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齊齊「啊」了一聲,說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心裏暗自嘆息,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的,之前的鬼嬰王事件,誰又能想到,要不是親眼所見,只怕說出去人家只會當笑話聽。
白語也不和村民們多說,徑直往花花海家裏走,村民們都跟着。
一群人來到花海家,大門敞開,花海正在教訓花斌,似乎他又犯了什麼錯。
花海的老婆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女人,只會躲在一邊偷偷摸眼淚,連勸一下也不敢。
眼前的場景,嫣然就是一副普通的農家場景,有村民被這番景象感染了,問白語會不會搞錯了?
也有人反駁,你忘了,花海之前是怎麼幫着鬼嬰王辦事的?
這些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和白語都沒有把花海、花奎為鬼嬰王辦事的事情說出去,他們竟然就推算出來了?也許不是他們推算出來的,而是有人告訴他們的!
花海見我們來了,沒什麼好臉色,質問白語又來幹什麼?
「我來找花斌。」
「找花斌?」花海回頭看了花斌一眼,沒什麼好臉色,「你找他做什麼?」
「找他要葉天的肉體。」
人群登時響起一陣議論聲,連我,也驚訝的發出聲音。
我還以為白語來花海家是來找花海的,沒想到…;…;我的肉體是被花斌藏起來的?難道花斌是在裝傻?那鬼嬰王的事情,是不是也和花斌有關係?
我看着白語,越來越琢磨不透,他心裏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花海怒氣沖沖地質問白語:「你胡說什麼?我兒子都傻了,你還不肯放過他,白語,別以為你會點手段,我就怕你,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要是想傷害我家裏人,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白語輕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兒子是怎麼瘋的嗎?真是被鬼嬰王嚇傻的?那如果我能治好他的病呢。」
最後一句話真是說到花海心坎里去了,他就花斌一個兒子,辛辛苦苦地拉扯這麼大,花斌說瘋就瘋了,他心裏能不難受嗎,要是白語能把花斌的瘋病治好,他的心事也就了了。
花海動搖了:「你真的可以治好他的病?」
「我白語從來不說大話。」
話音落,花海的老婆苗小河突然躥出來,抱着花斌,「嗚嗚」大哭,嘰里咕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瘋婆子,回屋裏去。」
苗小河抱着花斌死活不鬆手,她的反應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似乎知道什麼?
我湊近白語身邊,說苗小河的反應很不對勁,白語給我一個肯定的眼神,意思是我猜對了。
他又知道了?
他到底還知道多少秘密?
花海將苗小河關進一間小房間裏,苗小河使勁地敲門、踹門,弄出很大的動靜。花斌畏畏縮縮躲在牆角,花海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了根繩子走近花斌,看樣子要把他綁住。
這場景在外人看來,一定覺得很心酸,但此刻,大伙兒似乎都很好奇,花斌一個傻子,到底是怎麼把我的肉體偷走的?
「白語,我把花斌交給你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治不好花斌的病,或者想害他,我就和你拼命。」
白語不以為意,似乎花海的話對他一點威脅也沒有。他很自信,的確,從我認識他倒現在,他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看着他走近花斌,花斌見他靠近,越發害怕。
白語直接問他:「葉天的肉體在哪裏?」
花斌直搖頭,一會叫着「爸爸」,一會叫着「媽媽」,眼淚汪汪,樣子倒真是可憐。
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白語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把掐住花斌的脖子,手上青筋爆凸,看樣子用了很大的力氣,掐的花斌直吐舌頭,臉憋的通紅。
花海急了:「白語,你幹什麼?」
白語怒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比猛獸的眼神還可怕,花海站住了,不敢再向前一步。
白語轉頭看着花斌,手上的力氣又增加幾分:「不說?」
花斌的臉發青了,再掐下去,只怕他就要窒息了。
白語的手上還在用力,人群一片肅靜,能聽到白語掐着花斌的脖子發出骨頭快要被捏碎的聲音。
我實在害怕,怕白語把花斌給掐死了。
我剛叫了聲語哥,一道影子在我面前閃過,再定睛看時,白語和花斌都不見了。白語帶着花斌已經躥出了門,也不知道他要帶花斌去哪裏?
