一定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或許,她會比他更脆弱。
上官凌來到顧景瀾的房間,他在打電話,臥室里滿是煙味,聽得出電話那端應該是顧夫人或是顧長寧。
訓斥的話,依稀傳了出來。
「知道了……我儘量……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完。」
聽到動靜,顧景瀾轉身,看到上官凌,示意他坐。
深吸一口煙,他對着電話那端的人道:「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掛了電話,顧景瀾也來到沙發上坐下,他沒有去看宴西,「宴西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上官凌掏出一支煙,低頭點燃,煙霧繚繞中,他道:「宴西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當初君白入伍前,是不是冷凍了米青子?」
猶豫兵~種~特殊,何君白時常執行危險任務,為了以防萬一,綜合考慮之後,他在入伍前,冷凍了米青子。
顧景瀾一怔,有些困惑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
這些沉年往事,也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就連席江軍恐怕也不清楚。
「上官,你……」話沒說完,他突然領悟了,「你的意思是,讓宴西懷上君白的孩子?」
上官凌頷首,他吐出一口煙圈,「也之後這樣,她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君白不在了,為他孕育一個孩子,也算給他留後了。」
「說得對!」
顧景瀾雙手合十,用力擊掌,「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宴西?」
「嗯。」
兩人來到宴西的房間,她依舊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顧景瀾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宴西掙扎了兩下,渾身虛弱的她,那點力氣根本微不足道。
把她放到了沙發上,確認她沒出事之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宴西目光空洞,靈魂已經抽離了,留下的,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她的靈魂,在何君白離開的那一刻,也被帶走了。
隨他一起去了天堂。
「宴西,接下來的話,希望你認真聽,也希望你認真考慮。」上官凌給她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顧景瀾嘆息了一聲,「宴西,你振作一點。」
宴西目光呆滯,眼睛一眨也不眨,眼裏滿是疲憊的血絲,幾乎爬滿了所有眼白。
「宴西,君白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入伍前,曾冷凍過米青子?」
她依舊沉默,仿佛根本沒聽到一般。
上官凌和顧景瀾對視了一眼,顧景瀾搖晃着她的肩膀,低吼,「宴西,你清醒一點!」
宴西眉頭一皺,似乎是痛了。
「宴西,只要你想,你可要孕育一個君白的孩子!」
一句話,仿若驚雷一般,在宴西耳邊炸響。
她腦子一片空白,怔忪的轉過頭,看着顧景瀾,乾燥的唇瓣,翁動了兩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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