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來之後,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也就算了,竟然還地位一落千丈,這口氣,單曦瑜是絕對咽不下的。
定國公府陪嫁的下人們也都面色俱變,此事不對呀!
大小姐原本是以太子妃身份賜婚,即使夏紫柔回來了,這個賜婚旨意也沒變,所以他們大小姐理當還是太子妃。
哪有正經賜婚的太子妃向良娣良媛們敬茶的道理?
單曦瑜臉色一冷,走出房門來。
焦恆一行禮道:「夫人!」
單曦瑜沉着臉道:「敬茶之事,是太子吩咐,還是你的主意?」
焦恆一躬身道:「夫人,敬茶是必須要敬的,這是太子府歷來的規矩!」
單曦瑜厲聲道:「來人,掌嘴!」
真真氣死她了,昨夜太子對她的冷落已經讓她羞恨交加,今天這個什麼總管,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她不能對太子泄恨,但這個人是什麼東西?
定國公府是武將世家,單曦瑜的陪嫁下人之中就有身強力壯會些拳腳的,原本在外院候着,此刻聽見吩咐,立刻上前,將焦恆一扭住,一個下人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抽得還挺重。
焦恆一被抽懵了,他只是例行來通知,這位新夫人還真兇。昨夜太子洞房之夜都沒在新房宿下,她這是有哪門子的底氣?
想法未了,又被噼里啪啦地抽了四五巴掌才被放開。
焦恆一嘴唇都被打破了,道:「夫人,在下不過是前來傳話,夫人為何責打?」
單曦瑜厲聲道:「狗奴才,欺人太甚!本小姐是皇上親賜的太子妃,你竟叫本小姐去向那些妾室行禮,誰給你的狗膽?」
焦恆一捂住臉,甚是委屈地道:「夫人,太子府歷來有規矩,後進門的需向先進門的敬茶,在下只不過循例通知,若是夫人不想敬茶,向太子殿下直陳便是,小人也做不了主啊!」
單曦瑜心中正有一股惡氣,此時恨聲道:「殿下在哪裏?還不帶路?」
新婚第一夜就獨守空房,若是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只怕在太子府里,她以後也別想有地位,正好拿這個機會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正好立威,莫讓人小瞧了她這位定國公府的嫡長小姐。
焦恆一的表情有點怪異,不過本來就抽成了獨頭,倒也不明顯。
太子在哪裏?太子自然而然是在那位太子妃的院子裏,具體地說,是在原太子妃的床上呢。
不過,既然這位兇巴巴的要去,他也不能拒絕。都是主子,他只不過是個內務總管。
反正到時候丟人的也不是他。
不過,他還是一臉為難地道:「這個……殿下還沒有起身……夫人您看……」
「帶路!」單曦瑜聲音一沉,她自小在定國公府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自有一種氣勢。
春兒在一邊補了一句:「難道你還想再挨打?」
焦恆一不想,他之所以阻止,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責任可以更輕一些而已,所以他立刻一臉唯唯諾諾地道:「既然夫人執意前去,那小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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