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天的車隊從青城出發,一路北上,跨越半個大昀國後他們還需要穿過叢林淵,駛進大昱。[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除了白芷和春夏秋冬四婢,隊伍里全是男人。畢竟只是訂婚,還沒有正式成親,所以白芷帶着兩名婢女乘一輛馬車,龍應天自己乘一輛。
這一日車隊在山中休整,白芷從馬車上下來,捶捶腿,有些不解的問:「應天,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龍應天笑着走過來,拉住她的手,「怎麼,坐車坐累了?」
「有一點兒。」白芷點點頭,從青城出來他們幾乎都在趕路,她覺得全身的筋骨都坐僵了,迫切的需要活動活動。
「要不要和我騎馬?」龍應天溫柔的問。
芷雀躍的笑了,她已經有好久不騎馬了。龍應天總把她當溫室里的小花養着,她每日與琴為樂,都快忘了自己其實也是會武夫的。額,雖然功夫不是很高,但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騎馬什麼的更不在話下。
「我們現在趕一點兒,等到了目的地,會有驚喜的。」龍應天道,令人把另一車上關着的兩中白虎放出來,「你在這裏休息,讓春風她們陪你,我帶大白二白去山裏放放風。」
白芷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聽話的點頭:「好。」
山中多林木,鬱鬱蔥蔥。兩隻白虎進了山,都十分高興,不過它們只在龍應天周圍嬉戲。
一個黑影從林間飛來,恭敬的跪在龍應天跟前:「城主,大昀皇駕崩,睿王即將繼位。」
「遲早的事。不過提前了。」龍應天半蹲着身,撫摸着白虎的背,「可清楚是什麼原因?」
「城主,據說是洛王向其下毒,所以才會這麼快。」
「舒蕘?」龍應天揚揚眉,唇邊漾起冰冷的笑意,「夠狠!」
「洛王已經和靈月宮絲蘿宮主結盟,有靈月宮的錢財支持,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洛城就會變成第二個子規城。」
「靈月宮……」龍應天不屑的揚眉,「他以為這樣就能東山再起?可笑?」
「靈月宮這是想與我青城為敵麼?」龍應天了站起來,目光凜冽如刀,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怒意,大白甩甩頭,發出一聲低沉的虎嘯,整個山林都為之撼動。
龍應天仰面望着被樹枝擋去大半的日頭,緩緩眯起眼睛:「小姐呢?」
「小姐隨薛神醫回神醫谷了,不過我們的人也跟着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這丫頭……真把自己當成藥了嗎?」龍應天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娘親傳她異能可不是讓她去給人當藥罐子的!」
「城主,那要不要去把小姐找回來?」
「我不在城中,你們能看得住她嗎?算了,暫且由她,等我從大昱回來就去捉她!」龍應天道,提起妹妹,他的臉色就不自覺的變得**溺,這樣的**溺,與面對白芷時是完全不同的。這是發自內心的,自小養成習慣的縱容。而白芷,是騙局。
「是。」
林外,聽得虎嘯聲,白芷微微皺眉:「真搞不懂,應天為什麼要帶着老虎上路?」
「小姐,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城主很威風嗎?這天下養老虎當**物的可沒幾個人哦!」春風笑笑,遞上剛從河邊取來的清水,「小姐,快點兒水!如今國喪着,民間禁止琴樂,你也悶了?沒關係,等出了大昀邊界,你就可以繼續彈琴了。」
「我們要離開大昀?」白芷訝異的問。
春風自知失言,慌忙垂下眼眸。不過她到底是龍應天一手訓練的,迅速就鎮定下來,還找到了措詞:「小姐,你可千萬別問城主。這是城主給你的驚喜……否則城主會怪罪奴婢的。」
驚喜?
白芷秀眉微蹙,總覺得此行有些古怪。但是哪裏古怪,她又說不上來。
春風察顏觀色,拉着她的手搖啊搖:「好了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為了讓你開心我們城主可是費了不少苦心呢!我們呀,還從沒見城主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就是我們小姐也沒這個福利呢!」
白芷聞言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是啊,應天對她多好啊!無微不至,百依百順,甚至不需她開口,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麼,第一時間就為她準備好了。這樣瞞她,也算他有心了。想到這,她又拋下疑慮。開始期待起他說的驚喜來了。
不遠處,龍應天帶着白虎散步回來就看到她面含微笑迎風而立,嫩黃色的裙裾隨風飄飛,翩躚如蝶。金色的陽光在她身邊鍍下一層光,柔和又明媚,奪人心魄。
他呆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白芷真來越出落的美了。因為在琴藝上的進步,她整個人有了質的改變。清絕出塵,如天宮仙子一般。他以為那樣的美已經是極致,她是天生的清冷。可現在的她看起來清絕中多了兩分紅塵味,竟這麼該死的迷人!
