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銀藍色光華形成半圓球面,以七殺劍劍尖為中心將秦易覆蓋。???·書k?a?nshu·
三長老亦是同樣被自己綠色光芒籠罩,兩人面龐皆是被照亮。
詭異一幕出現,方才被直接掀飛出去的秦易,此刻竟是在半空之中穩住身形,與三長老形成僵持之勢。
「這……這怎麼可能?」
「一個道胎境一階的毛頭小鬼,居然抵住三長老攻擊,還能短時間內不分上下?」
「老天爺!告訴我,是我眼睛出了問題嗎?那小子不是應該被三長老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嗎!」
然而,現實還是給了這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秦易確是抑制住了三長老狂暴的攻勢,甚至在短時間內與三長老平分秋色。
此刻,別說是趙家眾長老,就連趙伯亦是忍不住動容。
當初月彎海上,秦易對戰薛煌,趙伯還是有些印象的。
道胎境一階的薛煌,對陣半步道胎境的秦易。雖說最終秦易取勝,可趙伯卻清楚記得,秦易贏得並不輕鬆,甚至還動用不少底牌。
可如今,他卻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抗住了道胎境四階強者的致命一擊!
無論如何,這都是有點顛覆趙伯的預估了。
不過,這種僵局並未持續多久。僅僅數息時間,二人交鋒中心爆發出強大力量,秦易再度被狂暴的力量轟飛。
這一次,他卻不像上一次那般能輕鬆落地了。
身軀重重撞在地面上,巨大力道砸在他的後背,骨節斷裂的脆響顯得格外刺耳。????·?k?a書nshu·
噗。
秦易面色一白,再難壓制體內傷勢,吐出一口鮮血。
「太好了!我就知道,三長老大發神威,必然克敵制勝!」
「這小子這樣囂張,我還以為他有多麼厲害。看來也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啊!」
「沒錯!剛才那一擊,肯定是他拼了命,才會有這樣的效果!現在他倒地不起,只能任三長老宰割啦。」
「哼!拼命一擊又如何?你看三長老還不是毫髮無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啊!」
噗!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貶低秦易,順帶吹捧三長老的時候,大殿之中再度傳來吐血的聲音。
這一道聲音,聽在眾人耳中,是那麼的刺耳。
雖然不願意,可他們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三長老。
只見三長老嘴角掛着一縷血跡,身前更是有一片血跡。這殷紅的顏色,在秦易身上看起來是那般可笑,可此刻掛在三長老嘴角卻顯得這般觸目驚心。
目光再度下移,所有人盡皆瞪大了雙眼。三長老那枯瘦的手臂竟是在微微顫抖,那垂下的手掌衣袍上,還有明顯的燒焦痕跡。
「三長老?這不可能!」
「區區一個半步鉛丹的螻蟻,居然傷到了三長老?我一定是在做夢!」
可無論他們信不信,現實就擺在眼前。
就在秦易出招之時,體內天火道源似是感受到了秦易熾熱的戰意,瞬間被激發,附於秦易的七殺劍之上。
一劍下去,帶着神秘天火的力量,與三長老形成了對峙。
然而,天火雖強,卻終究受到了秦易自身境界的限制。如若不然,方才那一擊,三長老必然粉身碎骨,被燒為灰燼。
即便如此,三長老仍舊大不好受。而且傷勢不輕,以他現在的狀態,原本僅剩不多的壽元,只怕瞬間要縮短一半。
面對此等局面,三長老內心幾欲瘋狂。他臉色陰沉似水,翹起的嘴角輕微抖動,目光森然恍如一條毒蛇。顯然,此刻的他,已經暴怒。
「小畜生,竟敢暗中陰我。老夫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三長老拳頭陡然間緊握起來,骨節劈啪作響。身上的殺氣仿若化為實質,朝着秦易碾壓而去。
這個時候,原本倒地不起的秦易,身軀微微顫動一下,旋即手中七殺劍猛然往地下一插。藉助七殺劍支撐力量,他竟然再度站了起來。
與三長老陰森暴怒不同,此刻秦易卻是面帶微笑,他平靜注視着三長老。目光之中,不無挑釁。
「老傢伙,養尊處優這麼多年,想做一隻長壽的王八。可如今美夢破滅了,是不是很不爽啊?」
秦易嘴角咧開一抹譏誚的弧度,極盡嘲諷的一句話,終於讓三長老徹底喪失了理智!
三長老那銀白色的頭髮倒豎,一雙眼睛變得猩紅。陰森的眸子盯住秦易,咬牙切齒道:「老夫必殺你!」
秦易哈哈一笑,仍舊是渾然不懼。提劍強忍身體劇痛,竟是想要再度沖向三長老。
就在這時,一隻黝黑的手掌伸出來,拉住了秦易。
趙伯目光平靜地看着秦易,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秦易目光微凝,眼見趙伯手指一伸,一個酒罈竟是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酒!」
趙家眾人一見此物,俱是面色大變。
趙家嫡系血脈,對酒都有着本能的恐懼。非是他們不愛酒,而是他們身體不允許他們與酒有任何接觸!
這一點,在那荒島之上,趙伯已然向秦易證明。
如今,一大壇美酒泥封未開,端在趙伯手中,趙家眾人無不變色。
「趙默,你好歹也是我趙家子弟。居然想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對付家族?你不怕遭天譴嗎?」
三長老見到趙伯手中那壇酒,亦是立即頓住了身形,滿臉忌憚地盯住趙伯,大聲呵斥道。
趙伯不為所動,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將泥封拍開。濃郁酒香瞬間散逸而出,在秦易聞來自是好酒。可在趙家眾人看來,卻是致命毒藥。
就連趙伯自己端着這壇美酒,也是眉頭緊皺,神色之間有着一抹痛苦閃過。
「默弟,你這樣做,讓為兄着實痛心。」
趙家主顯然也是難以招架這種氣味,身為武修,他們不怕流血,不怕受傷。可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卻是難以忍受。
趙家主那痛苦之言,換來的,卻是趙伯淡淡的冷笑。他面色平靜,不緊不慢道:「百年未見,今天回來,自然需要準備一點禮物給你們。」
言罷,趙伯手臂一抖,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酒罈旋轉着飛到半空。
旋即,趙伯一掌拍出,酒罈應聲而裂。甘醇的美酒頓時如同下雨一般,噴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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