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中
謝父醒來後,便將謝必安毒打了一頓,謝母拼命攔着。謝父無奈只能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知謝母,謝母幾經暈厥,完全不敢相信,可是,謝父所說的話又豈會有假。與此同時,謝父也去警告了范家,他一直覺得,自家孩子乖巧懂事,怎會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定是那范無救教唆的。
范家聞言也是大驚,完全不相信,可那范無救卻出了一力承擔此事。恨鐵不成鋼的范父也將范無救家法伺候了一遍,將范無救打得遍體鱗傷,並且禁足家中,言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
兩家關係從此斷裂,平時在街上遇見了也似冤家一般,兩看兩相厭。就算是路過的人們也能感覺到兩家勢同水火的氣場,人們便開始議論紛紛
謝家先前是書香世家,因生活貧寒才不得已去經商的,所以教育孩子從來都是溫和講理,下手倒也沒多狠,而且有謝母的多加阻撓。謝必安在床上修養了幾日後便也恢復了,只是家中因此事,一直處於壓抑的氛圍。家丁們也用奇異的眼光偶爾偷瞄謝必安,背後不斷嚼舌根,對他指指點點。
謝父為了將謝必安帶回正道,開始張羅起了謝必安的婚事,並且要他一個月內必須選一姑娘成親。不斷的往謝必安那兒送一些良家姑娘的畫像,逼迫謝必安選出一個。可謝必安卻遲遲沒有回覆,謝父一怒之下便親自給他選了一個,還給他定了個黃道吉日。謝必安抵死不從,言道「不能禍害這些姑娘了」再次被謝父打了一頓。
從此,謝父便對謝必安失望透頂,整日呆在書房,即便兩人相見了,也當沒看見一般。每每看見父親這般,便覺的心好似被刺中了一般。這種錐心之痛令謝必安痛苦也很矛盾,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一切都太突然了...
謝父為了不看見謝必安,整日呆在書房中或去謝母那,照顧謝母。謝母自從聽聞了這消息便一病不起了,身體很是孱弱。謝必安想要照顧謝母,卻被謝父阻撓,言道「我們已經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你也當沒有我們這對父母吧!」
任謝必安如何苦苦哀求也無用,謝父鐵了心對謝必安了。
儘管,謝必安在家中已經如履薄冰,但,身為獨子還是要承擔起家業的。由於,謝父整日在府中,心力憔悴的他已經無力管理店鋪,一切便只能交於謝必安來出理。
今日,謝必安與一商戶約定了在茶樓會面相談事宜。由於茶樓位置較遠偏僻,謝必安便只能乘轎前往。
到達鬧市時,人群較多,轎子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謝必安在轎內看着近一個月來的賬本,轎外人們吵吵嚷嚷的議論某事,而被議論的最多的便是謝范兩家之事。既然涉及謝必安本人,他自然也無心看賬本了。
&大嬸,你知道城中最富有的兩戶人家最近可有發生什麼事嗎,前幾日我看見了謝家和范家兩家主在街上碰面,連招呼都不打,冷淡的很嘞」
&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在城中都傳開了,謝范兩家的家主倒是沒什麼,就是那兩神童出了事」
&必安和范無救?他們能出什麼事?」
&聽說啊,他們是斷袖...」儘管那人壓低聲音了,但還是一字不漏的入了謝必安的耳中,謝必安拿着賬本的手攥緊,賬本有些扭曲變形了。
&麼!真的假的?他們怎麼會?」
&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大家說的有頭有尾,有板有眼的,我那還能不相信啊。這些都是謝家那家丁說的,聽說謝家家主發現他們時,那家丁就在身旁。哎呦,可把那謝家老爺子給氣壞了,話都沒說就暈倒了,可憐啊~」
&麼可能,他們可都是人中龍鳳,怎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中龍鳳又怎麼了,不都是人。而且啊,這有錢人家的事情,我們哪會懂啊」
&想不到...」
聲音漸漸遠去,轎中的謝必安將手中的賬本愈發攥緊,賬本皺的幾乎看不清原型了。謝必安痛心『是我連累父親了,出了我這麼一個不肖子孫,被全城人恥笑,我真是混蛋極了!』
正當謝必安自我譴責時,轎子緩緩停下,一名轎夫喚道「公子,到了」
&謝必安應道,緩緩走了出來,付過銀兩後便進了茶樓。
茶樓是文人雅士皆愛來之地,謝必安也很是喜歡,打小便常常流連於此。與一些才子吟詩作對,品茶賞花不亦樂乎。謝必安神童之名也是從這兒傳出的,兒時的他曾出過一個對子,可卻無人能解。可,誰知那半路殺出來的范無救竟對上了,對之妙,惹得眾才子不得拍手叫好。接下來的一整日便是精彩絕倫的才子競賽,兩人不相上下的才藝,令他們美名遠揚,獲得雙神童的稱號。
謝必安走進去後,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沒有人想以往那般上前來噓寒問暖,甚至連一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大家都避開謝必安,他的背後總是有着零碎的議論聲。
曾經的有多少賞識他的人,現在就有多少鄙夷他的人,曾經他的美名遠揚,現在他臭名萬里。神童的光環給了他世人的關注與羨慕,而現在也給了他更多的關注與鄙夷。
謝必安苦笑「我竟然崇拜過這些所謂的才子,可笑」
謝必安抬頭挺胸,頂着眾人異樣的眼光走到了與那商戶約定好的雅房中,只是還剛到門前,便聽見了屋裏傳來一陣陣嬉戲的聲音,似乎有好幾個女子在裏面似得。
可這可是茶樓啊,最清淨高雅的地方,怎會有如此放蕩的聲音傳出。再者,那商戶可是來談正事的,怎會如此不正經呢。
謝必安再三確認了這是約定好的雅房後才硬着頭皮敲了敲門。
片刻後,屋內的聲音似乎停下來了,只聽見一男子開聲道「哦,是必安吧,進來吧」
謝必安聽出是那商戶的聲音後,才推門進去。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嗆人的緊。但,在他人面前做出掩口鼻的動作總歸是不合理數的,所以i謝必安只能強忍着。
定神一瞧才看清,屋內坐着五六個衣着暴露的女子,她們圍着商戶調笑嬉戲,好生伺候着商戶。坐在中間的商戶不亦樂乎,而且一身酒味。商戶身材不高,而且長相也略微醜陋,身穿華服,處處充滿了銅臭味。
如若不是因為有生意來往,便是那謝父也不會讓謝必安與這種人有來往。謝必安忍下異樣,有理地喚了聲「賈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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