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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陳歡推開碗。
萬老闆正想勸她,就見她鼻子動了動,然後猛的站起來往樓上跑。
「老大……第十二遍了……」萬一搖了搖頭,「這可怎麼辦啊?」他剛說完,就見萬老闆臉一沉,走進客廳的衛生間砰一聲把門關上。
萬一扭頭對萬二說:「第十遍,要追上嫂子了。」
陳歡都快把皮搓掉一層了,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味,幸虧萬老闆反應快躲開了,不然她現在一定會自殺!
「歡歡,出來了。」萬老闆推開門。
陳歡捂着臉哼:「我覺的洗不乾淨,腦子裏全是那一地噁心的玩意。」
「不會,沒有味道了,你聞聞我!」男人將她裹進浴巾里,「你那是心裏作用。」
小女人把平時不用的香水全都噴身上了,現在滿屋子都是香氣。
「那個傢伙呢?我要在他身上種上黴菌,看着他發霉!」陳歡一臉兇殘的說,「太過分了,真想丟到島上去做實驗。」
萬老闆幫她穿好衣服,拉着她下樓吃飯:「萬二讓人審着呢!你不要想了,等問出什麼來就丟回島上去。」
「老大。」萬二見他們下來,掛斷了電話說,「那傢伙是莫詩情的腦殘粉……」
陳歡一聽炸毛了:「莫詩情??」
「再問。」萬老闆捏了捏陳歡的手,「冷靜點,應該不是她。」
「可是,這種事根本說不清楚。」陳歡原地轉了兩圈,「就算是她指示的,也可以完全不承認。到時候全賴在粉絲身上就行了。」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過,一些女明星都被潑過糞,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
「你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調查這事交給萬二。」萬老闆把一杯豆漿放在陳歡跟前,還有一盤三明治。他沒敢做其他的,怕她看見又想起來噁心的東西來。
陳歡胡亂點了點頭:「對對!睡着了就什麼都不想了。」
萬老闆今晚很老實,抱着陳歡什麼也沒幹,大概是精神高度緊張的過,陳歡睡的很快。確定她睡着後,萬老闆又起來把她衣櫃裏所有黃色的衣服飾品都收起來。
樓下,萬一和萬二把黃顏色的家具也搬走了。萬老闆見一切都沒問題了,才叫他們進了書房。
「看好那個傢伙,他說的都是假話。」萬老闆冷着臉,眼中划過精芒,「莫詩情不會這麼做,至於是不是粉絲自己的行為,我壓根不信。」
萬一點頭:「我也覺得不會,哪有這麼巧,偏偏在這種時候冒出個腦殘粉。」
「可是,咱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基地間諜都能問出實話,現在一個普通人……」萬二提出不同意見,「我覺得,他不可能扛得住。」
萬老闆:「這就是可疑的地方,去查查他的背景和生活習慣,還有社會關係。」
「莫詩情那邊呢?」
「不用。」萬老闆抿了抿嘴角,「她比我們着急。」
如果這件事是衝着他來的,那麼今天的事情很快就會散播出去,莫詩情自然是第一個被影響的人。不過,讓萬老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萬二就打電話過來了。
「老大,那傢伙……死了。」
萬老闆看了眼熟睡的陳歡,小心的下進了浴室,才開口問:「怎麼死的?」他知道萬二他們有分寸,不可能是熬不過去審問。
「很奇怪,一開始以為他暈過去了,可是過了一會發現不對時已經死了。」
萬老闆皺了皺眉:「馬上把屍體處理掉,一定要乾乾淨淨。」
等他出去時,看到陳歡正在揉眼睛。
「醒了?」
陳歡伸了個懶腰:「我聽到你講電話了,什麼事?」
萬老闆倒了杯水給她,正想說沒事,陳歡眼睛一瞪:「別瞞我啊,說實話。」
「昨天那個人死了。」萬老闆的口氣淡淡的,見陳歡一臉驚悚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你看,告訴你你又要胡思亂想了。」
陳歡推開他的手:「你們打死的?」
「你說呢?」
「不是。」陳歡肯定的說,「那他怎麼死的?」
萬老闆把衣服遞給她:「要起來嗎?恐怕一會有客人來。」
「誰啊?」陳歡接過衣服,「你先說他怎麼死的。」
「不知道,沒時間研究。」
陳歡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讓我去看看吧,也許有發現呢!」
「來不及了。」萬老闆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萬一的聲音:「你們找誰?」
倆人下來的時候,客廳里站在兩個警察。
「萬先生,你好。」其中一個客氣的打招呼。
陳歡的身子僵了下,萬老闆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撓了撓。
「有事嗎?」他面無表情的問。