「城主!」
喚回他的心神,他收回思緒:「準備啟程,全速前進。」
「是。」
這樣的她,對楚雲凌來說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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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央坐在央歡院的台階上,從中午一直坐到晚上,任誰也勸不起來,只好派人去請舒夜。
欽天監很快推算出吉日,七天後舒夜將正式登基為皇,君臨天下,他變得更加忙碌。但聽到花未央的消息,他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趕回來,看到她這樣,心裏明白了大半,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起來,一腳踢開房門把她抱到**上。
花未央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的反應,不反抗也不跟他說話。
她在怪他……
他嘆口氣,握住她的手,聲音低而柔:「央兒,你莫要怪我,我想,這是惟一的辦法。我也相信,薛容他一定會治好歡歡的!」
花未央定定的看着他:「難道你這樣不是想為了更好的騰出精力來稱帝嗎?」
舒夜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他無奈的擰眉:「央兒……」
「一來是為了送走歡歡,二來是為了送走薛容,對嗎?如果他在這兒,指不定又把皇上給治好了。」
花未央別過眼低聲說,也懶得看他去難證真假了。
她不是笨蛋,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一想就明白了。
夜坦然承認,反正她這麼聰明,要瞞也瞞不過,不如直白一些免得夫妻生嫌隙。
果然……
花未央果斷翻身背對着他。
「有件事你不知道,絲蘿和舒蕘串通一氣,在洛城重傷了薛容。要不是喝了龍小妹的血他連回都回不來。我雖用問天替他壓下寒毒,但他必須儘快趕回神醫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想你也看到他瘦成什麼樣了。央兒,你覺得除了讓他帶走歡歡,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花未央怔了怔,猛的翻坐起來。
她是知道他身子不好,但沒想到已經糟到這種地步!
「我與薛容已經認識了五年,是過了命的兄弟!你以為,我當真這麼自私嗎?」舒夜幽幽長嘆一聲,「央兒,你應該相信我。」
「那父皇的事你又作何解釋?」花未央問。
「是舒蕘乾的,很早以前他就下毒了。也許薛容是能治,但你願意讓薛容冒着生命危險去治嗎?」舒夜問。
花未央無言以對。
對她來說,大昀皇只是個親戚,無關緊要。但薛容不同,她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大昀皇年紀已大,治不好是掉腦袋的罪,治好了也需要時間,薛容拖不起。
「央兒,等這邊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們就去神醫谷看歡歡,好不好?」舒夜伸出手,替她抿抿耳旁掉落的髮絲。不過幾天功夫,她就憔悴了這麼多。除了忙碌操心,最主要是擔心女兒。他其實也一樣擔心。但事情總得分個輕重緩急。
「你當了皇帝,還走得了嗎?」花未央搖頭苦笑,凝視着她的丈夫。
他越來越有帝王的霸氣了,地位的改變會改變他們現有的生活嗎?
「當然。」舒夜想也沒想就答道,「央兒,在成為帝王之前,我首先是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親!永遠都是!」
點點頭,垂下眼瞼,一個更為巨大的疑問困住了她,「舒蕘想讓你儘快繼位?為什麼?」
「近來,他和大昱靈月宮走得很近。」舒夜答。
「靈月宮?就是那個叫絲蘿的女人的地盤嗎?」花未央抬起眼。
「是的。絲蘿對薛容有非分之想,不過你放心,有龍小妹坐鎮神醫谷,她不敢怎樣。況且,還有我們撐腰!」他笑笑,「好了,不要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會來人送後服來給你試穿,你就等着當皇后!」
「有人來給我量過尺寸?」她不記得有裁縫來找過她。
「我不是經常給你量嗎?」他暖昧的眨眨眼,意有所指。
她蹭的紅了臉。
「睡,我晚一些回來陪你。」他站起來,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走了。
她目送他離開,眼神複雜。舒蕘真狠,為了報復連自己的父親也能毒死。葬禮上大大小小的也鬧過幾齣刺殺案了,只怕這登基大曲不會那麼太平!
既然她的男人要雄起,她這當妻子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思及此,她又下了**,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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