我跟着人群跑出屋子,看見白語掐着花斌的脖子,將他舉起來。花斌的塊頭很大,比白語大了一倍,而此刻,他就像小雞一樣,被白語舉着。
白語說:「有人帶手機或者手錶沒有,看看時間,花斌多久能窒息。」
「白語,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別胡來。」花海說話的口氣都變的畏懼了。
王芬姨說:「我帶了。」
花海正要說什麼,突然,他的目光變了。眾人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被白語舉起來的花斌此刻正在笑,笑的很詭異,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下面去了。
人群一陣唏噓,村民們紛紛倒退。
花海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兒子,明明已經瘋了,可此刻,被白語掐着脖子,卻還在笑,而且,笑的那麼詭異,那麼可怕,他能相信嗎?
「阿斌,你、你怎麼了?」
「白語,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想到用這招對付我。」花斌沒有理會花海,竟然掙脫繩子,從白語手中逃脫出來。
他揉了揉脖子,責怪白語把他掐疼了。
花海衝到花斌跟前,抓着他的袖子,一個勁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沒想到,花斌「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巴掌,「老東西,你以前動不動就打我,這一巴掌算我還你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一巴掌怎麼了,你以前打了我多少巴掌。本來我想直接把你殺了的,要不是我媽一直求我,我早就動手了。」
「你、你說什麼?」
「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你最好一邊呆着,什麼話也別說,惹到我了,沒你好果子吃。」花斌說完,看着白語,輕笑兩聲。白語也笑,笑的很大聲。
花斌的笑意漸漸消失了,怒視着白語:「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傻、太天真、太白痴。」
花斌冷笑:「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被鬼嬰王利用了,它要借你的身體復活,你卻還在為他賣命,難道不是白痴嗎?」
花斌的臉色登時變了。
白語無視他,繼續說:「剛才我掐着你的脖子時,感受到你的命息十分微弱,看來鬼嬰王已經在你身體裏成長的差不多了,可能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被他吞噬。你最近經常出現魂魄離體的現象,還經常做噩夢,這些都是命魂變弱的徵兆。」
「不、不可能。」花斌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不斷地重複着那幾個字。突然,他像發怒的獅子一般,怒視着白語,嘶吼道,「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她是誰?」
花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神色很是慌張,他怒視着白語,突然冷笑起來:「白語,你以為你是料事如神的神仙嗎?你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哈哈,那你知不知道,我把葉天的肉體藏在哪裏了?」
白語的樣子突然變得很嚴肅,冷冷地注視着花斌:「你最好乖乖地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花斌說着,突然轉頭看向我,那眼神,比猛獸更可怕。
他要對我下手!
我害怕地後退一步,而花斌的速度簡直比獵豹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我跟前了。他的魔爪向我脖子伸來,我躲在姐姐的身體裏,因為太過僵硬,閃躲不及,眼看着就要被花斌擒住,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砰」的一聲,花斌被彈飛出去,撞到路邊的大槐樹上。
白語擋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說:「你竟然敢他的主意?」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他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
他的雙手緩緩抬起,平地突然吹起一陣陰風,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沒有動靜,只有花斌撞上的那棵大槐樹劇烈地搖擺起來。
村民們發出一陣驚呼,這場景,實在太詭異了。
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花斌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想逃,但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動彈不得。不一刻,一些綠色的樹葉從他的腋下、雙腿下伸出來,將他死死纏住。
那棵大槐樹居然像人一樣會動!
在場的人,無不發出驚嘆聲,無不露出驚愕、害怕、畏懼的表情。
我側着頭,能看到白語喃喃自語着什麼,原來是他操控着那棵大槐樹!
他讓槐樹死死地纏着花斌,樹枝將花斌拖起來,再向外延伸,那樣子,就跟要把花斌五馬分屍一樣。
花海從人群中擠進來,跪在地上求白語放過花斌。
白語不為所動。而我,心軟了!
我替花斌求情,白語瞪我一眼:「我說過,誰要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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