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盛千夏和宮北曜走出帝傳承酒店之後找到了停車位。
她剛坐在副駕駛座的座位上,宮北曜就幫她扣上了安全帶。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一瞬間難以招架。她捧着保溫杯的手情不自禁又加大了力道。
避開眼睛,假裝看窗外的風景。
呼吸卻變得越來越亂。
今天她跟舒芙撞衫的事情,讓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和宮北曜穿過的情侶裝。
當時她知道他是男生後,一直覺得那件事很丟臉。
可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竟然無意間跟他穿過情侶裝。
那時候別人眼中的他們,一定是張揚而放肆的吧。
她居然,覺得還蠻好的。
就和剛才,他們在宴會上那個突如其來的擁吻一樣。
就和剛才,他在凌慕夜的面前,故意親密的在她唇上落下的蜻蜓點水的吻一樣。
被艷羨的美好,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更美妙一些。
盛千夏的腦海閃過很多畫面。
最終,她捧着保溫杯,開口說道:「宮北曜,剛才,謝謝你……」本想說,謝謝你對我的好,到嘴邊終究轉了彎,說成了:「謝謝你配合我演完這場戲。」
演戲?
所以,剛才她的主動只是為了氣凌慕夜?
宮北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盛千夏卻沒有發現。
她看着保溫杯上的大白,忍不住開口問他,「宮北曜,剛才,我們一起在舞台上參與的遊戲,你怎麼能答對那麼多題?你該不會是——」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她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他就意味不明地笑了。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才記住的……」他說。
盛千夏震驚地看向他,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樣承認了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嗎?可能嗎?這次不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的嗎?
他居然……喜歡她嗎!?
心仿佛飛上了雲端,整個世界都漂浮着彩色的糖果,她要高興瘋了。
他對她所有的好,仿佛都在這一瞬間爭先恐後地擠入了她的腦海。
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的回憶,都在瞬間變成一張張照片,散落在她的眼前。
然後,她聽見他繼續說——
「你該不會是希望我這麼回答你吧?」
略有一絲輕嘲,伴隨着他涼薄的聲息,在她耳畔輕輕迴響。
「……」她的呼吸頓時凝固,那些美好的畫面凝成的照片,捲成的美麗世界,在那一刻轟然靜止。
宮北曜補充道:「多大的人了,還做什麼白日夢。我一向過目不忘,那些題能難得到我?」
差一點就忍不住說出來,幸好,最後被理智拉回來了。
他可不想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一次降至冰點。
她從不稀罕他的喜歡,她的試探也不過只是一種警告,不是嗎?
曾經,他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是怎麼回答的?
她說他的喜歡只是對她的困擾!
她說她才不會喜歡他!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沒有,永遠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現在他說他喜歡她。
她是不是,還要當場翻臉警告他不要妄想?
呵……
他想到最後發出一聲輕嘲。
盛千夏也聽見了他意味不明的輕嘲聲,臉色頓時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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