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工團到萬紫千紅舞廳的車程,半個小時左右,翁彤上了出租車,讓司機足足兜了四十多分鐘,只走偏僻的小巷,以防被跟蹤。
被紀委控制了幾天,她的反偵察意識,大幅度提高。
萬紫千紅舞廳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內部裝修很上檔次,幾套高級音響都是走私渠道進口的外國料子,證明老闆身份不凡。
其實真正的幕後老闆,也確實不凡。
站在台面的老闆蘇澤只不過是個必要時丟出頂雷的傀儡。
「人來了。
獵物出現。
」佇立在二樓窗邊的毛西溪,目視翁彤進來,捻滅煙頭,說了一聲,等待楊子軒發號司令。
「蘇澤,局裏已經徹底控制了吧?」黃宇東問道。
「早就控制了,他一屁股的屎,大把把柄捏在我們手裏,不怕他不聽話。
他也不過是個小羅羅,沒必要幫人扛到底。
」「真沒想到,這個地方,拐彎抹角的,竟然是陳家的產業。
也難怪廣陵俱樂部那群人能夠容忍這樣一個高端場所分流它們的客戶。
」楊子軒放下茶杯,站起來,瞥了一眼風韻不減的翁彤,笑了笑,「讓弟兄們,行動吧!」「攝像機就位!」「便衣就位!」舞池光線微弱,黑咕隆咚的,不靠近根本看不清人臉。
黑暗的燈光下,男女緊緊摟抱在一起親熱,有的甚至的還做出不堪入目的下流動作。
燈光漸漸暗去,借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上下遊走,舞廳旁邊圍着一小圈橘黃色的沙發,沙發上有些男女也摟抱在一起。
注視着舞池中那些紅男綠女,楊子軒耳邊忽然響起了韓寶儀那首紅遍大江南北的《舞女淚》的旋律。
「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夜夜探戈恰恰倫巴rockroll,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旋律很優美。
只是很少人會感受背後的心酸,但確實是這個時代舞女的真實寫照。
踢踏着高跟鞋,翁彤走到了舞池後面,一道門打開,探出一個青年的頭,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來了!」「你清減了!」青年語氣溫柔。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冤家?」「知道你吃苦了,今晚就在這裏。
讓我好好照顧你。
」青年像藥膏一樣黏在翁彤身上。
「怎麼了,嘴饞了?」女人嬌媚說道,雖然已經快四十歲,但是風韻不減,對於這種二十青年,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饞死了!」血氣方剛的年紀。
對於這種熟女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抱着眼前這個豐腴白皙的身體,青年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都揉碎在這個熟透的果子裏面。
「饞死也得等等,我去洗手間準備一下!」女人的白蔥手指在青年額頭上一彈。
「準備什麼啊?你不打扮,在我眼裏,也是漂亮到極點的。
」「就你嘴甜。
等下好好獎賞你,乖了。
」翁彤嬌媚說道。
「你一路上。
沒人跟蹤過來吧?」「我很小心,繞了幾條小道,就算有跟蹤也甩開了。
」「聰明!」青年笑了笑,不過臉上又浮出一絲陰霾,「但是我總覺得,這裏氛圍,今晚怪怪的。
」洗水間出來之後,翁彤和青年一起走進了房間。
多日的壓抑,讓兩人的**徹底爆發,感覺對方都要融化了一樣,最是潮起潮落時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反鎖的房門,硬生生被重力撞擊開來。
翁彤和青年都是一驚。
**瞬間退卻,還沒來得及把衣服裹上,就陸續有兩三個人手持相機走了進來。
「咔嚓!」「咔嚓!」突如其來的這一切,讓這對男女徹底蒙了。
腦子裏面一片混亂,忘了遮住臉,也忘了拿過衣服遮裹着身體,等到他們意識過來,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你……你們,到底要是什麼人?」青年比翁彤早點反應過來,扯過被子,蓋住兩人身體。
「該死的,保安呢!保安呢!都吃屎去了?」楊子軒這才慢慢踱步走進來,毛西溪等人在身後。
「你們到底想幹嘛?」青年有些竭斯底里了,眼神裏面滿是絕望。
翁彤沒見過楊子軒但是,毛西溪倒是在一次宴會上面有一面之緣,她知道自己是徹底走入了圈套。
或者說,從一開始,放她走,就是一個圈套,之後便被跟蹤了。
「毛局,我們犯了什麼事了?你們這是侵犯個人**啊?有什麼好好商量嘛,你們這樣的陣仗,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翁彤臉色鐵青。
「要錢,還是勒索?要錢的話,這個好商量,你們先退出去,要多少錢,我儘量湊,好吧?」青年現在只想把麻煩甩掉。