警察掏出證件晃了晃,然後說:「有人報案說昨天你在街上出了點意外,然後還從現場帶走了一個男人。」
「我能知道是誰報的案嗎?」陳歡看着警察,「還有,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帶走的。」
「是匿名報案,我們根據提供的情況,調取了那個街口的視頻錄像,上面很清楚的顯示,一個人沖你們潑糞,然後被你們抓上了車。」
一個警察指了指萬二:「就是他抓的人。」
「我揍了他一頓。」萬二直接承認了,「但是後來把他丟到街上了。」
警察皺了皺眉頭:「有人能證明嗎?」
「不知道。」萬二搖搖頭,「那會都半夜了。」
陳歡咬着嘴唇,萬老闆摟了摟她,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又淡淡的看向警察:「兩位需要我們做什麼?」
倆個警察小聲商量了一下道:「麻煩兩位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好的,我去換件衣服。」說完也不管警察同不同意,拉着陳歡就上樓去了。
一進房間,陳歡就急的抱住他:「你說的來不及就是這個?那現在怎麼辦?那個人的屍體呢?」
「你別急!」萬老闆捧着她的臉,「屍體處理好了,我已經讓萬一去做準備了,他們頂多關我24個小時。」
陳歡吸了吸鼻子:「有人要害你……」到這個時候她在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這分明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你聽我說。」萬老闆將她摟進懷裏,「在家呆着哪也不要去,我把萬三調回來了,等他來了你在出門。」懷裏的人動了動,萬老闆壓住她。
「歡歡,你要相信我,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不是也從警察局把你保出來了嗎?只要我想,我可以隨時出來。」
陳歡推開他:「那你答應我,晚上就回來。」
「好!」萬老闆親了親她,「我保證。」
萬老闆和萬二走了,有個警察還想問陳歡問題,被萬老闆陰冷的眼神嚇了回去。
家裏就剩下陳歡一個人,她按照萬老闆的話先吃了飯,然後開始在電腦上刷新聞。果然很快就看到一條,上面的照片正是那一片噁心的大糞現場。
下面是一個清潔工人的話,指責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在馬路上倒大糞。
十點多的時候,陸行來了個電話,知道萬老闆的事後馬上趕去了警局,不過掛斷時候問她。
「莫詩情想見見你,你要見她嗎?」
陳歡想了想說:「見吧,讓她下午去上次的那家咖啡館。」
陸行掛了沒多久,管顏又打過來了。
「你沒事吧?」電話那邊的女人打了個哈欠,「這段時間都在劇組,也沒時間和你聯絡。」
陳歡笑着保證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操心,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眯瞪一會。墨跡了半天才讓管顏掛了電話,然後她就開始看着表等萬三。
中午的時候,萬三終於趕到了。
「嫂子你放心,他們沒證據,老大晚上肯定回來!」
陳歡嗯了一聲:「我相信他。」
她就讓萬三陪着去見莫詩情。
莫詩情去咖啡館的時候,發現之前在網上發消息的服務生已經不見了,問了領班說他前幾天就辭職離開了。
「你找他幹什麼?」陳歡站在她身後問。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莫詩情楞了下,然後不自然的笑了笑:「坐……坐下聊吧!」
陳歡坐下後盯着她:「說吧。」
「我沒有讓那個服務生發消息,不是我。」莫詩情也不矯情,直接講道,「我和我哥哥不會在惹你們,以前是我不對,希望你能原諒我。」
「那這次呢?」陳歡還是盯着她,「萬老闆被警察帶走了,你不知道?」
莫詩情呆住了,反應過來後趕緊擺手:「我……我不知道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陳歡說完,臉突然變了,目光投向牆上的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報新聞,萬老闆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畫面是記者們在警察門口亂糟糟的喊話,說什麼都有。幾個警察正在維持秩序,其中一個對記者說。
「我們還在調查大家不要胡亂猜測,具體情況等我們詢問結果出來後才知道……」
「你有什麼解釋的嗎?」陳歡指着電視上的照片,「這個人是你的粉絲,他來找我們麻煩,說是為了你打抱不平。」
莫詩情看着電視,又看了看眼底含冰的陳歡,心漸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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