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零年十月二十日,柏林帝國議會大廈前的國王廣場上,徐峻帶領着部分內閣成員,在此進行議會大廈修繕工程的開工儀式。
自從三三年這座大樓被燒透了房頂之後,希特拉就根本沒有打算徹底修復它,他要把這座建築當作一塊紀念碑,用來向世人展示帝國的「敵人」們的罪行。雖然後世的歷史證明這把火是戈林放的,但是此刻全體德國人都相信這是納粹口中的那群紅色暴徒所為。
徐峻回到柏林之後,對那個歷史火災現場相當看不順眼,因為議會大廈邊上就是著名的勃蘭登堡門,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到議會大廈被燒的露出骨架的焦黑穹頂,對於喜歡追求完美的徐大元首來講,這實在是有些太煞風景。
啟用議會大廈已經放在了元首的日程表上,當然他也不會浪費這個宣傳機會,徐峻準備把議會大廈的重新修繕,作為希特拉時代結束的一個象徵。
當天柏林的天氣晴朗,天上只有一些散碎的浮雲,陽光照射在與會眾人的臉上,驅走了初秋的些許寒意。徐峻一如既往穿着他那件筆挺華麗的陸軍元帥制服,手持着為他專人特製的元帥略杖,昂首挺胸站立在柏林市政府精心搭建的主席台上,會場四周高懸着一面面帶着十字鷹徽的血紅旗幟,隨着提爾公園樹林間的微風輕輕飄蕩。
元首閣下俯視着參與集會的數萬柏林民眾,無論男女老幼都在用充滿敬仰的目光注視着他,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會場上鴉雀無聲,此時一種志得意滿的情緒不禁從心底油然而生,大丈夫當如是也,古人果不欺人。
手指輕輕叩擊了兩下面前的麥克風,徐峻轉回頭回望了一下身後的眾人,博爾曼此刻滿面春風,戈培爾保持着一貫的嚴肅冷峻,里賓特洛甫儀表堂堂,希姆萊則像參加宗教祭典一般滿臉的虔誠。
「今天,是一個將要載入德意志歷史的偉大日子」徐峻轉過臉,神態莊嚴的對着麥克風開始了演講。
「大家都知道我背後的這棟建築,曾經凝聚着一個帝國的榮耀與權威,第二帝國的光榮從這裏開始,也是在這裏落幕,隨後我們度過了一段充滿屈辱和苦難的日子,我相信你們都沒有忘記那些舊時光。
今天,歷史新的一頁就在這裏展開,我們在這裏一起目睹這座承載着帝國歷史的建築再一次進行修繕,當這項工程完成之際,這座建築將會繼續承載起歷史賦予它的使命,而這一次它鑑證的將是你我這一代德國人的榮耀,德意志民族跨越時代的偉大復興。」元首激動的揮舞着拳頭。民眾們沸騰起來,在會場領隊的帶領下,高舉右臂大聲讚頌勝利。
徐峻稍待片刻,隨後展開雙臂,做了個按壓的手勢,幾秒後會場又變得一片安靜,帝國元首對此很滿意,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第三帝國的公民們,就在昨天,一批從英國運來的物資到達了漢堡港,是一批羊毛製品,我派人去查驗過,全都是非常好的紡織品。而在未來的日子裏,像這樣來自於外國的商品將會塞滿我們的貨倉。你們將可以在柏林的櫥窗里看到來自於法國的時裝,來自於比利時的鐘表和首飾,來自於美國的日用品,你們可以在德國買到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商品,只要你想像得到。」徐峻用手指戳着講台的桌面說到。
「萬歲!萬歲!萬歲!」會場再一次響起狂熱的口號,放眼望去一整片高舉的右臂,就像茂密的灌木叢。
「這是帝國的勝利,也是你們每一個人的勝利。」徐峻對着麥克風補充到,歡呼聲更加熱烈起來,如同隆隆呼嘯的颱風,耳朵里一時間完全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不斷有正從提爾公園附近經過的路人,被這裏的聲音所吸引,人群開始從四面八方向着會場匯集過來。負責會場警衛的警察和元首衛隊士兵連忙攔起了一道警戒線,於是後來者就在線外聚集了起來,漸漸的在會場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新元首和希特拉有些不同,他不太熱衷於公開演講,但是德國人太喜歡集體活動了,這幾乎成為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徐峻也漸漸開始增加參加社會活動的次數,而且儘量每次都發表一些演說。
目前看來效果確實顯著。不但再次拉近了徐峻與普通國民的距離,而且對於推廣他的新政策方面,起到了不小的推動作用。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徐大元首全力展現着他的演講天賦,引經據典警句名言層出不窮,他也是在戰場上鍛煉過的,應對眼下這種場面完全遊刃有餘。一時間年輕帥氣的元首妙語如花,有時甩出幾個幽默的段子,逗得在場的聽眾哈哈大笑,又時不時猛潑幾瓢狗血,感動得在場婦孺熱淚盈眶,熱血男兒們鬚髮賁張。
戈培爾此時更加確信,這位元首是上天註定來接替希特拉的,單純從表演水平上看,兩人完全不相伯仲,但是如果算上雙方的外形,希特拉只能哭死在洗手間裏。
「嗨!萊因哈特!嗨!萊英哈特!」在口號聲中,徐峻端起放在講台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
