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不舒服!」小沖正洗手的當下一個患者走了進來,他沒回頭就聞到了異味,一股很難聞的餿味,就如隔了好幾夜的飯菜一樣,小沖趕緊帶上了口罩這才轉過了身.卻發現一個披頭散着長發,鬍子長過腋毛,穿着黑色魔鬼圖案的t恤,一條灰舊得跟本就分不清什麼顏色還破了無數大洞小洞的不修邊幅頹廢得不行的男人.
「哪裏不舒服啊?」小沖看着男人不禁縐着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實在太熏人了,多久沒沖涼實在無法估計.
「下面癢得要命啊!」男人說着便無所顧忌的去解那巨大虎牌金屬頭的皮帶.
「等一下,等一下!」小沖趕緊去關門,這個人連基本的廉恥都沒有了,不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原本赤條條的來,又何懼赤條條的顯露於人,醫生太拘泥於世俗了!」男人在小沖關門的時候,解褲子的動作卻沒有停,等小沖把門關好,男人果然已把下身脫得赤條條的.小沖只往他那個地方看了一眼,對他的病情瞭然於胸的同時也嚇了一大跳.這傢伙的本錢可真厚啊!
「行了,穿回褲子吧!」小沖說.
「醫生,你看清楚了嗎?」男人沒有穿回褲子,反而是用身體抖了抖他那極大的本錢道.
「看清楚了,很大很肥壯!」小沖沒好氣的說.
「不是的,我是說癢的原因!」男人問.
「放心,也看清楚了!」小沖說着又脫下手套扔到拉圾桶中,沒有辦法,一次性的資源總是這麼浪費的.
「那有得治嗎?沒得治我就不治了!反正癢點,痛點,苦點,累點,餓點,飽點,冷點,熱點日子還是一樣過的!」男人的話與他的人一樣頹廢.
「有得治,出來填個病例吧!」小沖說着卻在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過法,可是像這樣的人這樣的活法,他卻是第一次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小沖攤開病例問.
「葉聽雨,葉落歸根的葉,小樓一夜聽春雨的聽雨!」葉聽雨報上姓名.
「多大了啊?」小沖又問,心裏暗罵:我不識字嗎?要解釋得這麼清楚.
「二十五,去年二十五!」葉聽雨道.
小沖正想填下二十六的時候,葉聽雨卻突然又說:」前年好像也是二十五!」
「***,你以為你是譚校長年年二十五嗎?」小沖忍不住來氣了,原本他身上的味道就熏人,還要糾纏不清,實在讓他受不了.
「醫者父母心,醫生必須有耐心,忍世間不能忍之事,介驕介傲介浮燥啊!」男人說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種威嚴,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威嚴.
「先生教訓的是,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重!換句話說就是你現在正不停的強姦着我的鼻子,沒有絲毫快感,你說我能有好脾氣嗎?」小沖見他是個闊達不拘小節的人,也懶得與他轉彎抹角,直話直說了.
「醫生,生活到處都是強姦,讓人難以反抗的!」葉聽雨人雖糟蹋,但話卻說得甚有哲理.
小沖把口罩緊了緊,沒有猶豫的在他的病例上填上二十五歲,然後又問:「先生現在從事何工作!」
「嗯,這個不好說!」葉聽雨說。/www。qВ5。c0m
「怎麼會不好說呢?」小沖奇怪的問。
「我給中文系的學生上課的時候,他們叫我哲學家,我搞畫展展覽的時候,他們又叫我畫家。我去神農架尋找野人的時候,他們又叫我動物學家,我跟着別人去盜墓的時候,別人又叫我考古學家,我到底是什麼?我自已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做什麼啊?」小沖再次耐着性子問。
「我三個月前從神農架回來,暫時在家裏,還沒想到去做什麼!」葉聽雨說。
「那現在別人應該叫你坐家了!」小沖給他想了一個貼切的詞。
「對對對。醫生的話太有建設性了,我該寫作,對我該寫一部書!醫生你真是我的知音啊!」葉聽雨說着伸出手就想去握小沖的手,小沖卻極敏捷的躲開了。
「你有多久沒沖涼了?」小沖問了關鍵問題。
「我算算,從去神農架到回來,可能有一年多了吧!」葉聽雨說。
「那為什麼不沖呢?」小沖再問。
「好像在神農架的時候養成習慣了,回來後一直不想沖涼,我本是個率性而為的人,既然不想沖,何苦為難自已呢!生活中讓我為難的事已經夠多了!」葉聽雨說。
「那你又來為難我?你不想為難自已,現在卻為難你自已的身體了!」小沖沒覺得這傢伙有多高尚,反而覺得他愚不可及,這樣的行為藝術家在街上隨隨便便一抓就能抓住一兩個。
「我回來後沒出過門,這回是逼不得已,讓醫生受罪實在讓我過意不去!」葉聽雨竟然還有自知之明。
「你家裏就沒別人了嗎?」小沖問。
「有個糟糠之妻!」葉聽雨說。
「那她不管你嗎?」小沖覺得奇怪,有女人能忍受這麼髒的男人嗎?那為什麼他一晚不沖涼他的那些女人們就不准他上床呢?
