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異相,讓白小樓擁有許多異於常人之處。
除了虛空之力的運用之外,虛空異相讓白小樓的知覺遠勝常人,視力、聽力、嗅覺都十分靈敏,並且白小樓對空間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應。
「沒想到這些年無意中發現的東西,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看着鏡湖的方向,白小樓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
幾年前,白小樓在鏡湖乘船遊玩的時候,在鏡湖水底感應到了一個空間。這種空間一般都是古代遺蹟或者前輩修士遺留的洞府。開闢在水底的洞府,自然就是修行水系異相的修士了。
白小樓曾經顯出過琉璃清光,水系異相剛好跟琉璃清光扯得上邊。若是能在那裏找到適合的功法,自然就能解決白小樓現在的問題了。
其實白小樓另行修煉一個異相的打算是很不正常的。
對於修士來說,異相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無論是天生的異相還是修成的異相,都只能有一個,不可能有幾個。但是,白小樓的虛空異相顯然很不一樣。
虛空無相,所以明鑑照不出來。同時,正是因為虛空無相,所以它跟其他異相併不衝突。
虛空異相的這個特點,白小樓另行修煉一個異相的打算才有了實行的可能。
「少爺,你怎麼到院子裏去了?外面這麼冷,趕快進來吧!」
一個身穿淺色棉袍的少女站在堂屋門口,朝白小樓喊道。
「素音,你來了。我沒事的,不怕冷。」
白小樓回頭看到這個少女,冰冷的內心升起了一絲暖意。素音是白小樓的侍女。以前,素音只是白小樓眾多侍女僕役中的一個,並不起眼。但是自從白小樓在家裏的地位每況日下之後,素音就是白小樓身邊唯一的侍女了。
「少爺盡瞎說,哪有人不怕冷的?快進來吧,凍壞了怎麼辦?」
「呵呵,好吧。好吧。「
白小樓笑着回到了房間。
其實白小樓跟素音說的「不怕冷」並不是瞎說。天生異相的白小樓早已寒暑不侵。屋外寒風肆虐,雖然身體上仍然會感覺到冷,但是這點寒冷卻並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傷害,甚至都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麼不適。
「對了,素音啊,家裏現在還有多少錢?」
回到房裏,白小樓坐在條案前,朝素音問道。
平日白小樓的日常事務都是素音在打理,白小樓對這些事情也不怎麼過問。但是,他現在需要用錢。
要想深入鏡湖水底,白小樓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遺蹟在鏡湖水底,白小樓雖然天生異相,實力遠勝常人。但是要進入鏡湖水底,他仍然只能潛水。所以他必須準備一些避水的符籙或者丹藥。購買避水的符籙或丹藥,就需要錢。
「少爺……」
素音遲疑了一下,抬頭看了白小樓一眼,「少爺,家裏已經沒錢了。」
「哦?」
白小樓眉頭跳了幾下,冷哼了一聲,「竟然連月例銀錢都停了?二叔,你還真是做得出來啊!算了,先不管他。遲早有他後悔的。素音,我記得我的靈米和丹藥還有一些積余,留在了庫房的賬上,你去給我取回來。」
白小樓天生異相,天生就能吸納天地靈氣,對靈米和丹藥的需求並不多。所以靈米和丹藥每月都有剩餘。這些剩餘的靈米和丹藥正好用來換錢購買避水符籙。
「好的。」
素音答了一聲,便動身前往庫房。
白小樓從條案上拿起那團被切成兩半的酒樽,手上一捏,金屬塊揉成了一團,消去了上面虛空之力切割的痕跡,隨手丟出了窗外。然後重新拿起一個酒樽,倒上一杯酒,一邊飲酒一邊等着素音回來。
不久之後,素音回來了。
素音捂着臉,抽泣着跑了回來。
「嗯?怎麼回事?」
白小樓放下酒樽,皺住了眉頭,「素音,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少爺……我……我沒拿到靈米和丹藥。」
素音抽泣着,低下了頭。
「沒拿到?哼,竟然連我存在庫房的東西都扣下來了?咦,你的臉怎麼回事?被人打了?誰打的?」
白小樓突然看到素音臉上腫起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嘴角還帶着一絲血跡,心頭猛的騰起了一股怒火。
扣了東西不說,竟然還打人?素音是白小樓的人,打在素音臉上這一巴掌,就等於是打在了白小樓臉上。
「誰打的?告訴我!」
白小樓起身走到素音身前,伸手擦去了素音嘴角的血跡,眼中的目光已經變得冰冷。
「玉……玉成少爺打的。」
素音眼中淚光瑩瑩,顫抖着說道。
「白玉成?他竟敢打你?哼!」
白小樓緊緊捏住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去庫房的時候,玉成少爺正好也在。見到我要領靈米和丹藥,玉成少爺就扣下不給。我分辨了一句,他就打我。他還說……」
