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傢伙,哪裏是趙宋士兵,分明就是盜匪。」先鋒武松看着面目狼藉的永城,還有一些百姓正在瑟瑟發抖,忍不住謾罵道:「都說岳飛、韓世忠都是治軍大將,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那是,他們若是厲害,恐怕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身邊副將忍不住說道:「看看我們十幾萬大軍興兵南下,趙構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之力,聽說他現在正在揚州,我們不如加快速度,朝揚州殺去,或許還能將對方生擒活捉呢!」
「兄弟們都吃好了嗎?」武松雙眼一亮,沒有什麼事情比生擒趙構更加具有吸引力。
「趙宋剛剛燒好的米飯,還是比較香,弟兄們都吃着差不多了。」副將笑道:「嘿嘿,每次都是這樣,搞的我們都不好意思,總是勞煩趙宋的士兵為我們燒飯,總感覺欠了什麼。」
「那你們將他們生擒活捉之後,好生對待他們就是了。」武松揚了揚手,說道:「走,我們立刻南下,王上的兵馬距離我們就三十里,高寵的騎兵就在前方,不能讓他們將功勞都獨佔了。趕緊南下,活捉趙構。」
「南下,南下,活捉趙構。」身邊的親兵揚起手中的大餅,哈哈大笑起來,軍心可用,像打這樣的戰爭,不僅僅是意味着軍功,更重要的是榮耀。
一刻鐘後,李璟率領大軍殺來,在永城留下了一些兵馬之後,緊隨在武松之後,朝揚州殺去,在得知趙構在揚州停留之後,並沒有繼續南下,李璟很高興。大軍不分晝夜,紛紛南下。
揚州城,趙構望着面前高大的城牆,心中總算是舒坦了一些,他住的地方是當年朱勔的府邸,修建的十分豪華舒適,讓他暫時忘卻了身後的追兵。
黃潛善等人輔佐左右,為他謀劃,軍中有岳飛、韓世忠等人,根據黃潛善送來的消息,兩人已經勉強抵擋住了李璟進攻,也讓他安心居住在揚州城中。
「陛下。」外面有一中年人走了進來,卻是神情威猛,身材高大,看着面色自如的趙構,心中微微有些嘆息。
「苗卿!」趙構招過苗傅說道:「軍中情況如何,這些日子有苗卿伴駕,辛苦了,待渡過了長江,朕不吝賞賜。」
「謝陛下。」苗傅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想了想,還是說道:「陛下,眼下李璟雖然沒有追上來,但揚州也不是久留之地,陛下何不立刻南下,渡過長江?」
「黃卿不是說,李璟已經停止追擊了嗎?」趙構遲疑道:「揚州城堅固,難道還抵擋不住李璟大軍?」揚州城繁華,遠比江南要好的多,趙構自然想留在着煙花繁華之地,不願意長途奔波,前往江南。
苗傅面色微微一怒,忍不住說道:「陛下,李璟豺狼也!怎麼可能會停止追擊,他肯定會繼續南下追擊,揚州雖然不錯,但是絕對不是建都之地。陛下,還是早些離開揚州為好。」
「果真如此?」趙構面色一愣,有些懷疑道:「不是說金人騷擾汴京,李璟已經停止追擊了嗎?」趙構的心思提了上來,若是李璟繼續南下追擊,他肯定是要逃走的。
「黃潛善此人乃是奸臣,專門欺騙君王,該殺。」苗傅忍不住說道:「陛下千萬不能相信小人的話,趕緊南下的好。而且,臣認為李璟勢大,不可與之抵擋,當應該求和為妙,兩家罷兵休戰,隔江而治,才是王道。」
「苗將軍,是南下或者是停留在這裏,自有陛下做主,哪裏輪到你說話。」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卻見是同簽書樞密院事王淵,與苗傅不和,正好前來請示趙構,撥付打造戰船的錢財,沒想到在這裏聽見苗傅的言語之中,頓時勃然大怒,指着苗傅說道:「李璟是什麼東西,賊寇也,陛下乃是炎宋正統,豈能與之和談?不要忘記了,我炎宋的宗廟社稷可是毀在李璟之手。這個時候,還想着和李璟和談,莫非你早就和李璟有勾搭?所以才會讓陛下和李璟和議?」
苗傅面色大變,正待說話,卻被趙構阻止住了,趙構搖頭說道:「李璟雖然強大,但江南水網密集,騎兵不能發揮作用,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苗卿下去,只要整頓軍隊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就算是心中不滿,趙構這個時候也不會訓斥苗傅的,就是因為苗傅掌管宿衛,趙構還要依賴此人。
苗傅聽了不敢反駁,只能是退了下來,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王淵一眼,他知道趙構這個時候肯定是不喜歡自己,而這一切就是因為眼前之人的一番話造成的。
「陛下,此人真是可惡,自己膽小怕事,還要來蠱惑君王,該死。」王淵望着苗傅的背影,不屑的說道。他的聲音不小,走到門口的苗傅顯然是聽的清楚的,只是王淵不在乎,他深得趙構信任,就算得罪了苗傅又如何?
「算了,苗卿也是好意。」趙構裝着不在意的模樣,說道:「只是朕與李璟仇深似海,怎麼可能與李璟和談,等秦檜自北方歸來,朕還準備和金人聯手,對付李璟呢!」
「是,陛下聖明。」王淵趕緊點頭說道:「陛下,臣這次來,是請陛下撥付錢糧,準備打造戰船所用。」
「這點小事,卿自己做主就是了,不必來告訴朕。」趙構寬慰道,聲音很平和,也顯示他對王淵的信任,只是雖然他說着,眉宇之間的憂色還是難以消除。
王淵出了皇宮,一陣遲疑,招過一個宦官,說道:「陛下眉宇緊鎖,心中何憂?」
「唯獨邢娘娘而已。」宦官低聲說道:「邢娘娘與陛下感情很深,但是卻身陷汴京,陛下心中思念,已經茶飯不思了,哎,王大人,陛下身邊雄兵數十萬,難道還擊敗不了李璟逆賊,奪回邢娘娘嗎?」
王淵聽了默然不語,他也聽說過邢娘娘的名聲,生的美貌,深得趙構寵愛,只是現在已經落入李璟之手,哪裏能奪的回來,而且,就算是奪回來,那個時候的邢娘娘還是原來的邢娘娘嗎?恐怕早就被李璟給霸佔了。猛然之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喜色,說道:「雖然短時間內找不到邢娘娘,但是本官記得狀元橋旁邊有一戶人家生着一個女子,相貌與邢娘娘極為相似,何不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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