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大約開了半個鐘頭,葉飛才抵達藍天福利院。
下了車,葉飛快步走進福利院。
就看到福利院的孩子們在院子裏嬉戲玩耍,可卻沒有看到蔡院長和柳依依。
正在嬉戲玩耍的孩子們看到葉飛來了,一個個非常高興地跑了過來。
「葉飛哥哥來啦!」
「葉飛哥哥,你好久沒來了呢!」
「葉飛哥哥好!」
孩子們都歡天喜地地沖葉飛打着招呼。
看着這些孩子們純真的笑臉,葉飛溫和一笑。
他蹲下身來,摸了摸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的腦袋,問道:「小東,你知道蔡院長和柳依依姐姐去哪裏了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說道:「葉飛哥哥,蔡院長和柳依依姐姐很早就走了,她們說好像有什麼急事,但我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葉飛笑了笑,又看向其他孩子,問道:「大家有誰知道蔡院長和柳依依姐姐去哪裏了嗎?」
而這些孩子們卻都搖了搖頭,沒有一個孩子知道。
葉飛面帶疑色,正準備掏出手機給蔡院長打個電話。
就看到一個穿着一件白色字母短t外加一條淺藍色修身牛仔長褲,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的清秀女生提着一桶衣服從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
葉飛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生。
這個女生是寧海大學的一個學生,名叫陳怡靜,偶爾會來這裏做義工,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葉飛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還挺不錯。
陳怡靜看到葉飛,便趕緊走了過來,笑着打着招呼:「葉飛哥,你也來了!你是不是也接到蔡院長的電話,過來幫忙的?」
「我沒接到蔡院長的電話啊!」
葉飛愣了一下,問道:「小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蔡院長和依依都不在?」
「葉飛哥,難道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陳怡靜問道。
「不知道啊,我有一個好多天沒來了。」
葉飛意識到孤兒院好像真的發生什麼事了,便趕緊說道:「小陳,你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怡靜一臉愁容地說道:「葉飛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忽然有六個孩子上吐下瀉,身體高燒不退。
一大早,蔡院長就和柳姐姐送孩子們去醫院了。蔡院長怕沒人照顧孩子,所以趕緊把我叫了過來……」
「什麼?有六個孩子生病了?!」
葉飛心裏一驚,急忙問道:「小陳,你知道孩子們生的是什麼病嗎?」
「葉飛哥,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像挺嚴重的。」陳怡靜回道。
「小陳,蔡院長和依依把孩子們送到哪個醫院去了?」
「聽說是送去第一人民醫院了。」
「好,小陳,那麻煩你照看一下孩子們,我趕過去看看!」
葉飛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正是柳依依回過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
不等柳依依先開口,葉飛就急聲說道:「依依,孩子們生病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葉飛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柳依依問道。
「是小陳告訴我的,我現在就在福利院,準備趕過去。」
葉飛說了一句,問道:「對了,孩子們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哪個病房?」
「葉飛哥,孩子們現在在201病房……」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
說完,葉飛就立馬掛斷了電話,然後衝出了福利院。
坐上車,葉飛猛地踩下油門朝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一路上,葉飛的心裏都非常不安,很是着急。
畢竟自己以前也在藍天福利院生活過幾年,所以他對福利院有很深的感情,福利院就是他的家。
而那些孩子們就是他最可愛的家人。
如今家人生病了,葉飛不急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柳依依和蔡院長之所以沒打電話告訴他,肯定是怕耽誤自己的工作。
畢竟,蔡院長和柳依依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啊!
開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葉飛的車子才開進了市區。
想到這次去醫院肯定要大筆花銷,葉飛就在一家銀行將之前王國偉給他的支票兌現,並辦了一張新的銀行卡,把錢存在了卡里。
由於葉飛所拿的支票有王國偉的專用印章,而且數額比較大,所以原本需要排隊的他愣是被銀行經理給安排了一個vip窗口。
而且一路綠燈,愣是只花了十幾分鐘不到就辦理完畢。
辦理完畢後,葉飛便再次坐進車裏,直奔第一人民醫院。
……
第一人民醫院。
會議室。
此時在會議室的長形桌前坐了很多人,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穿着便服。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緊皺眉頭,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坐在最頭上的是一個身形有些肥胖,穿着一件白襯衫,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頭髮後梳的男子,這個男子大約三十幾歲。
他正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沈廣哲。
咚…咚…咚……
沈廣哲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桌面,沉着一張臉。
他的一雙泛着精光的小眼睛在所有人臉上掃過,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醫院的專家,以及從其他醫院趕過來的翹楚。
我希望大家都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果這六個孩子不能得到妥善治療,那到時候我們第一人民醫院的名譽將會受損……」
一個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面容消瘦的中年醫生皺眉道:「剛才我已經為那六個孩子做了一下全身檢查,我覺得那六個孩子的病症很奇怪。
那六個孩子全身高燒不退,上吐下瀉,所患的病症有點像發熱感冒,也有點像急性腸胃炎,還有點像食物中毒。
但,最終結果我也不敢斷定,畢竟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
「曹醫生,你是第二人民醫院著名的外科醫生,難道連你都檢查不出來嗎?」沈廣哲問道。
這個中年醫生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沈院長,是我醫術低微,實在診斷不出來。」
說完,這個中年醫生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悅。
今天明明就是自己輪休,可一大早就被自己的院長叫來協助第一人民醫院診斷疾病。
還說什麼只要能夠治這六個孩子,那到時候報社和媒體將會大力宣揚自己的功績,名利雙收都是小意思。
可現在呢?
這六個孩子到底患了什麼病,自己根本就診斷不出來。
如果這六個孩子真出了什麼事,別說名利雙收了,自己能不能保住鐵飯碗都是未知數。
會議室里沉默了一會兒後。
又有一個中年女醫生開口:「沈院長,我懷疑那六個孩子是不是被什麼病毒感染了?要不然這六個孩子的病症怎麼會這麼奇怪?」
「對對對,我也懷疑是病毒感染!」
「可是到底是啥病毒呢,我們的病毒庫都找不出同類似的病毒啊!」
「難不成是什麼新型病毒?!」
其他醫生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時候,沈廣哲又看向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穿着白色唐裝,一頭褐發的中年人,恭敬地問道:「老師,您是怎麼看的?」
「對啊,唐先生,您是怎麼看的?」
一個年輕男醫生看向唐裝老人,激動地說道:「唐先生,您是濟世堂的主治醫師,而且還是寧海市的小神醫,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這位穿唐裝的中年人正是唐雲生。
唐雲生皺了皺眉,道:「我剛才為幾個孩子把了脈,發現孩子們的肺部感染很嚴重,而且有內火侵蝕五臟六腑。
可我們用了各種抗病毒的藥物加以治療,卻都沒什麼效果,這真的很奇怪。
我本想用針灸之術為孩子們治療,但孩子們現在的身體太過於虛弱,我怕他們承受不住針灸,實在是難辦啊!」
話音一落。
在座的所有人又是一陣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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