這一般預示着演講已經進入了尾聲,隨後元首會講一些表示讚揚與感謝的話,或許還會公開一些新的政策與動向,畫幾個看上去美味絕倫的大餅,最後以三呼勝利而結束。
就在此時,魏爾勒拿着一張白紙來到了主席台邊,他急匆匆的登上主席台,先與擔任典禮主持人的博爾曼交談了幾句,接着就拿着那張白紙走到了徐峻的身旁,陸軍中將恭敬的敬禮致意後把那張紙遞到了元首的手上。
帝國元首低下頭看着紙上的內容,坐在會場前排的軍官和政府官員們都清楚的看到元首緊緊皺起了眉頭。
此前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民眾們不禁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重要到了必須打斷元首演講的程度。
徐峻沉默了有十幾秒的樣子,隨後抬起頭來,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眼神也變得的銳利而堅定。
「德意志的公民們,就在剛才,我收到了一個消息。」徐峻的視線掃過前排貴賓區域,穿着禮儀制服的將軍和校官們連忙挺直了脊背。民眾們也急忙停止了議論,大家緊盯着站在講台後的元首,廣場上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意大利軍隊對於南斯拉夫王國發起了突然襲擊。在這次襲擊中,正在當地進行軍事交流的德國陸軍考察團遭到了意大利士兵的野蠻攻擊,現在已經知道的,有兩名勇敢的德*官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還有三名德國官兵受到了不同的傷害。而可以確定的是,整個襲擊過程中,德國考察團一直駐守在高掛着德國國旗的營地里,並且不斷的向對方展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們還是遭到了意大利軍隊無情的攻擊。」徐峻一手扶着講台,另一手端起了水杯,微微顫動着的手臂暴露出了他此刻心中的激動。
會場裏頓時爆發起一片驚呼聲,在場的德國人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團從心底里燃燒起的憤怒。那群愚蠢的意大利豬玀,誰給他們這種膽量,膽敢挑釁第三帝國的尊嚴。
「公民們,就在昨天,我還在考慮如何改善我們與意大利之間的關係,緩和我們兩國之前因為某些政治方面的分歧而造成的矛盾。我們和意大利人一直是友好盟邦,這是前元首希特拉時代就制定下的外交政策,我之前也準備將其繼續延續下去。所以當他們背棄之前的約定,單獨進攻法國時,我沒有說話。當他們終止與德國的合作,並且撕毀一大批貿易訂單時,我也沒有發表意見,我以為這只是暫時現象,經過溝通一定會得到解決。
而就在兩天前,他們悍然跨過阿爾巴尼亞邊境,向着與德國一直保持友好往來的希臘發起入侵的時候,我也一如既往的對這件事情保持沉默。因為這兩個國家都是德國的友邦,我們只能保持中立,不能偏向其中的任何一方。
希臘國王喬治二世和首相梅塔克薩斯連着給我寫了幾封信,他們請求德國伸出援手,制止墨索里尼軍隊的暴行,他們稱呼我們為歐洲正義的維護者,因為我們剛剛才向世界宣佈,建立起德國領導下的歐洲新秩序。
事實上,我看完這些信之後臉上是*辣的,就像挨了一記耳光。我開始反思,德國是不是過於縱容我們那位「偉大的盟友」了,墨索里尼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出了他的個人野心,甚至毫不在意之前與德國立下的約定,為了填滿他那個永遠都無法滿足的貪婪肚腩,他不惜踐踏並破壞由無數德國士兵用鮮血換來的和平和安定。
意大利入侵希臘的行動,是對歐洲新秩序公然的挑戰,我們本應該當時就去阻止他的,但是想到希特拉閣下的囑託,我們無法做出與意大利敵對的決定。
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寬容甚至縱容意大利,最終換來的卻是蔑視與挑釁。我們這一次不能再保持沉默,我們要大聲的呼喊出來,告訴那些意大利人,他們碰觸到了絕對不能觸犯的底線,他們冒犯了一個絕對不能冒犯的國家,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徐峻憤怒的揮舞着元帥手杖,就像在抽打那個意大利大下巴。
「我早就聲明過,南斯拉夫受到大德意志帝國的保護,意大利人竟然無視我的警告,襲擊南斯拉夫駐軍,並且殺害了在場的德國陸軍軍官與士兵,既然這是意大利的那位領袖所想要看到的,那麼我就滿足他的願望。我以大德意志帝國元首的名義在此宣佈,從今天午夜零點起,大德意志帝國與意大利王國進入戰爭狀態,外交部立即通知德國駐羅馬大使,第三帝國向意大利正式宣戰。」徐峻用力的拍打着講台的桌面。
「戰爭!戰爭!戰爭!」前排貴賓區的軍官和公務員們全體起立,高舉起右臂向他們的元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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