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月色下。
只見一頭四足着地,高約三四米,立起來約莫七八米的巨熊緩緩而來。
這巨熊看起來極其兇惡,嘴角的獠牙都呲出來了,一根獠牙都有一個人的一條腿那麼長,森冷森冷的,還掛着滴滴答答的唾液。
『咔咔咔』
從另一頭橫穿高速公路,那麼寬的高速公路,它幾步就穿過了。四足踩在告訴公路上,卻見那水泥路都開始龜裂了,中心點就是那一扇門那麼大的爪印。
恐怖無比,莫說人了,喪屍群讓它盯上都是必死無疑。別說李官三人開着渣土車,就算開着蘭博基尼,這熊要是想追,幾個撲閃之下,就能一腳將其踩死在車裏。
巨熊走到三人露頭的地方停了下來,腦袋杵在地上,聳動着鼻子開始到處嗅了起來。
它原本是夜間出巡找食物的,可走到前邊,靈敏的它又突然聽見後邊有動靜,便折返回來看看。
鼻翼幾個聳動之下,它的眼裏閃過一抹人性化的疑惑。竟然感受到了活物的汗液氣息,還有人體那淡淡的體味。
它幾乎可以確定,就在剛才,這裏就是有『自己的獵物』來過,但是雙足站立,仰着脖子到處看了看,又什麼都看不見。
趴在地上繼續嗅,一邊嗅,可無論怎麼嗅,竟然都只能嗅到這個地方好像是突然之間有人來過,然後突然又消失了。沒有任何離開的蹤跡,和來過的蹤跡。但分明就是有人的氣味。
已經進化的頗為有智商的巨熊當即就明白,要麼是上天了,要麼是入地了。
便一邊到處嗅着,一邊伸出那門板大小的巨大熊掌,開始在氣味最濃的地方刨了起來。
李官三人聽見上邊『吭呲』的刨土聲,嚇得面色慘變。被巨熊發現了。
幾乎毫不猶豫,李官拉着張文靜和曹胖子兩人,坐起來就朝着隨意的方向不要命的狂奔。
三人剛離開此處,那巨熊的第二爪子直接就掏到了三人剛才躺下的地方和深度。
兩爪子,比挖土機還猛。只是兩爪子,就掏出了一個三米多的土坑出來。
李官三人要是沒有及時逃走,這第二爪子,保准就在三人還發蒙的時候,就把他們直接戳死在泥土裏,然後成為它的晚餐了。
巨熊的動作停了下來,將腦袋伸進土坑裏聞了聞,猛地跳了起來,兩隻爪子往泥土更深處戳去。
然後開始瘋狂的刨了起來,像是挖紅薯一樣的往下挖。
它在這三米深的土層里,又聞到了更濃烈的汗液氣息。當即確定,肯定有活物就在這附近的土層中。
瘋狂的刨土,只是十幾秒,李官三人剛才的地方,便被挖出了一個七八米深,方圓四五十平米的巨坑。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誰家修房子挖出來的地基一樣。
李官三人嚇得心都要吐出來了,聽着身後那劇烈的刨土聲,暗自慶幸跑得快的同時,又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拼了命的往不知名的方向狂奔。
跑出約莫幾百米之後,這才停下來歇氣。李官感受着泥土中傳來的劇烈撕裂聲和震動聲,心驚膽戰的道:「看,這下看個夠,差點命看沒了。」
張文靜顫聲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生物啊。太可怕了,差點就把咱挖出來了。」
曹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着眼前一片黑暗的泥土說:「幸虧官哥你跑路功夫世界一流,要不然,一萬條命今兒都扔那了。」
李官也舒了一口氣,一陣後怕。這要是自己沒有把渣土車停在地底,這要是自己沒有土行者的能力,今天別說自己三個了,就算來一個全副武裝,帶火箭筒的部隊過來,也得被全滅在這裏。這進化的巨熊,已經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東西了。
李官偷偷冒出腦袋,借着月光朝遠處看去,卻見遠處的巨熊還在瘋狂的刨坑,到處尋找。
『呲呲呲』
不斷挖土,挖的這片泥土就跟是讓導彈炸了一樣。天知道它哪來這麼大的耐心來着。
『叮』一聲輕響。
巨熊的指甲,終於還是碰到了埋在地底了渣土車。
巨熊愣了愣,一爪子瘋狂的朝着渣土車的方向拍了過去。
『吼——』
一爪子下去之後,巨熊發出了一聲慘叫。卻見,整隻熊掌變得千瘡百孔,熊掌的中心部位,甚至出現了一個對穿的孔洞,從這頭可以看到那頭,鮮血不止。
而這一掌,將泥土拍散,也將埋在地下的渣土車的車廂給拍憋了。
看了眼露出泥土的渣土車,巨熊眼裏閃過一絲後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月光下,只見那寒光閃閃的鋼刺耀耀生輝,每一根鋼刺上都帶着血。
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會大罵,是誰在這裏埋了一個鐵刺蝟。
圍繞着渣土車一圈,巨熊小心翼翼的將其挖了出來,當渣土車露出一半的時候,熊眼裏閃過了無可奈何。
狗咬刺蝟,無處下嘴。這話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曹胖子造出的改裝渣土車是對付喪屍的,在喪屍群里那就是殺戮機器。在這巨熊眼裏,卻簡直是無懈可擊。
巨熊憤恨這渣土車將自己爪子戳穿了,可是找了一圈,竟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泄憤。
這渣土車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鋼刺,到處都是鋒利的尖刀。它根本不敢用自己的身體去摧毀這輛車。
舔了舔自己帶血的熊掌,又在原地徘徊了片刻,只能無奈的離開。一隻爪子被渣土車的鋼刺扎通,這巨熊這會兒靠三條腿走路,一瘸一瘸的。
李官看着它一瘸一瘸的離去,眼裏閃過一絲驕傲的笑意,這算是面對如此霸主也獲得了一個小小的勝利了吧?
可是從背包里取出望遠鏡看了眼那被從土裏刨出來的渣土車,李官罵娘的心都有了。
那胸的一爪子雖然把自己弄了個重傷,可是卻也給渣土車造成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啊。
純鋼的車廂竟然都被拍癟了,就像是一個讓車輪子碾了一下的饅頭一樣。
車廂拍扁了沒事兒,但車廂里卻是三人的很多物資啊。
這倒也不說了。
李官真正擔心的是,那一爪子的震力,會不會直接把渣土車的前後懸掛,還有發動機傳動杆也震斷了,會不會把車底盤都拍裂了,會不會把發動機都打的沒用了。
目瞪口呆,心中又氣又無奈。
它走都走了,自己三個非要跑出來看啥啊。差點把命搭上不說,車也是前途渺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7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