「我哪管得了他啊!」一個俏麗的女人推門進來說,後面跟着張芬芳。
張芬芳進來後迅速的和小沖交換了意見,他們的意見統一,這一男一女得的都是陰虱.
「葉聽雨先生,你們夫妻倆得的是同一種病:陰虱.照估計是你傳染給你夫人,因為你身上的環境適合陰虱的生長.必須儘快進行治療!」小沖嚴束的說.
少婦聞言立即對葉聽雨說:「葉大,醫生的話你聽到了嗎?你還說我紅杏出牆,把病傳給你?是你自已不講衛生所致。我都說你只要衝涼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一點都不聽我的!」
「葉大?」小沖聽到葉聽雨的老婆這樣叫他,不禁感嘆這個外號起得十分貼切,他的葉確實是挺大的。
「我怎麼知道啊,最多以後咱們分房睡就是了!」葉聽雨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一點不好意思,但轉瞬即逝。看來這傢伙冥頑得很啊。
「難道你還不打算沖涼嗎?」少婦問葉聽雨。
小沖不禁感嘆,真是一朵好好的鮮花插到牛糞上了,而且還是一駝沒有一點營養的牛糞,好女人都讓狗給日了啊!
「不用再說,頭可斷,血可流,髮型可以亂,皮鞋可以不擦油,想我沖涼,門都沒有!」葉聽雨先生有種誓死不屈的精神。
「唉!葉大,你要我拿什麼來拯救你啊我的愛人!」少婦十分無奈,如果她的體力夠好,她真想拉一條大棍來狠狠揍他一頓,可是她沒力氣,也不捨得這個帶給她騷癢又帶給她快樂的男人。
「別唉聲嘆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還是問問醫生,這病該怎麼治啊?」葉聽雨一點都不為所動,趕緊轉移話題說。
「辦法很簡單,把陰毛剃掉,塗點藥膏,很快就好,可是你不沖涼可能在根本上解決不了病原哦,預防這個病的主要辦法便是注意個人衛生。否則很容易復發的。」小沖誠心誠意的說。
「好了好了,醫生,你只管替我治病就是,別的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葉聽雨十分不耐煩的說,這人不但行為怪異,連性格都是十分乖僻的。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小沖忍不住來了氣,他的鼻子被葉聽雨一直強姦到現在,早就忍無可忍還在忍了,他竟然還敢如此不合作,他把小沖當成庸醫了?
「咦,年紀小小,雖有點本事,脾氣卻如此大發,難成大器,難登大雅之堂啊!」葉聽雨搖頭晃腦的說。
小沖聞言就要爆走,狂扁這不知死活的傢伙一頓,但那少婦趕緊用身體擋住小沖,是的,她確實是用身體擋住小沖的,伸開雙手緊貼着小沖阻住他撲向自已的丈夫,還一邊着急的說:「醫生,醫生,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好嗎?我丈夫的為人處事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他是藝術家,藝術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毛病的,他這種算是輕的了!」
小沖被少婦那豐滿的胸部磨了兩磨,頓時沒了脾氣,正想再蹭兩下的時候,張芬芳卻突然對他比了一個抓癢的手勢,小沖立即醒悟這看起來漂亮迷人的女人身上是帶着陰虱,而陰虱是會跳動容易傳染的,嚇得趕緊跳到一邊,躲得少婦遠遠的,直把張芬芳逗得心裏直樂:我看你色,讓你色,瞧你還敢色不!
「咳,葉聽雨先生,既然你進了這個門,不治好這個病你想走出去,恐怕是很難啊!我這診所大門朝北開,有病沒錢這三天裏可以進來,但是想侮辱本醫生的人格,低毀本醫生的前途,那本醫生怎麼樣也不能放過你了!」小沖說着手裏已揚起了三根銀針,然後眼睛也不眨的射到了葉聽雨的身上,葉聽雨連慘叫也來不及,便已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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