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她活着的時候我都不怕,死了我還能怕?」就雲夫人那性子,即使變成鬼,也是只任人欺凌的鬼。
雲照想起方才的事情,還有些害怕,哪張人臉太過惟妙惟肖,追着他們跑了很久,他都快力竭了,那張人臉才消失,他本是去找雲綰報仇的,這一嚇,那還敢再去!
而且這事太過詭異,若不是大伯母顯靈還能是什麼?
想起今日子桃說過,她是親眼看着雲綰喝下有毒的粥,可她竟然沒事,若不是大伯母地下有知,上來幫她,那死丫頭怎麼可能逃過這一劫?
想到此,忙吃驚的問:「爹、娘你們說今日那丫頭喝下那碗粥卻沒中毒,是不是大伯母顯靈在幫她?」
雲海和雲二夫人都是一愣,若說他們不相信鬼神之事那是不可能的。
四域大荒一直都有天人的傳說,各國神宮裏還有身懷靈力的國師坐鎮,那些人可都是術法高超之輩。
做了虧心事的兩夫妻,其實也很害怕,雲二夫人忍不住發冷。
雲海也心有戚戚焉地道:「照兒你看清楚了?莫不是眼花吧?」撞鬼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吧。
雲照剛想開口反駁,卻聽一聲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鬼醫的弟子自然精通各種毒術,在她面前用毒,你們是自取其辱。」
聲音尖銳冰冷,仿若自地獄,那刺骨的冷意飄散在他們身邊,三人齊齊一愣,回過頭去尋找說話的人,可屋內除了他們三人外再無別人。
四周突然靜的出奇,連那在行刑的侍女的哭聲都聽不到了,好似突然間所有人都消失了。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大晚上的,饒是雲照平常的膽子再大,一連被嚇了兩次也有點熬不住,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
雲二夫人驚懼過後已經回過神來,對着屋內大喊:「是誰敢夜闖忠勇侯府?」
屋內慢慢的出現一個影子,影子開始清晰,變成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臉隱沒在斗篷內,屋內的燭火不知被哪裏來的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忽明忽暗之下雲照他們看不清這人的臉。
這個憑空出現的人,周身散發着陰冷的寒氣,身上還帶着一股腐朽的氣味,仿佛不似活人…
三人都嚇得不輕,雲照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抖着唇,說不出一句話,雲海雞賊的挪着步子躲到窗邊,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翻窗逃跑。
雲二夫人身懷玄力,在京城裏長大,自小就聽聞神宮裏的人會術法,也曾偷跑到神宮邊去偷看那些護法們練功,因此並不認為這個人是只鬼,而是覺得,這應該是個隱世的幻靈師。
她握了握拳,大着膽子問:「不知尊駕是誰?來做什麼?」
那人隱沒在斗篷下的臉揚起一抹森冷的笑:「我幫你們讓雲大小姐無聲無息的死掉,而我要雲府鼎閣里的丹書鐵劵。」
他的話飄散在屋內,聲音冰冷中帶着尖銳,好似刀劍划過琴弦時發出的聲音一樣,讓人聽着有種汗毛倒豎的驚悚感。
那人說出的雖是一個交易,語氣里卻帶着不容反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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