「還說什麼?」
「他還說,白家的靈米和丹藥,就算……就算餵狗也不給少爺你用。」
素音眼中的淚水「嘩」的流了下來。
「咔嚓」
白小樓腳下的地磚猛的爆出幾條裂縫。
伸手輕輕的擦去素音眼中的淚水,白小樓的臉色一片冰冷,「素音,你先下去休息,上點藥。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少爺,你用不着為我出頭,我……」
素音滿臉擔憂的看着白小樓。
「我自有主張。」
白小樓打斷了素音的話,將素音送了回去。
回到堂屋裏,白小樓端起條案上的酒樽,狠狠灌了一口,揮手將酒樽砸了出去。
「白思敏,白玉成,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舉步走出了房門,白小樓朝主宅的方向看了一眼,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寒光。
「看來,鏡湖水底的事情必須加快了。要儘快顯出異相,正式錄籍入士。現在要去弄來一筆錢,購買避水符籙。這麼說來,只能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白小樓起身走向白府大門。
「小樓少爺,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大門口值守的護院兩名護院攔下了白小樓,朝白小樓問道。
「以前都是叫少爺的,現在已經叫成了小樓少爺了麼?」
白小樓冷哼一聲,沒有搭理護院,舉步走向大門。讓白小樓驚怒的是,這兩名護院竟然伸手攔住了他。
「嗯?」
白小樓眉頭一皺,冷冷的盯着護院,「你們……要幹什麼?」
「小樓少爺,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護院拿腔拿調的說着,似乎白小樓不解釋清楚就不讓出去。
「放肆!我要上哪去,輪的到你們來管麼?」
白小樓一聲怒斥。
護院的舉動是在表明立場,跟白小樓劃清界限。白小樓到底是少爺身份,事情也不能做得太過,於是護院就老老實實的開門放行了。
「哼,秋後的螞蚱,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一個護院對着白小樓的背影重重的吐了把口水。
「現在是二老爺當家了,有他倒霉的時候。」
另一個護院冷笑着說道。
白小樓的聽力十分敏銳,即使走遠了,護院的話仍然清晰的聽在耳中。白小樓雖然惱怒,卻也不會自降身份去跟護院計較。等到他顯出異相,錄籍入士之後,以堂堂正正之師鎮壓,白府上下誰敢不服?
出府之後,白小樓縱身潛入了夜幕之中。
他要去的地方在鏡湖碼頭外側,湖岸邊的一個亂石灘上。
亂石灘上有無數犬牙交錯的嶙峋怪石,其中一塊如同小山一般的巨石裏面有個岩洞,這個岩洞就是白小樓的目的地。
這個地方也是白小樓無意中通過虛空感應發現的,而且他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在夜幕中一路疾行,不久之後,白小樓到達了亂石灘。
一塊巨石聳立在前方,周邊嶙峋交錯的樹立着幾塊尖石,如同怪獸的獠牙。
白小樓慢慢的摸索着潛行。在巨石邊白小樓停了下來。
巨石渾然一體,連縫隙都沒有一個,如果不是白小樓以虛空感應發現裏面另有乾坤,任何人都不會對這塊石頭感興趣。
沒有看到洞口,並不是說洞口不存在,而是被人以符文封禁掩蓋了而已。
白小樓的知覺十分敏銳,凝神觀察片刻,便發現了佈置在洞口的符文。
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符板插在洞口,符板上有一個形如獸眸的符文,絲絲綠光在符文上跳躍穿梭。就是這個符文將洞口掩蓋封禁了。
白小樓並不認識這個符文,也從來就沒有學過符文之術,更加不懂得怎麼破解符文。但是這個符文卻擋不住白小樓。
任何符文都必須以靈力激發,所以符文里必然有一個靈力核心。破壞靈力核心自然就能破壞符文。這個道理任何修士都懂,就好像誰都知道只要砍下腦袋就一定能殺死一條龍,問題是你做不做得到了。
靈力核心隱藏在符文當中,對於別人來說,只有破解了符文才能接觸到靈力核心,對於白小樓來說卻十分簡單。
在符文中找出了隱藏起來的晶石,白小樓曲指一彈,虛空之力瞬間便將晶石包裹了起來,隔斷了靈力流通。
符文上綠光消散,一個隱約的光幕如同肥皂泡一般破滅,白小樓眼前出現了一個丈許方圓的洞口。
舉步走進洞穴,白小樓揮手收回了靈力核心上的虛空之力,洞口再次掩蓋了起來。
沿着洞穴一路前進,洞穴中一片漆黑,對白小樓卻毫無影響。天生異相的他,視力異於常人,黑暗視物如同白晝。
「咦?」
行走了一陣,白小樓突然停下了腳步,心中一陣驚疑。
漆黑的岩洞裏隱隱透出一股奇怪的氣息,這股氣息讓白小樓心底有些不安,有種鋒芒在背一樣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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