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曾動用過幾次這尊神秘青銅鼎,只不過,都是用於防禦。
這真的是諸葛破星口中所說的夏祖鼎?
一時間,羅峰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鑽研,當務之急,是將吞天魔妖的內丹煉化,在明日天驕考核之前,踏入青雲境三重,為自己增加勝算。
「諸葛前輩,麻煩你先處理五色黃泉花。」羅峰沉聲地開口,諸葛破星是一名丹師,倒是可以給羅峰很多幫助。
火焰騰升而起。
天獄境地,一號秘境前。
天馬行空,從天而降。
俊男美女,猶如神仙伴侶,從金血天馬的背後一躍而下。
正是羅君塵夫婦。
羅峰遲遲未歸,羅君塵夫婦終於忍耐不住,決定前往仙皇域。
「這一去,或許,便是萬丈深淵。」藍雅芙扭頭望着羅君塵。
羅君塵坦然一笑,十指緊扣,說,「有些事情,終將要去面對,我羅君塵修行不夠,但是,我們夫妻同心,天下雖大,敵人再強,又有何懼?」
藍雅芙臉龐流露出笑意。
她從不後悔當年的選擇。
哪怕被囚禁多年,受盡磨難,她亦無怨無悔。
如今,她要與自己的夫君回去,面對這一切。
不論結局是什麼樣,夫妻同心,無所畏懼。
「走,也不知道峰兒究竟是不是到了藍天城了。」
夫妻手挽着手,大步走進了一號秘境。
…………
一夜過去。
藍天白雲,晴空萬里。
如同昨天那樣,一大早,祭天廣場已經人山人海,甚至,人數比昨天更多。
考核日的第一天的精彩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靈極宗的參與,花輕語的宣戰,擁有黑色天賦光環的出現等,一整天都被熱議着。
「今日的兩百名天驕,是從昨日五千天驕中篩選出來,絕對都是精英。」
「精彩對決,拭目以待。」
「據說,今年從各地來的天驕,整體實力極強,還有靈極宗天驕為箭頭,說不定,明日的對決,會破了藍天城天驕二十年的不敗金身。」
「呵呵,我藍冥月師姐可不是好欺負的,自她成名以來,同輩之中,未嘗一敗。」
「你們說,昨日創下神跡般壯舉的羅峰,今天,能不能再贏一場?」
議論聲音四起。
座位席上,藍天邪再度親自督戰。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大片的歡呼。
藍天邪,便是藍天城的神。
「藍二爺也回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呼。
不少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了藍天邪身後的一名佩劍中年,雙眸有神,風度翩翩。
藍天邪的第二子,藍浩行。
他的出現,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少呼聲。
「二弟,我們兄弟三人,在藍天城,還是你的威望最高啊。」藍浩贇笑着開口。
藍浩行搖搖頭,「我一生意在逍遙天下,要何威望?」
「可二哥為藍天城的幾次出戰,立下赫赫戰功,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呢。」藍浩然道,「尤其是十年前,田黃山魔妖作亂,二哥單槍匹馬,一人一劍,斬殺百名妖魔,為人稱頌。」
「浩行,這次回來,便安心留在藍天城,統領軍團吧。」藍天邪淡聲開口。
藍浩行一怔,旋即微微躬身,「父親,我意在逍遙天下,遊山玩水,對軍團的統領之事,實在沒有興趣……」
「你還在責怪為父當初的決策吧。」藍天邪開口,直接打斷了藍浩行的話。
藍浩行頓時沉默。
藍天邪面無表情,「二十幾年前,為父可不見你,喜歡四處遊歷。你以為,為父當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二哥,安心留在藍天城吧。」藍浩然沉聲說。
藍浩行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望着藍天邪,「四妹自小,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無法修行。她一個人離開了二十多年,杳無音信,我怕,我怕她受委屈,我更怕她遭遇不測。」
「住口。」藍天邪一拂袖,「可你已經找了那麼多年,找到她了嗎?」
「我會一直找。」藍浩行的語氣平靜,「父親雖與四妹斷絕了父女關係,可我,與四妹的兄妹關係,此生不斷。」藍浩行走到了一旁坐下。
藍浩然皺眉,「二哥,十方妖族作亂,東南各地有怪事發生,這個時候,你要留在藍天城,不為父親分憂。」
「不必多言。」藍天邪一擺手,「今天是考核天驕的日子,今年有不少好苗子,你們多加留意,能夠留在藍天城的,給他們最好條件。」
「是,父親。」
藍天邪在最高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二十幾年。
藍浩行幾乎用了大半的時間在外面尋找,可是,藍雅芙,他那當眾宣佈斷絕關係的女兒,宛如已經在人間徹底蒸發。
「爹,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藍湘坐在藍浩行的身旁,興奮地開口,「爹,我告訴你,昨天天賦測試,唯一的擁有黑色天賦光環者,是我親自給他寫的牌子,他是在考核日的最後一天報名的。」
望着女兒,藍浩行的臉龐流露出笑容,輕撫了下藍湘的秀髮,「我藍浩行的女兒,果然獨具慧眼,為藍天城立下大功。」
藍湘笑得更開心了。
藍浩行看在眼內,心中有些愧疚。
「湘兒,這些年,爹很少在家陪你。」
「我知道,爹有要事辦,我不怪爹的。」藍湘笑道,「藍天城內,個個都說,爹是俠義之士,逍遙英雄,有人說,爹是東南第一俠。」
藍浩行苦笑搖搖頭。
這些年,他在尋找四妹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少不平事,幫了不少人,逐漸的,藍浩行的俠義之名,傳遍東南,這也是藍浩行一出現,便引起大片呼聲的原因。
高台上,昨日順利突圍的天驕們陸續到場。
萬眾矚目。
然而,很快便有人發現,有一個人,遲遲還不出現。
青雲境二重,羅峰。
「天驕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了,羅峰竟然還不來。」
「他終究只是青雲境二重,在今日的對決中,討不到好處,難道是……他主動退出了?」
「若真如此,他也算有幾分自知之明。」
高台上,龐慶山的視線輕眯着。
他還期待着,今日羅峰在這裏一敗塗地的場景。
「可惜,他,臨陣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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