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南絮太悄無聲息了,以至於唐域結束了電話之後才知道她醒過來了,身上的熱度也終於退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唐域:「這些衣服是芳好給你去選的,你有力氣起來去洗澡麼。」
桃南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唐域:「……」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去了自己的屋子。
何芳好收到唐域消息的時候還在和家裏的人打電話,他們四個人出來那麼久的時間,之前在山裏面沒有信號,好不容易有信號了,家裏那幫子人還不得可勁兒聯繫。
桃南絮沒有依靠任何人,清醒之後的她獨立、自信,逐漸恢復力氣後,她扶着牆面一點一點的朝着浴室而去。
這裏的小賓館一切都很簡陋,浴室也是很小很小的一間,但是還算乾淨。
洗漱好,換好衣服的桃南絮在屋子裏靜靜地等待着,等待那個男人的再次回來。
可是沒有。
何芳好過來的時候直接和他說,唐域走了,家裏有急事先走了,然後問她是跟着她們走還是有什麼打算。
桃南絮愣了愣。
那個男人竟然就這麼丟下自己離開了。
何芳好:「南絮?你怎麼了?你是跟着我和張振宇、顧子深一起離開,還是……」
桃南絮:「不必了,我留下。」
何芳好:「可是你的身體……」
桃南絮:「無礙。」
那一刻,何芳好仿佛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唐域的影子,一樣冷漠的鬢角,一樣冷漠的背影,可是卻又多了一些什麼。
何芳好把桃南絮的意思轉達給顧子深和張振宇的時候,兩個人蹙眉,「她身體又沒有好,一個人就在這裏做什麼。」
顧子深:「就是說,還不如跟着我們回去,至少還有個照應。」
張振宇:「唐域也是的,明知道人家小姑娘直信任他,連洗澡都寧可要他來搭手,竟然還丟下人家小姑娘一個人。」
何芳好:「好了,你們少說兩句,明天我再去問問,如果她還是不樂意,我們總不能綁着人家離開吧。」
張振宇:「唉,你問問吧。」
顧子深:「張振宇,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一個女人?之前又是積極買藥,又是關心的,你該不會是……」
張振宇:「去你的,我是那麼禽獸的人麼,你老人家女孩才幾歲。」
顧子深:「是啊,你看起來比禽獸更像禽獸,有本事你打我啊。」
張振宇:「……」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何芳好就起來了,她敲門再一次詢問桃南絮的意思,後面張振宇和顧子深也過來了。
桃南絮謝絕了他們的好意,並且在他們離開之後也打算離開了。
顧子深和何芳好先下去了。
張振宇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白淨男孩子,他在面對桃南絮的時候心裏有些發抖。
「你打算以後去哪裏?就在這裏嗎?恕我直言,這裏距離那個小山村只有一天的路程,如果他們……」
張振宇欲言又止地看向桃南絮,誰知道對方卻是看着他在笑,「你在關心我。」
張振宇的臉紅了紅,「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反倒是桃南絮冷靜的和他交談。
桃南絮:「多謝關心,我心裏有數,一路順風。」
張振宇:「你……」
她其實很想問,他能不能離開,因為昨夜她搗騰某件事情真的搗騰了很久。
而現在她真的很困。
何況她自認為自己和張振宇並不熟。
且陌生。
唯一和她有些熟悉的那個男人丟下他走了。
唐域也是在張振宇、顧子深他們幾個回來之後才知道,桃南絮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回來,且沒有留給他們任何的聯繫方式。
何芳好看出唐域眼神的意思,立馬開口道,「不過我們有給她我們的聯繫方式,如果真的遇上什麼事情,她已經會給我們打電話的,你別擔心。」
顧子深也是個心大的。
他幫襯着何芳好的話繼續說下去,「是啊,唐域,她那麼大個人了,總不會自己再走回狼窩離去吧。」
唯有張振宇蹙眉,抿嘴,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覺得她不會給他們打電話的,留下他們聯繫方式的時候,她明顯沒有放在心裏。
或許她想要的只是唐域的聯繫方式。
但是唐域當時家裏有事走得急,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想着後面讓張振宇他們把她帶到他這邊來也一樣。
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深夜。
唐域站在自己家奢華大氣的屋子陽台,俯瞰院子裏的花鳥樹木,心裏有一團煩躁的抑鬱之氣在蔓延。
那雙讓人難忘的眼睛……
「安排下,去一趟……」唐域後面的話被風吹散到了耳邊,等掛了電話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可是當手底下的人給他電話,說那個女生在張振宇他們離開的第二天晚上就離開了,而且看樣子是朝着他說的那條路回去的。
唐域蹙眉,難道她真的要回那個狼窩?
就因為他沒有帶走她?
「去查一查那個村子的事情,另外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速度些,不要留下痕跡。」
掛完電話的唐域正準備去公司。
雖然現在的他還只是學生,但是已經逐步在接手公司的事情了。
疲憊在他的眉心一閃而過。
再次抬頭的時候,他又是那個年紀輕輕但是氣場強大的唐域。
……
桃南絮在處理好事情之後就消失了。
唐域手底下的人查不到她去哪裏了,但是告訴了他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那個村子裏的所有男人都被閹了,手段殘忍,快很準,不知道還以為走進了古代某個大型的閹割現場呢。
想到那雙澄澈的眼睛,唐域的嘴角下意識的彎了起來。
或許她並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孱弱。
早在她離開的時候就打算回去「報仇」了,女人可真是一個死心眼的性子。
但是卻有些讓他失笑。
這座城市不遠處的黑暗裏,桃南絮從一個濱海口的貨船上偷偷地下來,再次看到城市的霓虹,她的眼神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的情緒。
而貨船里那些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此時一個個都捂着自己的寶貝,痛苦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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