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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紅樓
庵中無歲月,三年一春秋。
雍治二十年二十五日的午後,秦可卿在庵堂里念着佛經。一身素色的道服,身姿纖巧婀娜,長髮披肩。
她每日裏都在庵堂中,在菩薩面前為環叔祈福。保佑他在西域平安。都已經成為習慣。
實際上,數日前,她已經收到環叔自西域帶回來的禮物:環叔已經回來。
而這數日來,她的心已亂,期待、等待的環叔來看她。那一晚,環叔對她的恩寵,她如何能忘?刻骨銘心!埋藏在記憶的深處。
只從環叔留下的那首《相見歡》中,回憶着相處的溫柔、繾倦。
&叔剛回京,怕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秦可卿在心中輕嘆。
…
冬日裏寒風凜冽。山林中風聲響動,顯得寂靜。確實如林妹妹所說,大觀園裏現在清冷不少。
賈環帶着晴雯一路走上小山頭。午後時分,達摩庵的大門開着。幾名僕婦來回忙碌着。達摩庵這裏的用動,不走賈府公中的帳,走的是賈環的私帳。賈環自不會短了可卿的用度。有十多個小丫鬟、僕婦服侍她。
賈環吩咐了她們一聲,徑直走到庵堂門外,正看見一個婀娜、纖瘦的素色道袍美人跪在佛像前念經。長發及肩,倩影在這冬日的午後無限的美好。
賈環心中感慨難言。
面對寶姐姐、林妹妹、詩詩、薇薇、韻兒她們,那份感情,三年未見的思念,要深沉的多!他心中除了相思、愛意,還有愧疚。其一,是他外出三年。其二,他和玉華的事。
他在西域三年,不曾有和其她女子有露水情緣。終究是在將東返時,對玉華動情。
妻妾們雖然原諒他,但心中的不滿自是有的。月夜裏,寶姐姐依偎在他懷中,一聲輕嘆,「夫君啊…」餘韻悠長。但,並沒有為難玉華。他當然不能還有下次,惹她傷心。
面對可卿時,他心裏要輕鬆許多。或許,在她面前比較放鬆;或許,知道她會無原則的遷就他。
然而,此時,當他來到達摩庵,見到她的背影時,情緒湧起。她一樣在仿佛不變的時光里等他三年。韶華流逝,紅顏漸老。賈環輕喚道:「可卿。」
秦可卿愣了下,半天沒回頭,她以為出現幻覺。等賈環再喊一聲,「可卿。」
秦可卿回過頭,看向門口,迎着午後的冬日,展露出她國色天姿的容顏。兼釵、黛之美。鮮艷嫵媚如寶釵,風流裊娜如黛玉。白皙的鵝蛋臉兒,神情溫柔,氣質柔媚。
她看見門口挺拔的身影,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男子,淚珠頓時流下來,喉嚨里的兩個字,哽咽的硬是說不出來,「嗚嗚…」
賈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秦可卿在賈環懷中,終於哭出聲,「環叔…」
賈環輕輕的撫着她的青絲,下頜抵着她的額頭,任她情緒流瀉。
可卿的丫鬟寶珠不知道何時出現,悄悄的將庵堂的門掩上。
…
傍晚的紅霞在天邊燃燒如火。大觀園的園林、河流在霞光中,五顏六色。
達摩庵後,可卿的臥室中,炭火點燃,溫暖如春。
賈環和秦可卿在床頭相擁着說話,肌膚相親。粉紅色的錦被遮蓋着可卿的春色,若隱若現。此時,已是事後。
賈環看着可卿的嬌媚、溫柔的容顏,摩挲着。她完全不像三十歲的女子,如同二十四五歲的美人。還在她最美的韶華中。溫聲道:「可卿,我在京中暫時不會離開。即便日後回金陵,我也帶你回去。」
他送給可卿的禮物是一枚紅色的寶石。河中盛產寶石。細細的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寶石恰好垂落在她挺拔的峰巒間。交輝相應!絕色尤物。
秦可卿溫柔的含笑,低下頭,道:「環叔說話輕聲細語,自有一股溫柔婀娜的韻味撲面而來。她此生都已是環叔的。她聽環叔安排。
賈環一笑,憐愛的低頭吻她。若非時間不夠,真想再做一回她上面的男人。
…
二十五日晚,賈環在家中接到傳信:齊馳、沈遷等人明日帶着俘虜到京城。
軍機處里的三位大學士華墨、衛弘、宋溥將會率百官在阜成門外迎接。平定西域、漠北的大功,實在太過於耀眼!
