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周目瞪口呆。
根本不重要?
羅峰這番話對於蘇大周而言,無疑是巨大的衝擊。
「好歹……他也是王家四少爺。」蘇大周喃喃說道。
羅峰搖頭,「今日在飄香樓你也看到了,沒有人當他是王家少爺,王家不知多數人將他視為眼中釘。如今王家家主遇刺身亡,王家偌大的產業,自然是由幾位少爺來繼承。」羅峰的嘴角輕揚,「這樣一來,寺琮,在很多人眼中,就更要死了。死一個四少爺,平息一場風波,還少一個繼承家產的人,何樂而不為?」蘇
大周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蘇大周不由得小心翼翼問道,「那,他現在會在哪?」
羅峰的眼神抹過了一陣擔憂,站了起來,「希望寺琮無事。」
這個時候,即便羅峰有心想幫忙,可也根本不知道王寺琮藏身何處。砰
砰砰!
這時候,外面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急促無比的敲門聲音。蘇
大周面容大變,看了一眼羅峰。「
沒事,放心吧。」羅峰看了一眼蘇大周正在發抖的雙腿,也不指望他去開門了,徑直走過去,將門打開。
「王家搜查殺人兇手。」幾名王家護衛沖了進來,不由分說,為首那人直接一揮手,「搜。」
幾名護衛沖了進去。羅
峰站在一旁,並無出聲。蘇
問生夫婦也被驚醒走了出來。
「哥。」江星雨的神色慌張。
羅峰握着江星雨的手,「沒事,王家家主遇刺身亡,王家四處搜捕殺人兇手,並不止我們一家被搜,沒事的。」羅
峰的神色平靜,任憑對方搜查他的家。很
快,幾名護衛在門口集中。
都沒有任何發現。「
走,下一家。」
這支王家護衛隊伍迅速離開。砰
!
蘇問生疾步走上去,將大門緊閉。
「發生了什麼事?」蘇問生連忙問。「
王家出事了。」羅峰道,「如今王家護衛四處搜查王四少爺。」「
爹,娘,你們趕緊休息去吧。」蘇大周說道,「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少知道點為妙。」蘇
為生夫婦相視了一眼,點點頭,「你們也早些休息。」
羅峰也將江星雨哄回房間睡覺。
「星辰,我們該怎麼辦?」蘇大周的神色忐忑,「四少爺如今被四處搜捕,我們今天下午剛和他吃過飯,而且,還正面得罪了王寺嵩……現在他們一心想抓四少爺,還無暇顧及我們,如果他們找不到,恐怕,那個王寺嵩,會第一時間將矛頭指向我們。」
羅峰視線輕眯,沉吟了會,沉聲開口,「這幾天,除了家裏和打鐵鋪,你哪都不要去。」「
還去打鐵鋪?」蘇大周眼眸睜大,「我想着,咱們這套房子是剛買的,除了四少爺,估計也沒什麼人知道我們住在這裏,這幾天,我們索性一直待在家裏不出去,避避風頭吧。打鐵鋪人多口雜,萬一被王家知道,跑到打鐵鋪抓人……」「
我還真希望王家到第二打鐵鋪鬧一鬧啊。」羅峰自語,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第二打鐵鋪絕對不普通,隱藏的實力甚至不會比王家差,如果王家去動第二打鐵鋪,他可以直接坐山觀虎鬥了。
「你說什麼?」蘇大周愣住。羅
峰微笑,「擔心沒用,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大周的神色忐忑,苦笑地坐下來,「外面這動靜,我哪睡得着?我還是陪你喝茶吧。」
「改天給你泡一杯減肥茶,一定見效。」羅峰笑了笑。蘇
大周忍不住瞄了羅峰一眼。
「星辰,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由始至終,蘇大周不曾看見過羅峰的身上有半點擔憂。
羅峰品了一口茶,剛想開口,突然間猛地站了起來,望向了一側,旋即將茶杯放下來。
「怎麼了?」蘇大周如今就像是只驚弓之鳥,稍微有一些動靜,渾身的肥肉發顫,「又有人來了嗎?」羅
峰沒有回答,眉頭輕擰了一下,半晌,沉聲道,「大周,你還是去休息吧,我出去一趟。」蘇
大周一驚,「星辰你這個時候出去幹什麼?」
「四處走走。」羅峰已經邁步走出。
白雪飄飄。
雪夜中,以飄香樓為中心的這片區域,街道上極其安靜。
來回走動的,絕大多數都是王家的護衛。一
道身影在雪夜中悄悄潛行。
茫茫天地間,王寺琮有種從未有過的彷徨失措。他
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王家護衛的搜捕,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向一個方向……
然而,臨門的一腳,王寺琮猶豫了。
「我不能連累星辰。」王寺琮最終還是繞着這房子的圍牆離開。
雪花堆積的地面,王寺琮留下的腳印又瞬間被大雪掩蓋。突
然間,王寺琮身後傳來了急促馬蹄聲音。
幾乎下意識地,王寺琮身影狼狽地竄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
然而這一次,王寺琮被注意上了。
馬背上,一道聲音大喝起來,「什麼人?站住!」
王寺琮面色瞬息大變!不
敢回頭,加快腳步,瘋狂就跑。
「是他!」
「王家罪人!」「
不要讓他跑了。」
這隊護衛立即策馬沖了過去。長
長的巷子,上面有屋檐擋住,偶有幾片雪花落地,寒氣更甚。
王寺琮的腳步踉蹌,身後的追擊聲音越來越近……
嗖!嗖!嗖!
幾名護衛突然間縱身一躍,凌空翻騰,落在了王寺琮的身前。
去路被堵死了。這
一剎那間,王寺琮的臉色刷地蒼白了下來。
「四少爺,別跑了,你犯下的罪孽滔天,還是乖乖就擒,隨我們回去吧。」一名護衛開口。
王寺琮踉蹌地貼住了小巷冰冷的牆壁,看着左右緩緩逼近的護衛,王寺琮的神情流露出一陣絕望,同時,還有不忿的憤怒,眼眸突然間死死睜大得滾圓,「罪孽滔天?我王寺琮究竟犯了什麼罪?弒父?何曾有人親眼看見?」「
回到家族中,一切自有分曉。」護衛說道。王
寺琮淒涼地笑了起來,「自有分曉?沒錯,一切,是非黑白,全憑他們一句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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