毛西溪微微一笑,「那我要兩百萬。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兩百萬,你們不如去搶,早知道你們是一夥強盜。
」翁彤破口大罵,兩百萬在這年頭實在不是什么小數目,這個舞廳開了幾年,積累下來,也不過一兩百萬,刨除掉日常開銷,真正落到手裏的,不到一百萬。
青年立刻制止了她,小聲道,「就當破財消災,你就別激怒他們了。
」扭頭朝毛西溪說道,「滿足你們要求,不過你們照片的底片要給我們銷毀,今天事兒,不能對外說。
」「毛局啊,這麼大的新聞,你就賣個兩百萬,太虧了吧,陳家少奶奶和侄子苟且的現場照片,就算寄到陳家也不止這麼一點錢啊。
這可是特大新聞,放到市場拍賣,可都不止啊。
」宋靜聰見毛西溪如此說,便調侃。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陳家少奶奶和陳家侄子陳凡亂來,這個醜聞炸彈有點大……」楊子軒聲音緩緩,平靜,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像是地下冒出來的聲音。
翁彤和陳凡,徹底失去了抵抗了意識。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翁彤感覺自己精神徹底崩潰了。
她知道,她和陳凡之間的禁忌之戀,一旦被陳家發現,她必然要被陳家掃地出門,這個世上,已經沒了她的容身之所了。
陳凡的一輩子也必然毀了。
陳家不可能容得下他。
「報應啊,報應啊……」在她嫁入陳家的那一天,她便知道自己丈夫失去了男性的夫妻生活的基本能力。
但是她忍了。
因緣交合之下,她和這個侄子酒後亂性,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漸漸生情。
「你為什麼要陷害陸有為?」楊子軒負着手,語氣冰冷。
「因為我恨他!當年,我和他青梅竹馬,他卻移情別戀,不然,我用得着像現在這樣?」「這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你陷害陸有為,怕是沒這麼簡單吧?」楊子軒冷冷說道,」讓我來分析一下你的心理歷程,你現在丈夫身體有缺陷,半推半就的,你便和陳凡好上了,但是這種提心弔膽,怕被人發現的日子,你過怕了。
逐漸的,你和陳凡便有了奪一筆陳家的錢,然後離開廣陵的想法,但是陳家的財政大權掌握在陳伯庸手裏,你必須要挑起你丈夫和陳伯庸之間的戰爭,這樣才有機可乘,但是怎麼挑起呢?陷害陸有為,是個不錯的選擇!陳伯庸是個不怎麼想涉及政治的人,你偏要把陳家和政治綁架起來,這樣陳伯庸必然處理得手忙腳亂,你和你的丈夫,就有藉口插手陳家的企業了,我說得沒錯吧……」翁彤像是見到鬼一樣,盯着楊子軒,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能夠搜腸刮肚,直透人心,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夠還原她的心理歷程,把她的真實目的,捅了個通透。
「這是你們陳家的爛事,我不想管,不過你必須要證明你和陸有為的清白,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做成了,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們把底片還給我們,行嗎?」翁彤帶着哭腔求道。
楊子軒冷冷一笑,「你還沒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階下囚,是你們求着我們。
我說的話,是命令,不是商量,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說完拂袖而去。
這種不在「控制」內的舞廳,楊子軒也不想多呆,人多口雜,說不定就會傳到市委那邊去,落了口實。
今晚使用的警力本來也很少,也是出於「保密」的考慮。
「我們分頭走吧,你們就不要送了。
結黨營私,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楊子軒先從舞廳離開,黃宇東和宋靜聰兩人隨後也分道揚鑣,各自離開,毛西溪留下來善後。
回到家中,許菁雙手圈在胸前,苦苦思索着什麼,見到楊子軒回來,站起來,問道,「怎麼這麼晚啊?」「這入了體制,就不是自由人了,你還沒這種覺悟嗎?我的時間,早已經不是我自己的。
」楊子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便深陷進去了。
「看你增肥了不少,這沙發都要被你坐跨了!你啊,別整天窩在辦公室了,吃飽就坐,很容易增肥。
」楊子軒怒目而視,「找打,是嗎?」「我現在都快煩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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