賈環亦要去迎接。這是戰友之誼。
這將是賈環回京之後,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亮相。屆時,他就要開始和京中各方接觸。
像他這幾日,在家中完全的放鬆。朋友們、世交們亦不來打擾他。他只去師長山長張安博那裏吃頓飯就回。專心陪着妻妾們。
他給大師兄、葉先生、北靜王、寧瀟、燕王寧淅、寧澄、馮紫英、衛陽、費狀元、甄寶玉等人都回了帖子,約定時間拜訪或者在賈府見面。年底和正月里,他都要處理這些事情。
齊大帥即將回京的消息,在夜風中,瞬間轉變整個京城。普通民眾,為國家揚威的英雄的回來,感到高興。朝堂大佬,則是思考着齊馳回京對政局的影響。
以齊馳的功勞,可以直接擢升為大學士,治理國政。從權術角度而言,這是最好選擇。這樣的大功,還留齊馳在西域,只怕西域要成獨立王國。
這要看天子的心意。
而耀眼的國朝名將沈遷歸來,則是讓慶國公府被踏破大門。即便沈家太太無意和賈府悔親。但還可以納妾嘛!沈於喬在京中炙手可熱。這近乎是國朝的冠軍侯!
他才二十出頭,按此次的軍功,封賞是什麼?至少一個「三等伯>
…
二十六日上午,賈環先到山長府中拜訪,和山長一起到京西的阜成門外等候。他是請假回京,不算京官。阜成門外,百官雲集。不少是賈環的熟面孔。
彼時,齊馳的隊伍還未至。官員們三三兩兩的閒聊幾句,賈環一一應對着。
京中和西域的消息並不阻隔。京中權力人物們都知道賈環在西域的功勞。但齊馳送給朝廷的報功的文書上,並沒有賈環的名字。
普遍的理解是:賈環的功勞,被上司齊馳強佔。但是,在齊馳平定漠北的大功之下,勝利者不需要指責!京中的輿論,沒有管賈環如何想,而是大肆報道漠北,西域的功績。
當然,不乏明眼人看出:賈環在避諱天子,和齊馳做了交換。年少而立大功,還是文臣,這如何不讓天子有想法呢?國朝是不許出現權相的!
京中輿論,沒有揭穿賈環。切實掌握真理報的華墨在背後起了作用。他剛清楚掉政敵紀興生,正在鞏固地盤的階段,無意拉賈環的仇恨!當年賈環在武英殿上橫掃的英姿,他怎麼會忘?
沒事找賈環的麻煩,他的政治智商不至於這麼低!
至於賈環在西域的表現,錦衣衛肯定已經報給天子。天子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
…
臘月二十六日,定西候、西域總督齊馳帶着親衛、受封將校、俘虜回京。這瞬間引爆京中輿論。大小二十幾份報紙,追逐着回京的將校們。各種報道層出不窮!
在西苑中休養,半年多沒有露面的雍治天子下了諭令:讓齊馳等人休息,好好過年。
臘月二十六,各級衙門早就封衙。之後的大型活動,只有正月初一的大朝朝賀,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獻俘儀式、封賞方案都將要到春節後再定。
而賈環,在這樣的形勢中,迅速的被京中的輿論忘卻。消失在喜慶的節日氛圍中。
然而,各種激烈的博弈,不可調和的矛盾都只是暫時的隱在水面下。等待着爆發的時機!賈府、四大家族、舊武勛集團、聞道書院面臨着種種困局、難題。
賈環回京之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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