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見水壩出現裂痕後,冉閔便將縣太爺狠狠地批了一遍,並讓其加派人手修葺水壩
為保以防萬一,冉閔走遍建康各個水壩處,親自檢查,不得有一絲紕漏
可是即便如此,冉閔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仿佛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為了除去這些不安。冉閔命人連夜修葺,不得有所耽擱
而尹露仁也沒有半刻空閒,抓緊時間尋找藏身於鐘山的軨軨
可是,不知怎麼的,這鐘山之內竟然沒有半點軨軨的氣息。即便她問遍鐘山之內的所有山精妖怪也沒有消息,仿佛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軨軨沒有找到,倒是那范家小公子時常上門來叨擾他們。纏着冉閔給他講關於建節將軍的事跡
可是,最近冉閔忙得腳不沾地了,那還有時間招呼他。每每都是早出晚歸,不見身影
那范伯陽便將目光投向尹露仁
范伯陽見尹露仁美麗動人,比之前擁有的那些美女子還有美得扣人心弦。便起了念頭,可,一得知那是冉閔的紅顏知己便斷了那念頭
並且還頗有些把尹露仁當做嫂子一般,也纏着她討要建節將軍的英雄事跡。這讓尹露仁很是頭疼,她也是有事要辦的人
縣太爺那邊已是驚弓之鳥,本就擔心侯爺會突然發難,便將之前的尾巴全掃蕩乾淨。以為這樣便可稍稍放心,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一茬
侯爺突然大怒,縣太爺便知道,他的烏紗帽多半是保不住了的。便打算將妻妾們一個一個的送往別的地方,家財什麼的也打算偷偷運送出去
這一切都要做得十分隱秘,不得有半點泄露,否則便是滅頂之災
與彷徨慌亂的縣太爺相比,范瑋倒是淡定的許多。此時正坐在茶房裏悠然自得地品嘗着從皇城中送來的名茶
身後是一個正在匯報建康之內情況的小廝。聽小廝匯報完後,范瑋輕輕將茶盞放下,嗤笑道「這修成侯也太過小題大做了,水壩常年失修出現裂痕也是正常之事。這般大動干戈,是為了給那地方官下絆子呢還是作秀呢。又或者兩者皆是,如若真是這樣,那手法可真是太過稚嫩了。稍有不慎,便會使百姓賦稅加重,導致百姓怨聲載道」
范瑋想了想,又搖頭嘲諷道「這縣太爺才最是令人發笑,稍有些風吹草動便想着逃之夭夭。以為這樣便能逃脫那人的掌控,真是愚不可及。不過,不管怎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是時候推這膽小如鼠的縣太爺一把了」
范瑋端起茶盞小酌了一口茶水,讚賞道「真是好茶,此等好茶,怎可只有我一品嘗。去,將宮中送來的茶葉盡數送於縣太爺府邸」
小廝道了聲「是」便想退下去安排,卻聽見范瑋繼續道
「對了,你說縣太爺將妻妾逐一送出建康?那被送出去的第一位是誰」
「是第三房妾室」小廝回道
「派人暗中截殺了,記住一定要做得乾淨些」范瑋吩咐道
「是」小廝也習以為常地回答
「縣太爺啊縣太爺,我給了你面子,而你不僅下我臉子還動我兒,這便是下場」范瑋將茶盞輕輕地推落下了地上,茶盞碎片四濺,剩餘的茶水灑落一地
一家丁走了上來,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碎的茶盞,然後對范瑋恭敬道「公子今日又去了縣太爺府,尋那侯爺去了」
范瑋疑惑道「最近伯陽怎麼總往那邊跑,今日那修成侯去了查看水壩修繕進度,不在府上。為何他還不歸家?」
家丁想了想,道「聽說,與修成侯一同住入縣太爺府的是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公子應該是暫時被那女子給迷住了」
「唉~」范瑋揉了揉眉心,他家財萬貫,做事運籌帷幄。可最為遺憾的便是只有那唯一一個獨苗,便對他萬般放縱,導致他如今這般的流連煙花,不思進取。每每想起,范瑋便覺得心力交瘁
范瑋無奈道「要是對那姑娘感興趣,便納進府中,隨便給個名分,便可每日相見了,何必老往那縣太爺府中跑。今日縣太爺府上會有事情發生,喚他快點回來。免得被受殃及」
「是」
…………
傍晚時分
冉閔監察水壩從早直至現在才歸了,打算補個午飯,再連夜監工,加快進程。眉宇間帶着些風塵僕僕的疲憊
冉閔剛路過縣太爺書房,便聽見從里傳來一聲悲鳴的哭喊聲
冉閔疑惑不解,便拉住了一個匆匆從他身旁經過的家丁,問道「你們家縣老爺這是怎麼了?」
「回公子的話,老爺他剛接到三姨娘的死訊,正在悲傷呢」家丁答道
「我怎麼不知今日府上有人死去」冉閔問
「三姨娘並不是在府上出事的,她是在回娘家途中,遇着歹人了。說來也奇怪,那些土匪竟然只殺人,不劫財。分明就是衝着縣太爺來的……」家丁似乎自知說多了,連忙禁聲離開了
冉閔神色暗了暗『最近一直忙於水壩之事,沒有理會那倆人最近的行動。已經開始見血了嗎,不過范瑋這招騙騙那縣太爺便罷了,又如何能皇城之內那人。今日一早才送離開的妾室,傍晚便遭遇不測。就算那人又痛天本事,動作也無法如此迅速。這范瑋倒也只是個眼光淺薄之人』
思及此處,冉閔沒有多加理會那倆人之間的齟齬。兩人都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之人,便是任由他倆蹦噠,也無法蹦出早已被固定好的結局
書房內
一個茶蠱掉落在地面上,縣太爺手緊緊地握在手中,顫抖着看着上面所寫之內容。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自己的心臟處
捶了好一會,才停下,癱在了椅子上,信紙從他手中滑落在了地上。眼瞳呆滯了一會,才重新恢復焦距
縣太爺低頭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茶蠱,雙手緊抓着椅把,憤怒又恐懼地想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了!他知道我要離開的消息,便派人截殺我妻妾,以示警告。這蠱茶也是個警告!』
縣太爺痛苦捂臉『沒有退路了,得罪那位大人還是謀害修成侯,都是一個死。或許范瑋說的對,修成侯在皇族之中並不受寵,只有計劃做得周全些,便不會被發覺。死一個總比犧牲我全家得好!』
縣太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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