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官千羽是例外。
燕青蕊到現在也沒有理清,到底是因為上官千羽武功太高,斂息凝神做得太過完美,還是她對他心中那種難以言說的信任,讓她對他不設防,所以,能任由他侵近身側來。
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身後,離得那樣近,近到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燕青蕊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上官千羽柔聲地,帶着幾分眷念地道:「我想在你身邊!」
短短的幾個字,被他說得溫柔纏綣,情意綿綿,燕青蕊竟沒有覺得不自在,相反,心中湧上一陣暖意,她回過頭來看他,眼睫輕扇,如同蝴蝶扇動翅膀,她認真地打量着他。
他站在那裏,眼含溫柔,任由她打量。
燕青蕊道:「皇甫月走了!」
「我知道!」
「是你的安排?」
「嗯!」上官千羽緩聲解釋:「傷你的,是百里秀峰和皇甫月,我不能什麼事都不做。我和百里秀峰之間,早晚有一戰,不過,現在他身份特殊,他沒結束使臣身份回朱梁之前,動了他,會禍延百姓。但皇甫月可以動!」
他竟是為她?
上官千羽見她不說話,繼續道:「皇甫月號稱有十萬精兵,其實遠遠不止,她的精兵,有十五萬,在朔望山北的一片隱秘地方,她藏着一萬,在京城郊的一個大莊子裏,也藏着五千。皇甫月什麼都聽她師父的,這一萬五千,是連皇帝也不知道的存在。她既然這麼閒,還能常來燕宅找麻煩,所以,就給她找點事做。」
燕青蕊道:「你動的是她那一萬五千精兵?」
上官千羽搖頭,他眼眸之中露出一絲清冷之色:「我不止動了那一萬五千精兵,我還將她在京城的另三處勢力,也動了一動。現在,那一萬五千精兵的事,皇帝應該知道了,她該頭疼怎麼向皇帝解釋在京郊悄然囤下重兵的事。」
之後,他聲音更冷:「這是第一步。她敢如此傷你,我不可能只動她身邊的人而放過她,我要她也嘗嘗死亡邊緣走一趟的滋味!」
這些事燕青蕊原本也是想做的,不過,上官千羽做在了前面。
燕青蕊默了默,才道:「其實你不必如此!」
上官千羽忽地將出手來,將她拉進懷裏,聲音低啞地道:「青蕊,若不是你性命已無憂,我會做的,遠遠不止如此!那種以為即將失去你的錐心之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若不讓他們長長記性,我怎麼對得起你?」
燕青蕊在這低啞的聲音里聽出了濃濃的後怕,以及痛悔之情,其實這點上她心裏還是有些小小慚愧的,她是銀面郎君的事,一直沒有對上官千羽說過,所以,她以銀面郎君的身份而受傷,上官千羽不應自責。
甚至,她待他,亦沒有他待她那樣毫無保留。
她的心沒有敞開。
因為她不夠愛!因為她不想依賴!
那些事,她沒讓他參與,沒讓他知情,是因為她覺得,那是她自己的事。不過此刻,她忽然覺得,有一份依賴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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